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戰玖宴隱約猜到了一些,聲音越來越冷。
“按照我多年的臨床的經驗判斷,這種情況,有點像藥物抑制出來的效果。”
米颯雖然還比較年輕,但是在醫學方面,已經頗有建樹了。
能夠讓她說出這種話來,多半是有問題的。
戰玖宴眼神逐漸冷了下去,“你是說,有人給我用了抑制腿部神經修復的藥物?”
米颯沒辦法下結論,“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因為你的血檢報告里面,並沒有毒素沉澱。但是你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你必須要小心謹慎。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有很多人,根本就不想你站起來。”
一句話,狠狠的戳到了重點。
戰玖宴眉眼冰冷,周身瞬間被一股冰冷的氣息籠罩著。
就連認識他多年的米颯,也產生了一種心驚膽戰的錯覺。
“玖哥,要不要把現在所有的藥都停了?馬上出院?”
戰玖宴沉默了幾秒鐘,“不必,按照正常的程序,明天出院。現在離開,只會打草驚蛇,以後那些人只會更加小心謹慎。不露出尾巴,怎麼抓那些狐狸?”
米颯點點頭。
向來都是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她,突然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玖哥,你回去之後,還是讓小嫂子繼續幫你泡腳按摩。不過,就算今後的某一天你真的能夠站起來了,在找到背後黑手之前,切不可泄露你雙腿已經恢復的消息。”
“我知道。”
翌日。
原本應該是上午出院的戰玖宴,一直到中午兩點才回來。
這會兒,甦笑笑已經去幼兒園了。
家里就只剩下覃艷和司夏兩個人。
當陸然推著戰玖宴進屋的時候,正在廚房里面搞衛生的覃艷鑽了出來。
一看到戰玖宴,她眼神立刻就亮了,“玖爺,您回來了?”
戰玖宴點點頭,銳利的目光往屋子里面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司夏的身影。
覃艷是個機靈的,立刻道,“少夫人在樓上的臥室里,她叮囑我,您回來之後,一定要去通知她。”
說著,她轉身就要上樓。
“等等,我自己上去就好。”戰玖宴道了一聲。
“是。”覃艷不敢違背,應了一聲之後,又去忙活了。
戰玖宴直接去了二樓,司夏的臥室。
不過,等他進去之後,發現房間里空空如也,並沒有小女人的身影。
她不在房間?
可是覃艷不是說她在樓上嗎?
戰玖宴狐疑的挪動輪椅到了走廊上,正準備下樓看看,突然發現自己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
他平時不在家的時候,房門都會關上。
覃艷知道他的規矩,就算進去搞衛生,出來之後也一定會將房門關上。
心中狐疑,他干脆往那邊而去。
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果不其然在沙發上,看到了一團單薄的身影。
司夏正蜷縮著雙腿,裹著一件寬松的長大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戰玖宴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今天艷陽高照,還沒到要穿羊絨大衣的地步。
“司夏。”
他來到了沙發邊上,輕輕叫她的名字。
小女人沒有反應。
濃密卷翹的睫毛下面,一小片烏青,看樣子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戰玖宴干脆沒有叫她了,而是伸手準備將她抱到床上去。
他這一抱,裹在司夏身上的大衣滑開了一些,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
在厚重的大衣下面,一截白色毛茸茸的布料露了出來。
這毛茸茸的東西,怎麼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戰玖宴狐疑的伸手,輕輕的將領口又撥開一些。
小女人胸口那少的可憐的布料,讓他呼吸驟然一頓。
這……不就是那次他幫司夏買內衣的時候,送的晴趣內衣的款式嗎?
她竟然穿著這種衣服在他的房里等他?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視線太過于火熱,睡夢中的司夏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玖爺,你回來了?咦,你怎麼抱著我啊,你的左手還傷著呢!”
她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掙脫他的懷抱,從沙發上蹦了下來。
這一動,原本已經滑到手臂上的大衣直接落在了地上。
戰玖宴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呼吸猛地一頓。
眼底頓時涌起點點谷欠望。
那眼神,就好像是餓了許多天的狼,突然看到了食物。
司夏就算是反應再慢,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順著戰玖宴的視線,低頭一看。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驟然響起。
司夏崩潰的蹲了下去,一把抓住大衣擋在胸口,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里。
昨天,米颯給她出的主意就是——色誘!
穿上熱情奔放套裝,直接用美色勾引。
到時候戰玖宴腦袋一熱,別說哄他開心了,就算要他的命,他也能給她。
司夏在回來的路上,還在吐槽這個主意簡直糟糕透了。
可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她竟然不由自主的來到了衣櫃前面,鬼使神差的換上了衣服。
天知道,穿上這身衣服之後,她有多羞恥。
她根本就不敢照鏡子,就直接裹上了大衣,準備試試米颯的招數到底管不管用——
誰能想到,昨晚心神不寧的熬了半宿,今天坐在沙發上,等著等著就直接睡著了。
甚至,連戰玖宴回來了都沒有發現。
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面,被他從上到下看光了。
她不要活了啦!
“司夏……”戰玖宴叫她,聲音暗啞壓抑,性感的不行。
司夏連忙捂住耳朵,“你不許說,今天……今天是個意外,剛剛你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我走了!”
語無倫次的扔下這話,她拔腿就要跑。
誰知道,剛跑出兩步,就听到身後戰玖宴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她連忙回頭,就看到男人捂著左手骨折的位置,表情痛苦。
“你沒事吧?”
司夏不放心,只能匆匆折返回去。
誰知道,剛到他身邊,就被男人一把扣住後頸,然後狠狠的吻了上來。
“嗚嗚!”
直到這個時候,司夏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騙了。
可是為時已晚,人已經被他單手直接攬入懷中。
強勁的手臂,扣著她的縴腰。
她怕傷著他的手,不敢隨便動彈,只能被迫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