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離揉著睡意朦朧的眼楮,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去摸放在床頭的煙,迷迷糊糊的摸索了一陣,卻摸了個空,他才想起,他戒煙了。
    他有些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靠在床頭,有些發呆。
    昨晚讓夏瑤月知道他腳踏兩條船之後,他被夏瑤月叫了一夜的渣男,夏瑤月說她要為民除害。
    她開了三瓶啤酒和胡離玩525,每瓶她都只喝一口,讓胡離把剩下的一口氣吹完,胡離也由著她,毫不猶豫地吹完了三瓶啤酒。
    當時葉言巴巴掌鼓得之響亮,用他的話來說從來沒見死狐狸喝酒這麼痛快過,看來要治死狐狸還得是夭哥。
    吃完飯過後,胡離和葉言自然是把夭哥送回了學校,為什麼沒有下一場?因為胡離再喝又得多了,到量了。
    胡離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這時,正好vx鈴聲響起,是班長發過來的消息。
    【兩只狐狸呀︰我還有半個小時到益城高鐵站,接我】
    胡離眉毛狂跳不止,班長不是和她媽在春城玩嗎?怎麼突然要來益城?也不提前說一聲?
    他急忙套上短袖,沖進洗手間,照了下鏡子,帥!
    就是頭發有點油,他迅速的打開水龍頭,用了五分鐘時間洗了一個頭,然後再刮了個胡子,漱了個口。
    丈母娘和女朋友突然要來益城,他肯定是要去接的,雖然張婉對他印象不錯,但是能掙的表現分還是該掙。
    來到客廳,已經過了午飯飯點,葉言這狗東西估計還在睡覺,真是條懶狗。
    胡離駕駛著邁巴赫,直奔高鐵站,浣溪沙離高鐵站不算遠,時間完全來得及,胡離也沒把把車速開得特別快。
    胡離把車靠在路邊停下,自己站在出站口的廣場門口等待,還給班長拍了張照,告訴班長自己在哪個地方等她。
    真怪,班長居然還不回復。
    高鐵站廣場人不算少,人影晃動,看得胡離有些眼花,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鐘,胡離終于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少女。
    班長穿著一襲無袖的碎花短裙,一雙經過胡離鑒定過的手感極好的修長圓潤的大長腿露在外面,明媚動人。
    班長拉著一個小巧的白色行李箱,里面估計就只裝了幾件衣服,胡離看見班長過後,繼續東張西望,很奇怪,沒看見他的丈母娘。
    他快步迎上去,想接過班長手里的行李箱,和煦的笑著︰“怎麼沒看見阿姨?是還在後面?”
    班長把手中的行李箱遞給胡離︰“我一個人來的,我媽沒來。”
    胡離有些疑惑︰“你來干嘛?”
    班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歡迎我來?還是我來打擾到你了?”
    胡離挑眉,班長這語氣,不對勁,等等,他前天剛到的益城,昨天和班長里聊天的時候提到了一嘴,今天班長就來了,這麼想他?
    但是听這語氣,不像想他,更像興師問罪。
    “哪能啊,想我了?來益城找我玩?”胡離賠著笑,把行李箱放在邁巴赫的後備箱,然後坐上了駕駛座。
    班長坐在副駕駛上,系好了安全帶,左右打量了一圈,然後看向了胡離︰“你來益城干嘛?益城很好玩?三天兩頭往這跑?”
    胡離越听越覺得班長在興師問罪,他有些奇怪︰“來益城有些事,你還沒吃午飯吧?我帶你吃午飯。”
    班長昨天在小橙書看見胡離和夏夭的那張照片之後,就一直思緒翻涌,想找胡離問清楚,又不知道從哪問起。
    晚上躺在床上更是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聯想到胡離經常往益城跑,更是讓她忍不住懷疑胡離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索性,她直接定了一大早的高鐵票,然後告訴張婉自己去益城找胡離有點事,直接就來了益城。
    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高鐵,她自然是沒吃午飯,現在胡離說去吃午飯,她只是輕輕點頭,沒有拒絕。
    班長的余光忽然瞟到副駕駛和車門的縫隙之間,有一個小圓筒,是一支口紅,她臉色變了變,靠著車門,右手撿起了口紅,緊緊攥在手里。
    胡離此時看著前方,在想去哪吃飯,沒注意到班長的小動作。
    “想吃什麼?”
    “隨便。”
    世上最難吃的就是隨便,胡離皺著眉,就想到了江湖,那家店味道不錯,干脆就去那算了。
    班長看著胡離好看的側臉,忽然問道︰“你在益城是不是有什麼朋友?”
    胡離听見這話,也沒多想,笑了笑︰“我從小生活在安城,在益城能有什麼朋友?”
    班長面無表情,攥著口紅的手更加用力︰“那你最近是不是新認識了什麼人?”
    胡離听見這話,心里莫名生出一絲警覺,班長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她是發現了什麼?自己和蕭芷的事暴露了?
    不應該啊,自己和蕭芷的事兒不可能傳到班長的耳朵里,除非班長有千里眼或者順風耳。
    胡離降低車速,用余光觀察著班長的表情,班長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這就說明了問題。
    班長什麼時候面對自己是這副模樣了?太不對勁了,聯想到班長突然從春城來益城,胡離覺得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胡離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輕輕笑道︰“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你想說什麼?”
    班長緩緩伸出右手,神色不悲不喜,一個小巧的口紅出現在她的手上。
    胡離余光看了眼,輕輕笑道︰“新買的嗎?什麼色號?”
    “新撿的。”班長側著腦袋,死死的看著胡離臉上的表情,“在你車上撿的。”
    胡離神情不變,剛才班長伸出手,他就已經猜到這口紅不是班長的,多半是在車上撿的,之所以那麼問,他是在給自己大腦一個思考的時間。
    剛才在接班長的路上,他也沒注意看副駕駛的座位,疏忽了。
    來這兩天,他的副駕駛總共坐過三個女人,湯慈、蕭芷還有夏瑤月。
    是誰掉的,他是真不清楚,他從來沒有注意過她們用的是什麼口紅,不過按照常理,應該是最後一個坐她車的人掉的,不然後面坐的人應該會發現。
    那就多半是夭哥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