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他只留了靠門口的一盞落地式台燈,此時床頭的暖燈開著,擴散下來的燈光鋪在床上。
    空氣里有股血腥味。
    不像是之前的,而是新的。
    楚腰靠坐在床頭,臉色蒼白,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在看。
    “小腰!”
    墨庭深大步過去。
    “哥哥——”
    楚腰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似乎拉扯到傷口了,疼得蹙了一下眉,卻在看見他的時候,笑了笑,“你嚇到我了。”
    墨庭深呼吸稍緩了緩,腳步慢了些,走到床邊坐下,沒直接盯著看,而是視線余光輕掠過她手里的刀。
    導致針眼腫痛,發炎,她記得當時還有誰在她胳膊上砍了一刀。
    墨庭深又坐近了些。
    墨庭深心尖兒軟下來,柔聲問“怎麼了?”
    他讓一半床給她,她躺上來便不動了,也不睡,眼楮怔怔的望著天花板,她怕自己一動,會被他嫌吵,會趕她出去。
    “怎麼了?”他問。
    墨醴給她扎針,她怎麼肯配合,鉚足了力氣掙扎,針頭起初還扎歪了,她被保鏢控制著,再扎進去,她胳膊上肌肉繃得很緊,針頭不好進來,都歪了,最後是強行將藥水打進來的。
    楚腰嘆著笑了一聲“真他媽疼。”
    楚腰大概指了個方向。
    楚腰很听話,掀開袖子給他看,卻只掀到一半便沒了力氣,“你幫我一下。”
    “剛剛。”
    墨庭深點了下頭,把袖子一圈圈卷上去,“到哪里?”
    “在呢,去洗了個澡,你身上的傷口是不是開了,給我看看。”
    “這兒。”
    “什麼時候醒的?”
    男人掌著她肩膀的手摁了幾下,示意她從懷里退開。
    只一只手摟著,掌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擱在膝蓋上,細看,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楚腰動了動,朝他這兒靠近。
    恰好他將袖子快推到肩膀上,看見她胳膊上一個黑點,神色驀地一怔。仟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