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這是?”
愛麗絲菲爾通過那車燈,看著外面那半跪在地上的人影,語氣有些緊張地詢問道。
而Saber皺著眉頭,迅速思考當前的狀況。
“我下車之後,愛麗絲菲爾,盡量待在我身邊,”
Saber說完話之後,立刻下車,走到車的前方。
而愛麗絲菲爾也立刻移動到車前方,待在Saber的身邊。
斯卡拉則是站在樹枝之上,身處于百米之外。
其他的御主都由黑燼之獸來監視,而他則是親自過來監視Saber,沒想到會在這里發現最後一位從者。
那個穿著藍黑**術師袍的男人,身上的氣息確定無疑。
正是從者。
在聖杯戰爭的其他六座都已經現身的情況下,這最後的從者,定然是Caster無疑。
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心中,同樣是這樣的想法。
Saber看著對方的表情,這個男人在笑,如果只是面帶笑容的話倒還能理解,因為戰斗感受到喜悅和興奮的戰士絕不在少數。
Saber注視著對方那種有些可怖的臉上,那充滿著單純無瑕的喜悅神情,有些疑惑。
這種表情,就像是和生離死別的親人重逢一樣,甚至會讓人為他感到同情和憐憫。
可是……對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聖女?那是誰?
她以亞瑟王的身分統治不列顛,也只有梅林知曉她的真正性別,其他的,即使是格尼薇爾都不知道她真正的性別。
而對方的跪禮.......
她身為一國之主,確實曾經接受過許多英雄的跪禮,但是她完全不知道那名跪在眼前的男子是誰,在凱美洛城之中,她的臣子里並沒有這個人。
難道是和梅林有關的人?
這時,躲在Saber身後的愛麗絲菲爾,小心翼翼地問道︰
“Saber,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我不曾見過他——”
“什麼!?”
本來還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的Caster,臉色大變,抬起頭來。
“……怎、怎麼可能!您已經不記得我了嗎?”
Caster有些慌張錯亂地大聲道。
“沒有什麼記不記得,我應該和你是第一次見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不過你認錯人了吧?”
Saber臉色嚴肅。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Caster雙手用力亂抓頭發,發出了狂亂的悲嚎,臉上的喜悅表情已然蕩然無存,情緒起伏極為劇烈。
下一刻,他抬起頭,雙手按在胸前︰
“是我啊!是我!貞德!您永遠的忠僕吉爾斯•德•萊斯!”
Caster激動地湊向前去,但是Saber卻是舉起了手臂,無形之劍在她手中凝聚︰
“停下!”
“貞德!我全心全意只希望您能夠復活,期盼能夠再次與您相會的奇跡。為什麼!為什麼會忘記我!”
Caster的表情因為激動狂亂而扭曲。
若不是因為已然知曉Berserker已然現世,Saber和愛麗絲菲爾甚至會將其當成Berserker。
而高坐在樹枝之上的斯卡拉,眉頭微微皺起︰
“貞德?吉爾斯•德•萊斯?”
貞德,是一個比較常見的名字,但是,如果和吉爾斯•德•萊斯聯系在一起的話......
在他翻閱英法百年戰爭的資料時,也知曉了這個名字。
清廉、正直而勇敢的法國元帥,從1427到1435年這八年間,吉爾斯•德•萊斯,參與並指揮對英軍的作戰。
並且是一直追隨著法國聖女貞德•達爾克抵抗英軍的將領,有著令人交口稱贊的軍事才華。
然而,好景不長,聖女貞德于1430年在貢比涅一次小沖突中,為勃艮第公國所俘。
不久之後,英格蘭當時的攝政王貝德福德公爵,將貞德以重金買下,由英格蘭當局控制下的宗教裁判所以“異端”和“女巫”罪判處她火刑。
在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的第二年,吉爾斯•德•萊斯率領軍隊想要徹底擊敗貝德福德公爵,將其殺死。
但是,貝德福德公爵並不在軍中,在敵方地方軍隊擊退之後,他有些心灰意冷。
有人說,他以前十分愛慕一同奮斗的貞德,然而高呼為神的正義而戰的貞德,最後竟遭到被燒死的命運,並沒有得到神的拯救,這使得他開始懷疑神的存在,也使他失去了信仰,變得自暴自棄。
無論如何,貞德之死是吉爾•德•萊斯人生的轉折點。
在她被俘處死之後,吉爾就結束戎馬生涯、離開前線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五年後,確認貝德福德公爵身亡之後,他也徹底隱退。
不過,自此之後,他就不再擁有任何威名。
——相傳,這位元帥因為聖女之死早已心神錯亂,之後更是以虐殺兒童的方式學習煉金術和惡魔召喚術,想要復活貞德•達爾克,最後被領民發覺,鋃鐺入獄之後,在1440年十月被判處絞刑。
絞刑之後,他的尸體被焚燒。
相傳,圍觀的不少人民都听見它發出悲慘的呻吟聲,好像那尸體還能感覺到烈焰焚身的痛苦。
與他最崇敬的貞德殊路同歸。
只不過聖女貞德的罪名最終被平反,而他則是永遠成為當作邪惡墮落的象征。
為什麼會把不列顛之王當成是聖女呢?
非要說的話,英格蘭——或者說不列顛之王,應該是其仇敵才對。
斯卡拉回憶著自身所知,思考著。
而下方的Saber,听到對方自曝姓名之後,皺了皺眉頭︰
“我沒听過你的名字,也不認識那個叫做貞德的人。”
Saber嘆口氣,帶著半分無奈的語氣說道,雖然她作為聖杯召喚的英靈,會被賦予現代知識,也會知曉一些英靈的傳說,但是也只是限定與自己的時代之前,最多也就延後幾百年。
“既然你已經自報名號,我也遵從騎士之禮告訴你真名。我的名字是阿爾托莉雅,烏瑟•潘德拉貢的長子、不列顛之王。”
在傳說之中,她自身是約公元5世紀左右的人物。
她知曉Rider征服王的事跡,是因為其是公元前3世紀的人物,而迪盧木多則是公元3世紀左右的人物。
除了現代知識之外,她就算獲得自己時代之後的知識,也僅僅是到公元8、9世紀左右。
而對于15世紀的英法百年戰爭,她並不知曉。
更不會認識什麼貞德•達爾克和吉爾斯•德•萊斯。
“怎麼可能……難道,您忘記了嗎?忘了您自己生前的身分!?”
Caster听見她這麼說,變得更加狂亂,氣喘吁吁。
這時,Saber也認識到,對方的精神存在問題,自己就算再怎麼說,對方也還是听不進去。
嘆了一口氣,她看著Caster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