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在界海當中“漂泊”。
但他也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那些“天界上仙”的動靜。
自從昆吾界當中有天界上仙降臨後，陸陸續續整個界海，到處都開始冒出了一個又一個天界上仙。
個個都是仙境大能。
當初還是界海當中站在巔峰的至強祖境，在此刻的界海，已經沒有了半分曾經的風采。
現在界海真正的主宰是那些天界上仙，是那些仙境大能！
這一日，陸長生又听到了一個消息。
“我們界海也有仙境大能了，好像叫做巨斧仙人。”
“等等，巨斧仙人……我曾經听說過很久以前有一尊巨斧老祖，威震整個界海，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不見了蹤影。這個巨斧仙人與巨斧老祖有什麼關系？”
“據說巨斧老祖就是後來隱修，突破成了仙境。但就算突破成了仙境，猶豫登天路斷絕，也依舊沒辦法進入天界。這一次天界上仙降臨，登天路恢復，巨斧仙人自然心動，就試圖通過登天路進入天界。結果與天界當中的上仙展開了一場大戰。”
“大戰結果如何？”
“結果……令人難以想象。巨斧仙人敗了，而且是一敗涂地，簡直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不過，巨斧仙人還是有一些手段，居然也逃了，沒有被天界上仙斬殺。”
“現在天界上仙已經發布了命令，正在四處搜尋巨斧仙人。”
陸長生听到整個界海都在議論。
基本上祖境都知道。
畢竟，這個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想瞞都瞞不住。
甚至還各種傳聞滿天飛，孰真孰假很難辨別。
“巨斧仙人……原來浩瀚界海當中，還有仙境大能？”
陸長生感到眼神一亮。
仙境大能！
那不是天界的仙境大能，而是界海當中的仙境。
當初巨靈始祖以及紅塵仙柳雲，不就是界海當中的仙境大能嗎？
界海如此浩瀚，再出現仙境大能也很正常。
只是之前陸長生沒有听說過罷了。
陸長生立刻就搜集關于“巨斧老祖”的資料。
巨斧仙人的資料幾乎沒有，但巨斧老祖的資料卻很多。
巨斧老祖活躍于十萬年前。
當初也是大名鼎鼎，威震整個界海。
只是巨斧老祖沒有組建什麼勢力，我行我素，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後來更是神秘消失了。
許多人都覺得巨斧老祖隕落了。
直到最近，巨斧仙人橫空出世，甚至與天界上仙大戰。
雖然敗了，但卻保住了性命。
這也已經相當不錯了。
誰又能在天界上仙面前保住性命？
“巨斧仙人，恐怕知道一些天界上仙降臨的隱秘……”
陸長生眼楮微微一眯。
他心中不斷思量。
也許，陸長生可以去找一找巨斧仙人。
但這也很不容易。
天界上仙也在尋找巨斧仙人。
想要找到巨斧仙人絕非易事。
陸長生也把巨斧仙人的消息告訴給了水府當中的許多祖境。
這些祖境跟隨著陸長生，那都是絕對的心腹，是能夠信任的人。
而且，也許其中一些人知道一些線索。
“登天道友，你是說巨斧仙人極有可能是曾經的巨斧老祖？”
忽然，破妄老祖開口了。
“嗯？”
“破妄道友有線索？”
陸長生眼神一亮。
這破妄老祖可是除了他，目前陸長生身邊唯一一尊頂尖祖境。
“如果是巨斧老祖的話，或許我還真知道一點線索……”
破妄老祖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什麼線索？”
陸長生急忙將目光望向了破妄老祖。
甚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破妄老祖的身上。
破妄老祖沒有賣關子，而是緩緩說道︰“很多年前，我甚至都不是祖境，而是苦苦在尊境當中掙扎，也沒有覺醒破妄神眼。”
“有一日，我遇到了一名身材魁梧的恐怖強者，他自稱巨斧老祖。”
“巨斧老祖曾經指點了我一番修行，作為交換，巨斧老祖也會研究我的神眼，只可惜當時我沒有激活神眼，所以巨斧老祖也沒有什麼收獲，最終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巨斧老祖似乎對我說過，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激活神眼，可到丹丘界留下信息，到時候巨斧老祖自然會找我。”
“可是，後來我覺醒了神眼後就把這茬給忘了。”
陸長生若有所思。
