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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澤的話, 讓空氣靜默了一秒。
伊地知潔高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誒,竟然知道嗎?”
沉默時候突然的出聲讓他身上一瞬間聚集了大量的視線, 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好像打破了不該打破的平靜, 趕緊“抱歉”, 然後坐著的姿勢更顯得有些局促了的樣子。
“嗯哼,不過伊地知說的我也想知道哦,魯卡為什麼知道?交過手?”五條悟倒是沒有咄咄逼人, 只是他的姿態總是不自覺的帶給人一種攻擊性。
魯澤眼楮一眯,裸露的胳膊上帶著的黑色紋身上代表著特殊信號的標志微微發燙, 讓他整個人的氣勢上看起來相當的排外。
就在這個呼吸都凝固的瞬間,祗王夕月搭上了魯澤的手——雖然都是有棲川橋本人,但是莫名就是有一種迷之ntr的錯覺。
莫名有些心虛——等等, 他心虛什麼。有棲川橋,你得支稜起來啊!
“確實,我記得魯卡和不少咒靈交過手, 在這次之前,和泠呀應該也有過對弈的經歷吧?” 王夕月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這件事, 側頭抬起來和魯澤交換了一個稱得上繾綣的視線,成功地順下了豎毛的貓。
手輕拍了一下魯澤的手背,示意他放松。
“嗯,和哀樂姬的話,不僅僅是交過手而已, 過去曾經共事過——在那家伙成為泠呀的下屬之前。”魯澤的聲音柔了下來, 明明話里的內容是在和幾個咒術師說, 但是說話的語氣和眼神卻是對著夕月的。
這微妙的, 縈繞在他們二人之間氣氛, 不禁讓其他人莫名生出了一種“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里的感覺”。
當然,這當中並不包括五條悟。
“共事啊——”五條悟當然察覺到了他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在成為祗王泠呀的咒靈之前,咒靈很可能還是有另外一個團體存在的——會是之前襲擊交流會的咒靈團體嗎?
總感覺不像。
五條悟有些好奇,但是這卻不是輕易靠言語能夠問出來的東西,不過如果存在“共事”關系,那麼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過。
就像是 王家,如此神秘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的家族,本家那邊剛才在穿過隧道之前,也給他遞了信兒,在那些厚重的、可以稱得上是古董的東西里,真的找到了一些幾乎不會被察覺到的痕跡。
只等五條悟回去之後就能直接去看整理好的資料。
五條家的資料在御三家中保存的並不是最好的,和他們相比,不論是加茂還是禪院,這兩個更加封閉的家族對“傳統”兩個字簡直是貫穿到了極點,如果從他們那邊的話,應該能找到更多的東西。
連 王家的痕跡都多少存在,那存在于魯澤口中的咒靈組織,也一定是存在痕跡的。
不必急于一時。
“這個哀樂姬,是個什麼樣的咒靈。和魯卡一樣?上次襲擊高專的魯澤也是,如果不是有「六眼」的話,我會以為你們是人類的哦。”比起那些涉及前世今生的故事,果然還是咒靈本身的情報更加具有時效性。
祗王夕月看著緩和下來的氣氛,“要一直站著說話嗎?七海先生和順平君一路上很趕吧,坐下來喝口茶吧。”
他從桌角的托盤上拿下兩個新的杯子來,茶壺里的茶還是熱的,清甜的茉莉花的味道讓人非常舒服。
剛才有些微妙的神經松了下來,吉野順平和夕月是很熟悉的,但是他沒有自然的坐在他的旁邊,而是非常有眼色的和他們隔開了位置,做到了單獨的小沙發上。
沒有更多的廢話,魯卡的人設是不會和不相干的人瞎bb的,于是魯澤非常直接的說道︰“哀樂姬,那家伙是特級以上的咒靈,論地位和魯澤持平,但是他的術式「祭血」並不是攻擊類的術式,本體並沒有魯澤強大”順口吹了自己一波,他繼續道,“術式的效果你們也看到了,只要有他在,想要多少擬•特級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吉野順平有些奇怪,明明是“姬”,但是卻用了他嗎?
對待會一並對著祗王夕月起誓的人,魯卡的態度本來就會稍微好一些,更何況是吉野順平這個被有棲川橋辛辛苦苦坑來的小寶貝?
“名字只不過是那家伙的惡趣味而已,不過對咒靈來說,性別本身就不是一個劃分標準,哀樂姬現在應該也多用女人的外表吧,用咒力堆積到胸上然後穿上衣服,自然就是女人了。”魯澤皺著眉,似乎對提起哀樂姬這件事感覺有些不爽。
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絕對不好。
不僅僅是因為現在立場對立帶來的關系惡化,很可能是最一開始有共事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友好的關系。
甚至,五條悟敏銳的感知能夠察覺到魯澤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眼神中釋放的殺意。
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所以,哀樂姬的術式有點像是游戲里的狂化按鈕吧,咒靈不僅有咒力上的增幅,還會更加暴戾弒殺。”五條悟過了一下現有的信息,“「祭血」能夠直接進入咒術師的身體進行狂化嗎,他能夠掌握被施術者的生死嗎?”
問題不多,但是直切要害。
有棲川橋表示欣賞。
“對那家伙來說,人類和咒靈沒有區別,他的術式是對咒力的影響,這個世界上,只有夕月本身的力量可以從根本上對他造成傷害。”——甚至連「戒之手」們的能力對這個術式的作用也是有限的,這需要祗王夕月自己的淨化能力。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叢雨九十九的「解縛」子彈能夠對真人的術式起效,但是卻無法直接將哀樂姬的術式分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