正準備拉開防盜門的胡大少爺,好像想到了什麼,轉身回到了湯慈身邊,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湯慈的睡裙上。
    然後胡大少爺發現西裝外套壓根遮不住雪白的溝壑,胡離皺了皺眉︰“你回臥室穿件外套。”
    湯慈眨了眨桃花眼︰“你干嘛?”
    “你穿這身見一個男人,合適?”
    胡離笑著說道。
    “你不是男人?”
    湯慈小聲反問。
    “我不一樣。”
    胡離說完這句之後,就沒再多說,和湯慈四目相對。
    湯慈略微撅了撅嘴,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看見這一幕,胡離勾嘴一笑,果然,他在湯慈這兒就是特殊的。
    胡離永遠這樣自信。
    即使他被湯慈無情的拒絕過。
    胡離再次走到玄關處,拉開了防盜門。
    防盜門拉開過後,胡離與蕭洛兩個人四目相對。
    蕭洛明顯是怔住了︰“胡少?好巧……你怎麼在這?”
    “蕭少怎麼來了?進來坐,不要客氣。”胡離臉上掛著虛偽的微笑,他用標準的主人家的語氣招呼著蕭洛。
    蕭洛還沒回過神來,他走到客廳,才回過神來︰“胡少?小慈呢?”
    胡離目光又是一冷,小慈?小慈也他媽是你叫的?老子認識她這麼多年了,也只叫過慈姐。
    最多叫個湯慈。
    “穿衣服。”胡離不冷不熱的說道。
    蕭洛的臉色變了變,想到剛才他打的那個電話,他有些遲疑︰“剛才,是你接的電話?”
    胡離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
    在這時,臥室的門開了,換掉睡裙的湯慈從里面走了出來。
    蕭洛看見湯慈,往前走了一步︰“小慈,剛才……”
    “蕭洛,”湯慈揮了揮手,打斷了蕭洛的話,“我說過別叫我小慈,我們之間還沒熟到這地步。”
    這一次,臉上一直掛著無可挑剔的微笑的蕭洛,終于有些尷尬了。
    胡離滿意的笑了,他走上前去,駕輕就熟、輕車熟路的拉起了湯慈的手,然後看著蕭洛,爽朗笑道︰“蕭少深夜前來,不合適吧?”
    蕭洛收斂起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尷尬表情,看了一眼胡離和湯慈握著的手,吸了一口氣︰“胡少在這兒,就合適了?”
    胡離挑挑眉︰“這麼晚了我在這兒是不是合適,所以我準備進臥室睡覺了。”
    針鋒相對。
    湯慈的臉又紅了紅,悄悄地瞪了這個小混蛋一眼。
    當著外人說些什麼呢?
    “胡少,事關他人名節,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蕭洛笑眯眯的好心提醒。
    胡離聳了聳肩,有些無趣的擺擺手︰“蕭少,很晚了,就不送了,再見。”
    胡大少爺很不客氣的代替湯慈下了逐客令。
    蕭洛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听見了湯慈的聲音︰“蕭洛,我今晚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這麼晚登門造訪,確實不合適。”
    然後,湯慈又瞪了一眼胡離︰“你也有點禮貌,對客人客氣一點。”
    胡離很听話的點了點頭。
    蕭洛這一次不再微笑︰“湯慈,你今晚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說的喜歡的人,就是他?”
    說著,蕭洛用手指了指胡離。
    與此同時,胡離也瞪大了眼楮,盯著湯慈。
    湯慈的臉又有些紅潤︰“我喜歡誰和你無關。”
    蕭洛冷笑了一下,他看向胡離︰“我記得胡少是湯慈的學生是吧?而且,胡少是有女朋友的吧?”
    胡離和夏夭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他不信湯慈不清楚。
    胡離挑眉︰“蕭少,你再怎麼也是九城集團的總裁,連緋聞都信?”
    蕭洛看了一眼胡離,又看了一眼湯慈,丟下一句“打擾了”,就轉身離開了湯慈家。
    看著蕭洛離去,胡離臉上剛掛上一個勝利者的微笑,就感覺耳朵一疼,湯慈已經擰上了他的耳朵。
    “慈姐,輕點,輕點。”胡離開始求饒。
    “你滿意了?”
    胡離呲牙咧嘴的點了點頭,他可太滿意了。
    湯慈和這個蕭洛什麼關系都沒有,剛才湯慈已經拒絕了蕭洛,胡離怎麼能夠不滿意?
    沒人比他還滿意!
    “你也該走了吧?”
    湯慈笑著問道。
    胡離聞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眉毛一皺,臉上浮現出一抹難受的表情。
    “你怎麼了?”
    湯慈自然是看見了胡離的神色,有些關切的問道。
    胡離喘著粗氣︰“今晚喝多了,有些難受,你讓我躺一會兒。”
    湯慈先是一愣,手一松,就看見這個小混蛋徑直鑽進了自己的臥室,倒在了床上。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的胡離,打量了一眼臥室的環境,發現這個臥室的布置打扮,居然和湯慈在安城的那個臥室大差不差。
    “你起來!”
    湯慈知道自己剛才被騙了,有些惱火。
    胡離哼哼唧唧兩聲,並不說話。
    湯慈更加惱火,她走上前去想要把胡離拉起來,卻怎麼也拉不動。
    “你睡我床上算怎麼回事?你快起來!”
    胡離嘆著氣,有些可憐︰“慈姐,你就收留收留我嘛,我今晚沒地方去了。”
    “你沒地方去管我什麼事?找你的夏夭去!”
    胡離听見這話,又笑了︰“慈姐,你又吃醋了?”
    湯慈也發現自己這話酸味有點重,當即緘口不言。
    胡離語重心長的拉住湯慈的小手︰“我和夭哥真的清清白白,就是很好的朋友,是哥們兒,就像我和葉言那種關系。”
    雖然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但我們確實沒有在一起,所以就還是清清白白的。
    “你給我解釋干嘛?我又不感興趣。”
    湯慈語氣要軟了一些,卻還是在堅持讓胡離從床上起來。
    “你快起來!”
    到嘴的肉,從來都沒有再吐出去的道理,同理,已經躺上的床,胡離也不可能再從床上爬起來。
    胡離直接用力一拉,把湯慈也拉到了床上,躺在了他的身上。
    胡離輕輕摩挲著湯慈的腰肢,真軟。
    “胡離!”湯慈這下真急了,“你在干嘛?”
    湯慈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胡離那火熱的手掌隔著衣服在自己的腰上游走與撫摸,湯慈的俏臉通紅。
    胡離很不要臉的就當沒听見。
    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三個優點。
    堅持。
    不要臉。
    堅持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