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離隱秘的沖洛水昔挑了挑眉，給我留個面子。
洛水昔眨眨眼，求我。
胡離感覺自己又讀懂這娘們兒的意思了，他拋過去一個討好的眼神。
一直看著胡離的班長，發現這臭狐狸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和洛水昔來了波眼神交流，伸出手擰了擰胡離的腰。
“你就吹牛吧，我還不知道你？”
班上其他同學的情緒也是比較低落，仿佛被這次數學給打擊到了。
很多人湊到一起在那表示這次寄了，很多題目都空著不會做。
班上甚至有些女生，一邊說一邊紅了眼。
胡離看到這一幕，有些不解，至于嗎，不就是一次月考。他拉著班長的手不讓她擰自己，正準備說些什麼，就听見洛水昔說話了。
“這次數學真的難嗎？”
眼楮看著胡離，明顯是在問他。
胡離一听這話，驀的有些羨慕。
數學這玩意兒，會做的那就是真的會做，像洛水昔這種怪物，她可能不是在凡爾賽，她是真的感覺不到難度的變化。
就和數學考幾分的人一樣，什麼樣的卷子都是那麼多分，怎麼會感覺到難度的變化呢。
其實胡離這次也沒感覺有多難，就和以前差不多，好像是因為做夢的原因，自己的某些方面，比如精神力還有思維，都有所加強。
不然這次數學，不可能做到最後一道大題去。
“不難吧，”洛水昔輕聲說道，好似自言自語，“感覺都是在送分。”
“嘶。”
胡離倒吸一口涼氣，班長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用力。
她凡爾賽，她裝到了，你擰我干嘛啊。
——
第二天早上，考理綜。
理綜對于胡離來說，也就那樣。
物理他還行，好的時候能考九十多分，生物化學就屬于是，記住的、背下的就能做，沒記住的那是真做不來。
理綜時間對胡離來說還是挺趕的，他做完的時候就只差幾分鐘就要交卷了。答題卡上，化學那一版是一大片空白。
從高一開始，他就沒怎麼听過化學課，化學方程式更是只記得簡單的那幾個，這次考試，又很難，他是真不會做。
胡離輕輕松了口氣，終于考完了。
對他來說，理綜完了就相當于考完了，英語嘛，隨便做做都能有一百多分，不礙事。
他抬起頭，再次看向身旁的洛水昔。
胡離︰…
洛水昔撐著下巴閉著眼，不知道也沒有睡著。
這娘們兒，又是什麼時候把題給做完了的。
胡離其實一直對自己的成績挺滿意，他高中連玩帶學，並且大多數時間在玩，都能考的不錯。
他一直覺得自己挺厲害了，自己要是認真起來，那就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班長這些都應該到一邊呆著去。
知道他遇見這個自己的夢中女孩，自己的現任同桌，他才發現，什麼他媽的叫人外有人。
上課不是和自己閑聊就是看小說，再不然就是睡覺，他就沒看見過這娘們兒在上課的時候動過筆。
胡離心情復雜，真是人比人該死。
理綜考完，洛水昔請胡離吃了開封菜。
下午，英語考試。
七十分鐘的時候，洛水昔做完了所有的題停筆。
還剩半個小時交卷的時候，胡離停筆。
兩人同時走上講台，交了卷子。
之所以這麼有默契，是因為，他倆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下午考完得放松放松，畢竟小考小耍。
胡離也已經約好了葉言，今下午來幾把緊張又刺激的lol，有大腿洛學姐帶飛。
最後一堂英語考完，學生是能夠直接出學校的。
老師們則會開始加班加點的爭取把試卷都改出來，讓學生們第二天就能看見自己的成績。
高三十四班的教室里，哀嚎聲一片，雖然考完學校給同學們一晚上的時間休息緩沖，但是高三了，安城高中大多數學生都會主動回到教室里，繼續查漏補缺。
班長還是坐在胡離的位置上，不過這一次她周圍只有雙馬尾甦小希在。
“臭狐狸人呢？怎麼還沒回來？”班長有些疑惑的問甦小希。
“我交卷出來的時候踫見葉言了，他說他和狐狸上網去了。”甦小希苦著臉說道，她覺得自己這次考得並不怎麼樣。
班長看著洛水昔的位置，表情微妙。
她應該是回家了吧？他們應該還沒熟到一起去上網吧？
教室里喧鬧，辦公室也是一點都不遑多讓。
高三語文老師的辦公室里，湯慈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批改著試卷。
因為只是學校的月考，所以改卷沒有說不能讓老師看答題卡的姓名，所以說如果老師想看，是能看見名字的。
湯慈旁邊的語文老師是一個中年婦女，是高三的語文組組長。
“這兩份卷子的閱讀理解，都還挺有意思。”語文組長贊嘆道。
湯慈听到語文組長這麼說，也有些好奇，靠了過去，看向其中一份答題卡，忍不住在心里也贊嘆了一下。
卷面整潔，字跡干淨，漂亮。
她再仔細看這份卷子的閱讀理解，答案的角度很刁鑽，和參考答案並不完全契合，但是結合原文，只能說，這個學生很有自己的想法。
是個好答案。
再看另一份答題卡，字跡不是工整的楷書，有些飄逸，勉強能算筆力勁挺，鐵畫銀鉤。這樣的字在語文卷面上算不上特別吃香。
這字跡對湯慈來說太熟悉了，小狐狸的。
小狐狸的答案和之前那份有異曲同工之妙，語言精簡，卻又直指問題的核心。
湯慈也不詫異，小狐狸的語文一直都不錯。
語文組長在詫異第一份卷子，她自認自己能夠熟悉高三所有語文尖子生的答題風格，但這份卷子是誰？
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湯老師，咱倆把這兩份卷子改出來吧。”
語文組長看了眼這兩份卷子的作文，已經被批改過。第一份作文被扣了六分，第二份被扣了十分。
語文組長感覺這次語文年級第一多半就是從這兩張卷子里出來了，可惜第二份因為字跡不夠工整，作文被扣了太多分。
湯慈沒有異議，她主動拿過小狐狸的那張答題卡，兩個人開始交換著意見批改起來。
第一份，143分。小狐狸的，136分。
第一份前面幾乎沒有瑕疵，一處古文翻譯稍微有些問題，扣了一分，也就是說，前面接近滿分。
湯慈看著小狐狸的答題卡皺著眉，一如既往，選擇題全對，但其它地方答題不夠嚴謹，甚至為了圖省事少寫。
語文組長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輕掀開第一份的密封條。
“洛水昔？誰啊？怎麼沒听過？高三十四班？湯老師你班上的？”
湯慈的桃花眸子眨了眨，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