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司夏想到那天晚上戰玖宴瘋狂的樣子,怕了。
她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她本來就不舒服,要是被他在這種暴怒的情況下折騰,她會死掉的。
“不要!不要!”
女人激烈的掙扎,徹底惹怒了戰玖宴。
他扣住她的雙手,狠狠壓在頭頂,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惡劣至極,“怎麼,跟林景浩見過一面了,就這麼抗拒我了?司夏,你這是在找死。”
林景浩?
司夏腦袋嗡的一響。
難不成是剛剛她跟林景浩一起吃飯的場景被戰玖宴看到了?
他誤會了?
“不是,我跟林景浩……啊!”
司夏肩膀一痛,那是戰玖宴在咬她。
“我不想再從你嘴里听到關乎他的一個字!”
戰玖宴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我憐你,所以只要你不點頭,就算再難,我也會克制。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與其讓你最後落到別的男人嘴里,不如——”
“玖爺,你冷靜點!”
“冷靜?我之前就是太冷靜了,才會讓你得寸進尺,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戰玖宴大手一揮,直接扯壞了司夏的裙擺。
司夏嚇的魂飛魄散,頓時尖叫,“戰玖宴,你別踫我!你要是敢動我,我絕不原諒你!”
上次的陰影還在,她接受不了這樣粗暴的他。
而且……
她都已經答應,會找機會跟他離婚的。
既然都要離婚了,怎麼還能做這種事情呢!
“哼,絕不原諒?”戰玖宴冷笑一聲,“我需要你的原諒嗎?”
“你如果敢強迫我,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司夏眼楮一閉,心一橫,“我就跟你離婚!”
耳邊,是良久的沉默。
只不過,氣壓越來越低,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司夏小心翼翼的將眼楮睜開一條細縫,就看到戰玖宴英俊的臉上,出現了從未見過的邪肆危險的表情。
他的手猛地掐住她的笑臉,語氣極致危險︰“我說過,我的字典里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你……你要干什麼?”司夏這下是真的怕了,身體都開始抖了起來。
“今天,我就把你弄死在這里。”
“!!!”
司夏驚恐的瞪圓了雙眼,驚叫聲剛到喉嚨,就被男人吞了下去。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強硬蠻橫的將她拽入深淵。
因為憤怒,他只顧著宣泄自己的不甘和怒火。
男人和女人在體格和力量上,本來就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盡管戰玖宴小腿不便,但是欺負司夏還是綽綽有余。
司夏拼命打他,罵他。
可,男人如同泰山一樣,紋絲不動。
後面,司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就像一個被扔進大海的破碎的娃娃,徹底失去理智,失去思考的能力。
只能隨著狂風驟雨,時而被推向風口浪尖,時而被拽入無底深淵——
窗外,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窗戶上。
這一場狂亂,從白天持續到晚上……
凌晨兩點,戰玖宴坐了起來。
看著身邊已經暈過去的司夏打開了燈。
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臉上未干的淚痕將她眼楮刺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伸手要去給她擦眼淚。
可她即便是昏睡過去了,身體還是克制不住畏懼的顫抖了一下。
怎麼會這麼燙?
司夏發燒了?
戰玖宴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眼底仿佛凝結了一層冰︰
他真是瘋了,才會這樣去欺負她。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他胸口仿佛被壓了什麼重物,難受的厲害。
可一想到,她咬緊牙關要說離婚的樣子,他又氣的不行。
他翻身坐起,挪到了走廊外面,給米颯打了一個電話。
深更半夜被吵醒,米颯也是憋著一肚子火,“玖哥,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啊?折磨人能不能挑個時間啊?”
戰玖宴聲音冰冷,“她發燒了。”
“她?誰啊?”
“……”戰玖宴沒吭聲,但是氣息冷了些。
米颯立刻反應過來了,“小嫂子發燒了?燒的厲害嗎?要不然我現在過去看看?”
戰玖宴正要開口,突然听到樓下傳來一陣響動。
他回頭,就看到司夏房間的大門敞開著。
他立刻莊棟輪椅挪了過去。
臥室的床上空空如也,壓根兒就沒有司夏的身影。
戰玖宴連忙下了樓,就看到玄關處大門敞開,司夏的鞋子還在門口放著。
她發著燒,衣衫不整的在半夜三更跑出去,外面還下著大雨。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要命了嗎?
陸然在兩分鐘之後冒雨趕了過來,戰玖宴身上已經淋濕了,他正沿著別墅大陸往前尋找。
“玖爺,傘!”
陸然本來想給戰玖宴撐傘的。
可是男人臉色鐵青一路往前。
凌晨的天本來就黑,一層層厚厚的烏雲籠罩在頭上,他們才找了幾分鐘,頭頂就響起一道炸雷。
司夏怕黑,怕打雷。
一想到這些,戰玖宴的臉色更是黑的鍋底一樣。
他和陸然兩個人沿途找了過去。
這邊是別墅區,凌晨時間車輛進出很少。
如果有人在路上走,很容易發現。
可是,他們找了快半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玖爺,少夫人是不是坐車離開了?”
戰玖宴的手用力攥緊輪椅的扶手。
他小腿動了動。
他沒有任何一個時間,像現在這樣渴望自己能夠站起來,健步如飛。
“陸然,馬上把你手頭的人都調出來。我要馬上知道司夏去了哪里!”
“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天色也逐漸亮了起來。
陸然站在別墅的客廳,看著換了一身衣服從二樓下來的戰玖宴,腦袋里面的弦崩的緊緊的,仿佛隨時都要斷裂。
“玖爺,我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戰玖宴剛剛沖了個澡,頭發還在濕噠噠的滴水,他也沒有管。
從來都是西裝筆挺,一絲不苟的他,此刻襯衫的扣子也沒有扣好,西裝上被水滴濕了一片。
他緊繃著臉,少有的對陸然發了火,“你手下都是廢物嗎?”
陸然心頭猛地一跳,“玖爺,昨晚天色不好,監控錄的也不清楚。您那邊,有沒有更多的線索?少夫人帶手機了嗎?”
戰玖宴臉色愈發難看,“她沒帶手機。”
甚至,鞋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