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雙眼里——
再沒有深情。
眼神平靜,看她好似只是看一個普通朋友那般。
以薄書獻的教養,他能耐心的等著她將想說的話說完,還留了稍許余白,可周梓寧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老調重彈毫無新意。
倒是她這一副對另一個男人近乎偏執的畸形情感,終究是讓薄書獻有點厭惡了。
“你怎麼不說話?”
周梓寧拽了他一下。
“你是最疼我的,以前哪怕我被針扎一下,你都會心疼很久,可你看看我今天遭遇了什麼,我被……為什麼你一句話都不說?”
薄書獻看了一眼她的手,“松開。”
周梓寧難以置信。
“手,”他無視她的臉色,再次強調,“先松開。”
周梓寧偏不,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連薄書獻也不要她了,他不可能為她出頭。
這怎麼行!
難道她就要忍氣吞聲,不報復回去麼!
她不松手,甚至還攥得更緊些。
薄書獻沒掰她手指,而是把外套脫了,他里面就一件翻領毛衣,黑色的,衣擺扎在駝色的長褲里,走了幾步,坐下時拎了下膝蓋上的褲子。
他點了一根煙,坐在那靜靜的抽。
周梓寧試圖坐起來一些,剛一動,身上抽筋剝骨的疼,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書獻,我身上疼。”
“嗯。”
薄書獻應了一聲,但人沒動,依舊坐在那抽煙。
一支煙過後,又點了一根。
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僵滯。
周梓寧哭了半天也不哭了,淚水干巴巴的黏在臉上。
“所以,你把我叫過來做什麼?”
就在她以為薄書獻打算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听見他用冷靜的嗓音問。
“你說什麼?”她猛地盯住他。
薄書獻側低著頭,手懸在煙灰缸上方,彈了彈煙身,他盯著燃燒的火星,淡聲道“你想要我做什麼,給你出頭,去報復三哥?”
“難道不應該嗎?!”
周梓寧脫口而出“就因為他,我才落到這個下場,他找人對付我的時候,連你的面子都不看,我們十年的感情,就因為南嬌嬌那個賤人全沒了,憑什麼她一出現,我就得讓位!憑什麼啊!”仟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