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妍眼珠子一轉,湊到了顧心眉的身邊,“媽咪,現在一切塵埃落定。戰銘桓也開始正式接手鼎豐集團了,我听說您以前跟戰銘桓還有一些交情,能不能想辦法,把鼎豐集團扳倒?”
顧心眉眸光一閃,看向陸雪妍,“你什麼意思?戰家少奶奶的位置還不夠你䱇瑟的是嗎?你又跟傅南城在打什麼主意?”
陸雪妍連忙坐到了她的身邊,挽著她的胳膊,“媽咪,瞧您這話說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南城的,這件事無法改變。萬一孩子生下來,戰家的人腦袋抽風要跟戰澈做親子鑒定,我們防不勝防。與其讓我整天提心吊膽的在戰家守活寡,倒不如直接讓扳倒戰家,我光明正大的跟傅南城在一起!”
顧心眉不敢置信的看向女兒,“妍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都敢想?”
“難道媽咪您就不想嗎?我現在還年輕漂亮,可不想跟你一樣,等到上了年紀之後,才能夠光明正大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傅南城對我言听計從,我讓他去殺戰玖宴,他都願意。這樣,以後我才好控制他啊!”
顧心眉猶豫了一下,“其實想要對付戰銘桓,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手里有他的把柄。”
“什麼把柄?”陸雪妍頓時來了興趣。
“什麼把柄你就不用管了,我可以幫傅南城,但是你別忘了,你是陸家的女兒,別忘本。”
“怎麼可能呢?我們母女兩個說服爹地和傅南城讓他們聯手,對付鼎豐。鼎豐一倒,陸家和傅家再將它分食。到時候我再跟傅南城聯姻,傅家和陸家堅不可摧,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就沖著這一點,爹地一定會力排眾議讓您成為陸太太。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傅南城的身邊,這不好嗎?”
一番話,把顧心眉徹底說動了,“我知道了。”
***
“唔……”
司夏叮嚀了一聲,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夏夏,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司夏就感覺到自己被人一把抱住。
她回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她有點不敢置信,“潼潼?”
沒錯。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甦梓潼。
此刻,她抱著司夏,哭的眼楮通紅,“夏夏,對不起,因為笑笑要動手術,情況很緊急,所以我一直沒有跟你聯系。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身上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受苦了。”
司夏神情恍惚的坐了起來,環顧了四周一圈。
這里是醫院。
而且四周的標識牌上面寫的都是繁體字。
“這里,是哪里啊?我怎麼會……在這里?”
司夏被撞到了腦袋,這會兒還有點不太清醒。
這個時候,從門口那邊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司小姐,這里是澳蒙。你不用擔心那些追殺你們的人,他們沒辦法到這邊來,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可以安心的養傷。”
司夏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眉頭上那一道刀疤,很是刺目,顯得人很凶的樣子。
司夏被他嚇到了,愣了一下。
甦梓潼連忙回頭,瞪著他,“你不知道你嗓門很大嗎?嚇到我朋友了。”
墨匪脖子一縮,連忙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不好意思啊,平時身邊很多小弟,嗓門太小了鎮不住他們,習慣了。”
甦梓潼這才看向司夏,“醫生剛剛給你看過了,說你身上的都是輕傷,不嚴重。”
司夏被這樣一提醒才隱約回憶了起來。
她昏迷之前,林景浩好像開車要撞上戰玖宴——
後面的事情……
她的記憶有點混亂,隱約之中,只記得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叫她的名字,讓她一定要撐住。
對了,戰玖宴,他為了救她,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
一想到戰玖宴主動刺自己的那兩刀,司夏的心髒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甦梓潼的手,“潼潼,戰玖宴呢?他怎麼樣了?”
甦梓潼怕她擔心,“戰少那邊有醫生看著,不算嚴重,你別擔心。”
墨匪听到這話,忍不住皺眉,插了一句嘴,“什麼叫做不算嚴重啊?他為了救你朋友,血都放了三分之一了,這還不嚴重啊?”
“墨匪!”甦梓潼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將近兩米高的大漢,這麼一吼,直接脖子一縮,尷尬的閉上了嘴。
“什麼?”司夏身體猛地一震,俏麗的小臉上血色驟失,“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說著,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甦梓潼沒好氣的瞪著墨匪。
之前,把戰玖宴送到醫院的時候,他中間又清醒過一次。
迷糊當中,他還不忘叮囑,不能將他傷勢告訴司夏。
戰玖宴那樣強悍的一個人,在司夏面前從來不願意露出軟弱的一面。
他想要的不光是司夏的人,更是她毫無保留的心。
他不屑于用這種事情來感動司夏,從而綁住她。
墨匪也知道自己一時走漏了風聲,有點不好意思,“你別操心他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著,他好像怕甦梓潼心軟一樣,拉著她的胳膊就要帶她走。
可這個時候,司夏早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她連忙從床上下來,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上也顧不得。
她手忙腳亂的一把拉住甦梓潼的手,用力拽下手背上的吊針,甚至連針孔冒血都顧不上。
光著腳丫子就站了起來,“潼潼,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他現在怎麼樣了?”
甦梓潼心情十分的糾結,“夏夏,我……”
她已經答應戰玖宴不能說了。
要是說了,戰玖宴到時候醒來之後,不知道又是什麼樣子的狂風暴雨了。
見甦梓潼還在猶豫,司夏差點就要跪下去了。
她雙手顫抖,眼眶通紅,“潼潼,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
上次,戰玖宴為了救她,車子墜落懸崖。
這次,又是為了救她,自己捅了自己兩刀。
墨匪說他幾乎放空了三分之一的血……
那他還能不能救活過來呢?
司夏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心痛到這個地步,“潼潼,求求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