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胡離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湯慈長舒了口氣。
    “今晚我只能在你那個房間睡了。”
    商沐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肩膀,打了個哈欠︰“我還以為他很能喝呢,沒想到,哈哈。”
    湯慈幫胡離脫下鞋襪,放在一旁。
    商沐瞅見這一幕,嘖嘖道︰“慈慈,你真像個賢妻良母。他要是娶了你,估計得樂壞。”
    湯慈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你先忙,我先去洗個澡,一身酒味兒。”商沐打了個哈欠,出了房間。
    湯慈起身,想讓胡離往上躺躺,躺到枕頭上,她用一只胳膊枕著胡離的脖子,沒想到胡離看著一點也沒肉,還挺重。
    費了老半天勁,都沒把胡離完全弄上去,湯慈抱怨道︰“怎麼這麼沉。”
    “慈姐也挺…重的。”
    胡離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
    湯慈臉色一沉,她雖然是老師,但也是個女人,最受不了別人說她胖。
    她沒好氣的一巴掌輕輕拍在胡離的肩上︰“你個沒良心的,還說我胖。”
    “我沒…事,我得回家了…”胡離可能是真喝多了,嘴上含含糊糊的說著自己要回家,身子卻很誠實的一動沒動。
    湯慈愈加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別喝讓你別喝,非要喝,現在喝多了來折磨我,怎麼不去折磨南夢。”
    有些怨氣。
    “她是姐…姐,你也是……”胡離依舊能接上湯慈的話,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喝多了。
    湯慈繼續吃力地把胡離往上面移著,沒想到,身形一下沒穩住,一下子就栽在了胡離的身上。
    柔軟的大床晃動了一下。
    胡離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自己懷里,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攀上了湯慈柔軟的腰肢。
    他是真喝多了,雙目緊閉,滾燙的呼吸打在湯慈的脖子上,這些滾燙的氣息仿佛順著脖子,鑽進了湯慈的衣領里。
    湯慈摔得輕“呀”了一聲,柳眉微蹙,感受到胡離灼熱的呼吸,她有些不自在,想要起身,卻發現胡離的手死死箍著自己的腰,難以動彈。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摟胡離死死摟住,只見胡離摟著湯慈一個翻身。
    就把湯慈給壓在了身下。
    湯慈被胡離猛地一壓,人都快懵了,鼻子里全是胡離身上的氣息,她的俏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使勁推著胡離的肩膀,卻發現這只小狐狸怎麼推也推不開,跟黏在她身上了似的。
    “你干嘛,你起開。”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湯慈的聲音都是這樣嬌弱無力。
    發現自己推不開胡離,商沐又洗澡去了,而且,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讓商沐看見這一幕。
    小狐狸這模樣,怎麼這麼像…
    被壓著的湯慈念頭如同紛亂的雜草一般,在腦海里瘋狂滋生。
    她再次死力推著胡離︰“快起開,小狐狸听話。”
    “慈慈乖,別鬧,睡了。”胡離口齒不清。
    湯慈繼續掙扎著,用力拍打在胡離的肩膀上。
    閉著眼的胡離一陣皺眉,只見他伸出了另一只手,摸摸索索著摸上了湯慈的俏臉,狠狠的捏了一把湯老師熟美的臉蛋。
    看得出來,他被拍的很不爽。
    湯慈晶瑩的小腳胡亂蹬著,心中升騰起一股觸電的感覺。
    她急忙壓下內心的慌亂,用手輕輕拍著胡離的俊臉,這次不敢用力︰“你醒醒,臭狐狸。”
    這幾下輕拍,惹得酒醉的胡離更是不滿,摟著湯慈細腰的那只手往下輕移。
    這一下,湯慈是徹底懵了,一時間都忘了反抗。
    胡離似乎依舊不滿,他剛才捏湯慈臉蛋的手放了下去。
    扣子沒在後面,在前面。
    胡離十分熟練的挑開了.扣子,
    湯慈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又羞又氣。
    淚珠兒在湯慈的桃花眼里打轉,湯慈俏臉潮紅,吐氣如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只能說懂的都懂。
    那股觸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俗話說,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女人呢,懂的都懂。
    湯慈桃花眼含淚,快哭了出來。她此刻又羞又怕,生怕洗完澡的商沐瞅見自己和胡離這副模樣。
    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在了胡離的脖子上,這次可沒收著力道。
    再這樣下去,她今天非得被這小狐狸……
    這一口,終究還是起了作用。
    胡離咧著嘴,把手拿了出來,翻了個身,用手捂著脖子,哼哼了兩聲。
    湯慈趁這個機會,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把自己的扣子系好,桃花眼里閃動著羞意、委屈還有憤怒。
    胡離此時已經沒了動靜,躺在床上,睡得跟個死狐狸似的。
    臥室柔和溫暖的燈光打在湯慈緋紅的俏臉上,湯慈抱著胸站在原地,委屈的神色讓她像是個被那啥了的良家婦女。
    正在她心里五味陳雜的時候,胡離掉落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急忙拿起手機,生怕胡離再次醒過來。
    手機上的備注是姐,湯慈已經知道來電是誰,她接通了電話。
    “小狐狸,回來了嗎?”
    湯慈咬著銀牙︰“他醉了,今天在我家睡。”
    電話那頭听見是湯慈的聲音,略微沉默了一下︰“你家在哪,我來接他。”
    湯慈本來就想把這個沒良心的狐狸給扔出去,正準備同意,突然想到胡離現在這個狀態,心里一跳。
    “不必了,很晚了,你睡吧。”
    說完,湯慈也不管那邊什麼反應,掛斷了電話。
    湯慈用那幾分火氣壓下了內心的委屈,一巴掌拍在胡離的肩膀上︰“臭狐狸,沒良心的,在哪學的這些東西?”
    一想到剛才胡離熟練的挑開了自己的扣子,火氣更盛,又是一巴掌拍在胡離的身上︰“是不是談戀愛了?嗯?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胡離被拍的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感覺眼前有個女人在打自己,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一個巴掌。
    然後又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湯慈揉了揉自己有些火辣辣的地方。咬著牙,聲音憤懣︰“平時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喝完酒就是這一副色胚樣。”
    能怎麼辦?她現在也不敢把胡離叫醒教訓他,他現在這狀態,誰教訓誰還不一定。
    她看見胡離好像真的睡著了,胡亂的給胡離蓋上被子,都不敢再去把胡離擺正躺好。
    她依舊是胸中塊壘難消,再次一巴掌拍在胡離的背上,才急匆匆的拋出了房間。
    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