恐怕不是破妄老祖忘了，而是破妄老祖覺醒神眼後就是頂尖祖境。
一尊頂尖祖境，再去找巨斧老祖又有什麼意義？
何況，他也不知巨斧老祖對他有什麼企圖。
怎麼可能冒冒失失的去尋找巨斧老祖？
陸長生推測著時間。
如果巨斧仙人真的就是巨斧老祖的話，那麼當初巨斧老祖遇到破妄老祖時，恐怕便已經是仙境了。
“丹丘界……”
陸長生知道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相當有名。
這是一座能夠煉制各種丹藥的世界。
不過，只針對祖境以下。
畢竟到了祖境，丹藥之力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去丹丘界看看。”
陸長生想了想，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無論如何，他都得去丹丘界看看。
找到巨斧仙人，了解天界上仙的目的。
否則的話，他一個人一直在界海中流浪，什麼時候才能夠成就仙境？
而且，現在的界海其實相當危險。
保不準哪一天，陸長生就會遇到一尊仙境。
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陸長生催動著水府，迅速朝著丹丘界趕去。
這丹丘界距離陸長生非常遙遠。
陸長生花費了整整一年時間，這才趕到了丹丘界。
現在陸長生也發現，在界海當中，趕路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
需要消耗很長時間。
不過，陸長生終究還是趕到了丹丘界。
陸長生沒有猶豫，直接進入到了丹丘界。
而且，破妄老祖也從水府當中出來，與陸長生一起踏入了丹丘界。
丹丘界非常繁榮。
往來的修士非常之多。
甚至祖境也不少。
丹丘界的丹藥，固然對祖境沒作用，但祖境以下作用還是頗大。
祖境來到丹丘界采購丹藥，也實屬正常。
“破妄道友，在哪里聯系巨斧老祖？”
陸長生問道。
“這個……”
“當初巨斧老祖倒是留下了聯系方式，說是去丹丘界天兵樓傳個話就行了。”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道丹丘界還有沒有天兵樓？”
破妄老祖也不敢肯定。
于是，兩人稍微打听了一番。
還好，天兵樓還在。
而且，天兵樓歷史非常古老。
似乎當初丹丘界名聲傳播到界海中時，天兵樓便存在了。
兩人一起來到了天兵樓外。
這是一個售賣、定制各種法寶、寶物的地方。
在丹丘界倒也算是獨具特色了。
兩人也不再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天兵樓內，立刻就有人前來接待。
“兩位貴客，需要什麼樣的寶物？”
接待者倒是非常熱情。
陸長生沒有說話，而破妄老祖想了想，直接說道︰“你傳個話，就說昔日神眼族故人特來赴約。”
說完，破妄老祖也不管接待者到底明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眉心中的神眼瞬間睜開。
“唰”。
恐怖的氣勢瞬間彌漫在整個天兵樓。
頂尖祖境的氣勢何等恐怖？
幾乎天兵樓所有人都被震動了。
一時間，一道道目光更是落到了破妄老祖的身上。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在天兵樓鬧事？”
“天兵樓怎麼會有人鬧事？”
“這種氣勢，太恐怖了，這是頂尖祖境？”
“天兵樓到底如何惹惱了這樣的頂尖強者？”
許多人都議論紛紛。
一尊頂尖祖境，無論在哪里那都是威名赫赫之輩。
絕不會被小覷。
那個接待陸長生和破妄老祖的修士也懵了。
一尊頂尖祖境，哪里是他能招惹的？
可是，破妄老祖並沒有再繼續。
施展了一下自己的神眼後，便和陸長生一起轉身離開了。
這一幕讓許多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一尊頂尖祖境，來到天兵樓只為了展示自己頂尖祖境的氣勢？
這的確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很快，天兵樓的高層趕到。
“怎麼回事？”
“那尊頂尖祖境，如何會震怒？”
天兵樓高層對著接待員不斷詢問。
接待員想了想，便如實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解釋了一遍。
“故人？”
“剛才那只額頭眉心中睜開的眼楮，難道是神眼？”
天兵樓高層若有所思。
