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新郎新娘已經交換了戒指。
    司儀笑著大聲說道︰“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新郎笑了一下,輕輕的抱住了有些羞赧的新娘。
    在此刻,胡離適時的蒙住了秦夜的眼楮。
    秦夜︰?
    胡離淡淡笑道︰“少兒不宜。”
    “你個小屁孩,還跟我說少兒不宜?你滿二十了嗎?”秦夜氣哼哼的說道。
    “二十嗎?我想想,好像大概只有十八吧?”胡離有些遲疑的說道。
    “啊?”秦夜抬起頭,“你剛才不是說你十九歲嗎?”
    “啊?”胡離瞪大了眼楮,小聲說道,“你問的是年齡?”
    秦夜先是一愣,隨即俏臉一下就紅了,她擰著胡離的腰間細肉,咬牙切齒︰“你要不要臉?”
    胡離撇撇嘴,在秦夜耳邊小聲說道︰“你才不要臉,那天晚上……”
    “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別提那晚的事了?”秦夜比台上的新娘還要羞赧。
    “行啊,你叫聲哥哥,我就再也不提。”胡離笑意盎然。
    “滾!”秦夜氣勢如虹。
    兩人斗著嘴,舞台上新郎新娘的接吻也已經結束,兩個人誰都沒看著這一次舞台上的表演。
    “你剛才干嘛要蒙著我的眼楮?”秦夜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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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難過什麼?”秦夜眼楮睜的老大,十分不可思議
    “你難道沒喜歡過這個新郎?”胡離笑著說道。
    秦夜轉過身子,十分認真的看著胡離︰“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過他?”
    “猜的唄,你非讓我陪你來參加婚禮,這種不一般都是讓前任看看自己現在過的有多好的劇情嘛。”
    胡離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道。
    “我只能說,你想多了,我還沒喜歡過任何人。”秦夜有些無奈的說道。
    “也還沒喜歡上我?”胡離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喜歡我你那晚干嘛親我?你知不知道已經讓我誤會了?”
    秦夜那張俏臉被憋得通紅,被氣的。
    “你煩不煩啊,讓你別提了!”
    “我說了,叫哥哥我就不提了。”
    胡離笑意盎然,他越來越喜歡調戲輔導員了。
    兩個人說這些話的聲音都不大,自然沒落在秦懷章的耳朵里,他只是看到自己女兒臉蛋通紅。
    他們倆的感情真好。
    秦懷章不禁在心里想著。
    禮畢,一對郎才女貌的新人開始和父母答謝現場的賓客,除了雙方的親屬,他們敬的第一桌,就是胡離這一桌。
    新郎李儒,這個標準的鳳凰男,看到秦夜身邊的胡離時,明顯愣了一下。
    胡離這一桌的人紛紛起身,舉起手中的酒杯,給這對新人和他們的父母道喜。
    “恭喜啊張總。”
    胡離笑著對張遠山說道。
    “多謝胡少!”
    張遠山哈哈大笑,然後給胡離介紹他的女兒女婿。
    “胡少,這是我的女兒,張柔,這是我的女婿,李儒。”
    胡離對著這對新人略微點頭。
    李儒看到自己岳父對這個年輕男人的態度,明白了這個人不不簡單,看著親密的站在胡離身旁的秦夜,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對曾經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他的心中,已經沒了以往的瘋狂向往,只剩下淡淡的遺憾。
    看著秦夜身邊這個宛如人中龍鳳的男人,他打心眼里為秦夜高興,能夠得到這樣的如意郎君。
    希望秦夜這個女人,能夠得到屬于她的幸福,即使這樣的幸福,與他這個曾經的追求者,沒有任何關系。
    他希望她能夠過得好,同時他也不想再知道。
    “恭喜。”秦夜臉上帶著真摯的祝福,對著李儒舉起了酒杯。
    李儒看了一眼胡離,對著秦夜淡淡一笑︰“同喜。”
    現場的賓客不少,他們自然不會在一桌上耽誤很多的時間,簡單的敬完酒之後,張遠山就帶著新人去了下一桌。
    胡離坐了下來,看著新郎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道︰“看的出來,他已經釋懷了。”
    秦夜笑著說道︰“他很優秀,不應該為了我而浪費時間。”
    “是啊,愛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態。”
    胡離淡淡的感慨。
    他想到了妖精的夢里,那個和湯慈再無聯系的自己,夢里的自己說已經釋懷,但真的能釋懷嗎?
    胡離不禁在心里問自己,如果自己沒有追到湯慈,自己能否做到真正的釋懷?
    搖搖頭,胡離懶得再去想問題的答案,反正現在,湯慈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不需要去思考沒有意義的事情。
    婚禮結束,胡離在問好聲中和秦夜走出了君一酒店。
    酒店門口,新郎在門口送賓。
    看到胡離和秦夜,這個于小山村中走出,躊躇滿志的青年,笑著迎了上來。
    “秦夜,謝謝你能來。”
    這句話發自真心實意,他給秦夜發出請柬,沒想到秦夜真的會來。
    之所以能夠坦然的發出請柬,他也是想告訴秦夜,他已經放下了曾經的執念。
    秦夜優雅的笑了笑︰“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嗎?”
    李儒溫和地笑了笑,然後看向了胡離︰“感謝胡少賞臉參加我的婚禮。”
    他臉上的笑容十分恭敬,很明顯,張遠山是告訴了這個在離江集團工作的女婿,胡離是什麼人。
    胡離客氣的擺了擺手︰“李先生客氣了,我只是來看看,以前喜歡過小夜的人,是什麼樣子。”
    胡離這人,其實有時候挺惡趣味的。
    李儒的臉色微微一僵,他沒想到秦夜告訴過這個離江集團的太子爺,他以前追過她,這個鳳凰男略微有些尷尬。
    也有些忐忑。
    畢竟,大多數時候,男人的心胸也並不寬廣,特別是在面對感情的時候。
    秦夜沒好氣的白了這個小混蛋一眼,人家婚禮,這個小混蛋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挽著胡離的胳膊,笑靨如花。
    “就你話多,走吧。”
    和新郎道別之後,喝了酒的胡離自然沒法開車,找了個代駕,胡離和秦夜坐在後排。
    “我還挺佩服這個哥們兒,面對自己以前喜歡的女人和現任在一起,能如此淡然。”
    胡離語氣有些感慨。
    “你煩不煩?”秦夜又白了他一眼。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行。”胡離虛著眼,看著窗外。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樣?”秦夜笑著問道。
    “我這人啊,學不會釋懷。”
    胡離語調慵懶。
    “所以,我喜歡的女人,誰敢伸手,誰就要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