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黑泥的時候,瑪修立刻帶著藤丸立香迅速離開了原地,在遠離黑泥的地方停了下來。
黑泥如同活物一般從地下涌出,然後,緩緩地形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無比美麗精致的五官,紅寶石一般的瞳孔,如同白雪般閃耀的銀色長發,身著暴露度極高,但是卻充滿規整感的黑色衣物。
禮裝?不,那是寶具等級的魔術禮裝!
“這是......愛因茲貝倫夫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了從黑泥中冒出的人影。
那除了衣物之外,和愛麗絲菲爾完全一模一樣的容姿。
“不,那不是愛麗絲菲爾,而是冬之聖女。”
在黑泥涌出的時候,也立刻離開原地的斯卡拉,出聲說道。
“冬之聖女?那是誰?”
藤丸立香有些疑惑。
“里姿萊希•羽斯緹薩•馮•愛因茲貝倫,大聖杯的核心,被編織成第三法的個體。”
一旁的埃爾梅羅二世目光有些凝重。
“第三法,是公元前的某位魔法使所擁有的技術,而愛因茲貝倫就是他的弟子們所建立的家族,為了重現重現第三法,這個家族的弟子們在竭力地制造與師傅相同的、掌握第三法的人造人。”
斯卡拉淡淡地訴說著︰
“在一次意外之中,冬之聖女里姿萊希就誕生了,她正是第三法,但是,只是個體的第三法,她所掌握的第三法,只能針對個體使用,而且要在一個人的身上應用第三法,需要好幾年的細致編織才有可能成功,並且,這位冬之聖女的身體太過脆弱,只能留在愛因茲貝倫城堡,時時刻刻接受維護。”
埃爾梅羅二世點了點頭︰
“這樣的第三法,對于有著宏願的愛因茲貝倫家族來說,只能說是個殘次品,因為無法廣泛應用,而在後來,幾百年的努力之下,已然無法再現第三法,甚至連里姿萊希的程度都無法再現,這樣的事情讓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弟子都絕望了,魔術師們有的離開了城堡,有的自行了結了生命。”
若是里姿萊希這樣的奇跡要是沒有發生的話,他們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打擊,會繼續默默地著手實現第三法才對。
不過,還真是諷刺呢,那些魔術師們未能實現的一步,由人造人自行接手之後,更接近目標了。
“現在的愛因茲貝倫家,從上到下,全都是人造人,沒有一個人類。”
埃爾梅羅二世扭過頭,望向山腰處。
“包括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終端——族長阿哈德在內,所有的愛因茲貝倫族人都是人造人。”
“而愛麗絲菲爾和前幾次聖杯戰爭出現的御主一樣,都是以里姿萊希為藍本制造的人造人,作為小聖杯而存在的。”
“從那黑色的淤泥里出現的,應該就是里姿萊希了,不,應該說是——安哥拉曼紐。”
伴隨著幾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埃爾梅羅二世最後的話音落下︰
“冬之聖女已經不存在了,她的人格,她的意識,在化身成大聖杯的那一刻,就應該消失了才對——”
斯卡拉看著那漂浮在黑泥之上的美麗人偶,心中有著莫名的觸動——
悲傷?憐憫?懷念?
不,這不是他的感情。
而是佐耳根•瑪奇里的感情。
渾身上下逸散出惡意的里姿萊希,目光望向下方的帕拉塞爾甦斯——
“還不夠......還不夠......”
漆黑的聖女揮動手臂,無盡的黑泥瞬間將帕拉塞爾甦斯吞了下去。
在埃爾梅羅二世的身邊,韋伯有些疑惑地出聲道︰
“那個人偶就是聖杯?哇.....好惡......”
那充滿惡意的黑泥,他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那種東西,不可能是聖杯吧?
埃爾梅羅二世嘆了口氣,手指用力在他腦門上一彈︰
“所以說,你這蠢貨,給我好好地看清楚啊,不要挪開眼楮!那就是聖杯!被此世之惡所污染的聖杯——”
“為什麼非得你來教訓我?”韋伯捂著額頭,嘟囔了一聲,但還是乖乖地將目光轉回,盯著那以黑之聖杯的姿態出現的里姿萊希。
“.......”伊斯坎達爾的目光緊盯著埃爾梅羅二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翹了起來,“我說,你該不會是.......”
“閉嘴啊,笨蛋。”埃爾梅羅二世與他對視著,“沒想到你這粗神經也有這種時候。”
“哈哈哈!果然啊!”伊斯坎達爾大笑著將手放在埃爾梅羅二世的頭上,“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長得那麼高了!難道真的是向聖杯許願長高了二十公分嗎?呀呀!氣量真是小啊,應該再加十公分啊!”
“都說了閉嘴啊......”埃爾梅羅二世的額頭上冒起了青筋,但是並沒有反抗他的動作,“現在可不是閑扯的時候!”
“......”韋伯听到兩人的對話,有些狐疑地掃視著兩人,“難道是生前就認識的人嗎?”
“雖然說現在打擾你們不是太好。”斯卡拉出聲道,“不過,要提醒你們一件事,那些黑色的淤泥越來越多了。”
“嗯。”埃爾梅羅二世出聲道,“各位千萬不能被那些黑泥踫到——”
“這些黑泥充滿了安哥拉曼紐的惡意,接觸到的話,就會被Alter化,成為黑聖杯的傀儡。”
“就像大流士他們一樣嗎?”
伊斯坎達爾站在他的身邊,雙手抱在胸前。
“是的。”
埃爾梅羅二世點了點頭。
迪盧木多和阿爾托莉雅的目光都變得凝重起來。
“瑪修、Lancer,就麻煩你保護這他們了,你的戰斗方式只有近身戰,不適合直接與這東西戰斗。”
“我明白了,二世閣下。”
“明白。”
迪盧木多點了點頭,然後站到藤丸立香和瑪修的身邊。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他知道,對方的話沒錯。
“然後是Rider,你等一下開寶具,把整個圓藏山從現界剝離出去,記住,不要讓你的軍隊接觸到黑泥。”
埃爾梅羅二世望向伊斯坎達爾。
“就看我的吧!小子!!!”
伊斯坎達爾拍了拍胸口。
“黑燼,這麼叫沒錯吧?”
“嗯。”
斯卡拉點了點頭。
“你有遠程攻擊的手段嗎?”
“有。”
“等一下你和Saber一起,在Rider用固有結界將圓藏山剝離出去之後,就發動攻擊。”
“明白了。”
“Saber——”
阿爾托莉雅將目光轉向埃爾梅羅二世。
“請你全力解放誓約勝利之劍,把圓藏山完全摧毀。”
“我知道了。”
阿爾托莉雅握緊了手中的無形之劍。
“那麼,接下來,各位英雄。”埃爾梅羅二世抬起手來,“該把這東西給徹底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