對方不是來惹事的，應該是來傳訊。
至于究竟是傳訊給誰，天兵樓高層也不清楚，只能繼續往上匯報。
此刻，陸長生與破妄老祖臨時租了一個洞府。
兩人盤膝而坐。
剛才在天兵樓的所作所為，都是兩人商量。
“不知道能不能引出巨斧老祖？”
陸長生也沒有把握。
不過，只能盡力一試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
兩人在洞府當中呆了七八天。
結果，天兵樓卻沒有絲毫動靜。
既沒有通知他們，也沒有找他們。
似乎把兩人徹底遺忘了一般。
這反而讓破妄老祖很著急。
“要不要我再去一趟天兵樓？”
破妄老祖問道。
他有些坐立不安。
但陸長生卻顯得很鎮定。
“不急，再等等。”
“況且，若巨斧老祖決心不想見你，你就算再去了天兵樓又有什麼意義？”
陸長生的話，讓破妄老祖也安靜了下來。
是啊，一尊仙境大能，如果鐵了心不見其他人，那誰又能找到對方？
根本不可能！
反正他已經留下了信息。
若巨斧老祖想見破妄老祖，那就肯定能夠找到破妄老祖。
“登天道友，你說巨斧老祖會不會誤會我們了？”
“他會不會誤會我們是那些天界上仙的人？”
破妄老祖擔心的說道。
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現在整個界海都在尋找巨斧仙人。
大有把界海翻一遍也要把巨斧仙人找到的架勢。
巨斧仙人謹慎一些也很正常。
“誤會？”
陸長生搖了搖頭。
在一尊真正的仙境大能眼中，又怎麼可能有誤會？
于是，他們繼續等待。
“嗯？”
忽然，陸長生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猛的抬起頭。
結果目光所至，心頭猛的一震。
就在他的面前，居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這可是在洞府之中啊。
陸長生與破妄老祖，居然都沒有任何察覺？
也就陸長生踏上了紅塵仙道，因此才會有一些感覺。
“咦？”
“老夫剛來，沒想到就被你察覺了。”
“你的肉身很強，走的是肉身仙道？還有身上仙靈之氣，居然還試圖走天界上仙的仙體之路？”
“兩種仙道集于一身。如果是太古時代，你可謂是驚才絕艷，只可惜是現在的界海，倒是有些可惜了……”
這個陌生人一來就對陸長生評頭論足。
不過，對方的“評價”卻讓陸長生心頭一震。
因為，對方說的就是陸長生現在的情況。
唯一的區別就是陸長生還踏上了紅塵仙道。
但紅塵仙道非常隱蔽。
不在肉身，不在仙體，而是一種“境界”。
對方應該是沒有察覺。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證明對方有多麼恐怖了。
而陸長生其實也能大概知道對方的身份。
“閣下是巨斧老祖還是巨斧仙人？”
陸長生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雖然只有一句話，但卻非常關鍵。
陌生人看著陸長生，笑著說道︰“是巨斧老祖又如何？是巨斧仙人又如何？”
“你們是來找巨斧老祖還是找巨斧仙人的？”
陸長生聞言，心里已經大概有了底。
“陸某自然是來拜見巨斧仙人。”
陸長生說出了他的目的。
“現在整個界海都在找巨斧仙人，你既然不是天界上仙的人，找巨斧仙人又所為何事？”
“陸某或許和巨斧仙人一樣，只是想飛升入天界罷了。而天界上仙來勢洶洶，行事又非常霸道，陸某不願把生死都交給那些天界上仙掌控。”
陸長生也沒有隱瞞他對于天界上仙的不信任。
“哈哈哈，你倒是聰明。”
“現在整個界海，聰明人其實不少，可是能夠找到老夫的卻是少之又少。”
“你能找到神眼族，也算是與老夫有緣。”
巨斧仙人緩緩說道。
這番話無疑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
就是巨斧仙人！
一尊界海當中的仙境大能！
陸長生心中狂喜。
找到了。
終于找到了一尊仙境大能了。
這個時候，陸長生似乎才想起了破妄老祖。
他朝著旁邊一看。
發現破妄老祖居然一直都沒有“醒來”。
難怪剛才巨斧仙人與陸長生交談，破妄老祖卻一直都沒有發聲，原來破妄老祖壓根就沒有醒來。
這麼大的動靜，破妄老祖沒有醒來，恐怕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巨斧仙人故意為之。
陸長生也感到心頭一凜。
破妄老祖好歹也是頂尖祖境。
而一尊頂尖祖境，居然無聲無息之間就被破妄老祖給控制住了。
