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雲熙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安慰道,“景浩,你電腦不是有密碼的嗎?而且,文件也都設置了密碼,別人肯定盜取不了。說不定,是系統那邊出錯了,誤報了呢?”
林景浩皺眉想了想。
也對。
他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嚴密,除非是有人知道密碼,否則文件沒辦法打開。
如果有黑客試圖破譯,文件就會自動銷毀。
他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不可能還有人能夠將那些東西復制走才對!
見林景浩愁眉緊鎖,甦雲熙眼珠子轉了轉,提議道,“景浩,既然那些文件泄露的後果那麼嚴重,為了以防萬一,你不如盡早銷毀吧?今天出現這種意外,就證明有人已經盯上那些東西了。為了避免以後鑄成大錯,趁早銷毀趁早安心,你覺得呢?”
林景浩多看了甦雲熙一眼,“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安排。”
听到這話,甦雲熙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景浩,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幫你把影視公司打出知名度。之前……假懷孕的事情,真的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才會一時糊涂,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好麼?”
林景浩是個典型的鳳凰男。
最喜歡的就是女人仰望他,阿諛奉承他的樣子。
這能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他眉眼松了松,伸手輕輕揉了揉甦雲熙的腦袋,“傻瓜,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景浩,我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甦雲熙情動之下,主動吻了上去。
她在這方面原本就放得開,花樣也不少。
見林景浩情不自禁的將手探入她衣擺,她干脆勾著他一頭滾到了後座……
甦梓潼的事情告一段落,司夏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司夏也會常常關注甦梓潼的情緒變化,發現她並沒有想不開的念頭,這才徹底放心。
今天,司夏和甦梓潼兩個人又來劇組送服裝。
這些天,甦梓潼雖然沒有什麼不好的念頭,但是整個人心事重重,司夏變著法兒的想要逗她開心。
“最後幾套衣服的設計我已經完成了,回去就發到你的郵箱里。等劇組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我們就可以松口氣,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了。到時候,我們帶著笑笑和小澈一起去迪士尼玩兒,怎麼樣?兩個小家伙一定會很開心的。潼潼,你有在听我說話嗎?”
甦梓潼回過神來,“你剛剛說什麼?”
司夏皺眉,繞到了她跟前,扶著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潼潼,你答應過我的,遇到什麼煩心事一定會跟我說。”
甦梓潼被司夏真誠的目光打動。
她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會兒,“夏夏,我……”
“甦梓潼,你過來一下,這個衣服尺碼好像有點問題。”副導演突然探頭招呼。
甦梓潼立刻應聲,“好,我馬上過來。”
司夏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覺得,剛剛甦梓潼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不急,等她忙完了再問就是。
她正準備找個地方坐著等甦梓潼,突然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今天的戲份拍完了之後,大家先別走,一起去吃個飯,我做東。”
這個聲音——
司夏循聲看去,就看到還穿著戲服的陸雪妍從門口那邊走了過來。
她踩著高跟鞋,臉上掛著清冷疏離的淡笑。
菲菲殷勤的跟在她身後。
陸雪妍是這部戲的女主角,雖然知道只要過來送衣服,大概率會跟她踫面,但是司夏還是覺得倒胃口。
她干脆起身,準備去外面等。
誰知道,剛邁開步子,就听到陸雪妍的聲音追了過來,“夏夏,你也算是劇組的工作人員了,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眾人並不知道她們兩個的關系,更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
在他們的眼底,陸雪妍這樣的大明星,主動邀請一個小裁縫吃飯,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情。
可那個小裁縫竟然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司夏只能回應,“不必了,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陸雪妍被拒絕了,也不生氣。
她走了兩步,來到了司夏的跟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道,“司夏,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明明就答應了離婚,現在又反悔。這種行為,你就不覺得惡心嗎?”
司夏抬眸看她。
這個女人,是專程過來找茬的啊?
她冷笑了一聲,“我惡心?顧心眉攛掇我父親裝病逼我離婚,就不惡心了嗎?還是你們母女兩個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惡心的事情做多了,坐著坐著也就不覺得惡心了?”
“你!”陸雪妍一直就知道司夏牙尖嘴利。
她冷笑了一聲,“你別得意,小澈是我的孩子,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事情。你現在還能坐在戰太太的位置上,是因為阿宴還沒有玩膩。你在他眼底,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那我們就等他玩膩了再說,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司夏十分坦然,“你急了?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跟說我玖爺對我有多麼的不堪。陸雪妍,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急眼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被人拋棄之後,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只能見人就咬的棄婦!”
陸雪妍被戳了肺管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司夏看到她的臉脹成豬肝色,就覺得十分爽快,“我跟你比不了,你是陸家的三小姐,身份高貴。但是我除了一個生病住院的爸爸,就一無所有了。踫到玖爺這種出手闊綽的金主,自然要牢牢的抓在手里了。陸雪妍,如果你覺得隨隨便便幾句威脅,冷嘲熱諷就能夠讓我收拾包袱走人的話,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很想我走是嗎?我偏不走,我就要霸著戰太太的位置,然後出現在你面前,惡心你!”
陸雪妍精致的臉上,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崩裂。
她死死的盯著司夏,那樣子仿佛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個小賤人,哪里像是無依無靠的樣子呢?
面對這樣的威脅,不僅絲毫不露怯,反而字里行間全部都是傲慢和嘲弄,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