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話說晉惠公背信棄義,想要賴掉許諾給秦國的河西之地,晉國大夫丕鄭父,主動請纓,要求出使秦國,給秦穆公去送回信。
丕鄭父跟隨著秦國使臣公孫枝的隊伍一起,來到了秦國的國都雍城,將晉惠公晉夷吾的國書,呈獻給秦穆公嬴任好。
秦穆公看完晉國的國書,果然是怒不可遏,氣得一拍桌子,將那份國書,順手就朝晉國使臣丕鄭父狠狠地摔了過來,大聲罵道“我就知道,晉夷吾這小子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他怎麼能做晉國的國君呢。
我,我這是被這小子給當猴耍了呀。
晉夷吾,你竟敢如此欺辱寡人,來人呀,先把那個晉國的使臣給我拉出去,喂狗!”
見秦穆公是真的生氣了,丕鄭父嚇得連忙不斷行禮。
一旁的公孫枝也趕忙勸到“君上息怒呀,這事都是晉夷吾的錯,這個使臣丕鄭父是無辜的呀,況且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還望君上饒了丕鄭父吧。”
秦穆公到底是個明理的人,可是,心里的怒氣還是不能平復,氣哼哼地說“晉夷吾那小子如此欺辱寡人,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如今不過是殺他個使臣出出氣,有什麼不可以!”
見秦穆公的怒火發泄的差不多了,丕鄭父才敢上前,再次向秦穆公行禮說到“貴君息怒,我也是上了夷吾的當了呀。其實我們晉國的諸位大夫,都是很感謝您對我們晉國的恩德,都願意信守承諾,將河西之地送給秦國呀。就只有夷吾的兩個親信呂飴甥和 芮,就他們兩個從中作梗,阻撓夷吾向您兌現承諾。
君上,只有先想辦法除掉呂飴甥和 芮,這就是砍掉了夷吾的左膀右臂,那夷吾就孤木難支了,這時君上再扶持公子重耳回國,我和里克等大夫在朝中做內應,這不就可以平定晉國內亂,我們晉國願意世世听從秦國的,君上,您看這樣行嗎?”
秦穆公看著丕鄭父問道“那以你的意思,如何除掉呂飴甥和 芮呢?”
丕鄭父趕忙說“君上,您可以派個使臣去晉國,說呂飴甥和 芮兩人智勇雙全,想重金聘請他們來秦國做官,只要他們來了秦國,那他們的性命還不是君上您說了算嗎。”
秦穆公想了想,說,那就試試吧。
再說晉國大夫里克。
自從晉惠公晉夷吾即位之後,對權臣里克總是放心不下,晉惠公非常忌憚里克,怕自己也像奚齊和卓子一樣,被里克給殺了,所以,晉惠公就不斷地壓制里克,在軍政要務中安插很多自己的親信,以削弱里克的軍權。
這些,里克當然也能感覺到,真是伴君如伴虎呀,自己擁立了晉夷吾不但沒撈到任何好處,反而權利不斷被人滲透,就要朝不保夕呀。
里克眼見著晉惠公一味地信任跟隨他流亡的那幾個大夫虢射、呂飴甥、 芮等人,對以自己為首的前朝舊臣不斷疏遠,更別說答應給自己的汾陽之田,更是提都不提。
里克見晉惠公晉夷吾這樣,就知道這是一個貪婪狠毒的君主,就更後悔當初怎麼擁立扶持了這麼一個人。
等到那天朝會,討論許諾給秦國河西之地的事,里克覺得自己的意見都是公正的,一心為晉國著想,可還是被晉惠公的心腹 芮反駁,還在朝堂上當眾說自己有私心,是為汾陽之地打算。
里克心里是又憤恨,又委屈,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現在自己的勢力又被滲透分解了,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也就只能敢怒不敢言,硬生生忍了。
想著下來這找丕鄭父合計合計,這家伙鬼點子多。
可是丕鄭父卻攬了個去秦國的差事,跟著公孫枝就走了,而且這家伙臨行也不給自己說一聲。
等里克的得到丕鄭父去秦國的消息,就想著,趕快追上去,名義上是給他踐個行,其實,就是想把自己心中的郁悶向丕鄭父說道說道。
可是追到城外老遠也沒追上丕鄭父,里克心里就更氣了,這丕鄭父,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先按下里克郁悶不說,而這時, 芮派來監視里克的人早就把里克的一舉一動報告給了 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