破妄老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陸長生甚至也沒有察覺到巨斧仙人是如何動手的。
這仙境大能，著實恐怖。
其手段，連陸長生都無法理解察覺。
“醒來。”
巨斧仙人一聲輕喝。
頓時，破妄老祖如夢方醒般睜開了眼楮。
當他睜開眼楮看到眼前的一幕。
尤其是巨斧仙人時，更是瞪大了眼楮。
“您……您是巨斧老祖？”
破妄老祖聲音都在顫抖。
那是激動。
事隔這麼多年，沒想到能夠真的再見到巨斧老祖。
“是老夫。”
“當初只是對你的神眼族血脈感興趣，沒想到你還真能激活神眼，不錯。”
巨斧仙人點了點頭。
陸長生隨即也解釋了一番。
破妄老祖這才明白。
巨斧老祖過著就是巨斧仙人。
這一下，破妄老祖更加恭敬了。
眼前的人可是真正的仙境大能。
而且還不是從天界而來，是在界海當中靠著自己修成了仙境大能。
古往今來的界海，能靠自己修成仙境大能者，簡直屈指可數。
“巨斧仙人，陸某在外界听到一個傳聞，您與天界上仙大打出手，結果敗了……”
陸長生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巨斧仙人沒有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長嘆一聲道︰“不錯，老夫的確是敗了，而且還是一敗涂地。”
“其實，老夫早就知道會敗。”
“或許你們外人不清楚，但只有仙境大能清楚。在界海當中修成的仙境，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仙境。”
“哪怕境界到了，踏出了那一步，但也不是真正的仙境。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步驟，那就是塑造仙體。沒有這一步，那就不是真正的仙境。”
“而要想塑造仙體，唯一的辦法只能去天界。只有在天界，依靠天界的規則以及仙靈之氣，才能夠塑造仙體。”
“這也是為什麼界海古往今來那麼多仙境大能，一定要執著于飛升天界的原因。”
巨斧仙人的話，居然道出了一個驚天隱秘。
陸長生此前從未想過。
原本界海當中的仙境大能，還算不上真正的仙境大能。
也就是說，曾經的巨靈始祖，甚至紅塵仙柳雲，其實都不是真正的仙境大能。
陸長生也終于明白。
為什麼紅塵仙柳雲，以及巨靈始祖，都那麼孜孜不倦的想要進入天界了。
就因為，只有去天界，才能塑造仙體，才能成為真正的仙境大能！
“這還真是驚天隱秘啊……”
“謝巨斧仙人告知。”
陸長生朝著巨斧仙人行禮。
這對仙境大能而言，只是常識。
但實際上對仙境以下的修士，那可是驚天大隱秘。
至少之前陸長生就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無妨，這只是常識，現在有那麼多天界上仙降臨到界海，很快界海當中就會流傳出一些仙境大能的信息了。”
“就算老夫現在不說，你們以後也會知道。”
陸長生沉默了一會兒。
隨後，陸長生忍不住繼續問道︰“巨斧仙人，那您可知道天界上仙降臨到界海，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們好像在尋找著什麼，甚至陸某推測，應該與太古時代有關，但具體情況卻一無所知……”
這也是現在陸長生最大的疑問。
不知道天界上仙的目的。
就算想對抗，都不知道該如何對抗。
“那些天界上仙具體在找什麼，其實老夫也不清楚。”
“但老夫知道一點，他們應該是在尋找一尊非常古老的古仙。”
“似乎有一尊古仙，隕落在了我們界海。甚至還留下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或許是古仙傳承，或許是古仙重寶。總之，那些天界上仙似乎非常重視那尊古仙留下的東西。”
“當初太古時代，那麼多仙人來到界海，也是為了古仙。只是後來一陣大戰，連登天路都被打崩，更有無上大能徹底斷絕了登天路。”
“最終，界海與天界徹底斷絕了聯系，太古時代的許多仙境大能，也都紛紛天人五衰而死。”
“直到現在，天界當中才有大能打通了登天路。所以，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就和太古時代一樣，將會有無數的仙境大能去爭奪古仙留下的東西。”
“界海會淪為戰場，而我們界海億兆生靈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巨斧仙人似乎顯得有些惆悵。
是啊，不管如何，界海都是巨斧仙人的家鄉。
家鄉都淪為了戰場，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哪怕與天界上仙對抗，甚至大戰。
結果呢？
一敗涂地。
連自身都差點死了。
大勢之下，哪怕巨斧仙人也沒有辦法。
一時間，洞府當中的氣氛都有些沉悶。
良久，還是陸長生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緩緩開口道︰“這麼說，界海其實已經待不下去了？無論是為了自身安全，還是為了成就真正的仙境，都必須得進入天界？”
巨斧仙人點了點頭︰“對，必須得進入天界。否則，老夫又何苦與一尊仙人大戰？還不是想通過登天路，飛升到天界。”
“只可惜，現在的登天路，都被天界上仙佔據。一旦老夫貿然現身，只怕自身難保……”
巨斧仙人現在也只能苦笑。
堂堂仙境大能。
理論上，是能夠通過登天路的門戶，飛升入天界。
但現在登天路被天界上仙把持，巨斧仙人壓根就不可能飛升入天界。
“等等。”
“巨斧仙人，那些天界上仙既然是為了尋找古仙留下的傳承或者寶物，我們不去爭奪古仙之物，僅僅只是想入天界，那些天界上仙為何要阻攔？”
陸長生又問道。
巨斧仙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陸長生一眼，緩緩開口︰“一群大象進了螞蟻窩。大象想要尋找一件寶物，但滿地都是螞蟻，怎麼辦？”
“恰好有一些個頭很大的螞蟻，你覺得大象是會去詢問普通螞蟻，還是詢問那些個頭很大的螞蟻？”
“而螞蟻個頭再大，比起大象又如何？”
“大象壓根就不在乎，可以隨手踩死螞蟻……”
這是一個“隱喻”故事。
可是，陸長生听懂了。
這個隱喻，甚至非常淺顯易懂。
連破妄老祖也听懂了。
界海當中的生靈就是螞蟻。
天界上仙就是一群大象。
界海當中的至強祖境，自視甚高，站在界海之巔，傲視眾生。
但實際上呢？
在天界上仙眼中，至強祖境也不過是個頭稍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想尋找古仙，不問至強祖境，又去問誰？
至于巨斧仙人這個界海當中成就仙境，那更是重中之重。
說明還會被天界上仙以為巨斧仙人獲得了古仙傳承。
那更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追殺。
至于誤會了？
那群天界上仙壓根就不在意。
一群大象會在意一只螞蟻誤會嗎？
“巨斧仙人，您準備怎麼辦？”
陸長生問道。
“蟄伏。”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蟄伏。”
“不過，也無需太悲觀。那些天界上仙並不是鐵板一塊，都是許多勢力再爭奪。”
“等時間一長，那些天界上仙自己就會打起來。和當初太古時代一樣。”
“等到局勢混亂了，也許我們就有機會了。”
“到時候，有希望進入登天路，從而飛升天界。”
“不過，你們不行。至強祖境根本就扛不住兩界通道的壓力，只能突破至仙境。哪怕不塑造仙體，只要突破到仙境，就能夠抗住兩界通道的壓力了。”
巨斧仙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長生。
他之所以說這麼多，其實原因很簡單。
以巨斧仙人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陸長生潛力無窮。
巨斧仙人這麼多年在界海當中游歷。
陸長生是唯一一個，他覺得有機會突破至仙境大能的祖境。
而且，無論是仙體還是肉身，陸長生都有機會。
“陸長生，其實你應該慶幸出生在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或許對大部分祖境而言，都是極其悲慘的時代。但對你而言卻不同。”
“有那麼多天界上仙降臨，你的肉身仙道也好，仙體也罷，只有在這個時代才有希望徹底圓滿。”
“一旦你肉身仙道或者仙體圓滿，從而成就仙境，那可比老夫這等修煉散仙道的前途要光明多了……”
巨斧仙人笑著說道。
他自己就是散仙道，自然知道散仙道的利弊。
無論如何，其余三大仙道才是潛力無窮。
散仙道，也就在界海當中成為主流。
但若真到了天界，散仙道可就淪為陪襯了。
但他已經沒有辦法更改，陸長生反而有無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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