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玖宴幽幽的看著她,“我說的是賺錢很厲害,你認為我說的是什麼?”
賺、賺錢厲害?
司夏腦子懵了兩三秒。
然後,臉上慢慢爬滿紅暈……
戰玖宴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你臉紅了,難不成你以為我說的厲害是——”
“!!!”
司夏一驚,一個健步沖上去捂住了男人的嘴巴。
她可憐的自尊心,真的不能再多听一個字了。
再听下去,她可能要找塊豆腐,直接撞死了。
戰玖宴幽深的眸子里,閃過得逞的笑意。
知道小女人臉皮薄,所以他很配合的沒有再說話。
這個時候,司夏才發現自己這個舉動有多麼的不妥。
她連忙松開手,“我、我去刷碗,你、你先出去。”
戰玖宴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嘴角有一抹弧度一閃而過。
他從善如流的轉動輪椅準備離開。
卻在跟司夏擦身而過的時候,停頓了一秒,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低沉道,“其實你沒會錯意,我就是那個意思。”
當!
司夏手一滑,碗掉進洗手池,水濺了她一身。
她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去,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已經到了客廳那邊去了。
“這個壞家伙!”司夏恨的直咬牙。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攤上這個壞東西啊!
戰澈現在雖然對戰玖宴的懼意沒有那麼多了,但是兩個人待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還是有點不適應。
期間頻繁回頭,想要看看司夏忙完了沒有。
等司夏出來的時候,他幾乎是從沙發上彈射而起,直接朝她沖了過去。
“等等,別過來!”司夏連忙喊住他。
戰澈停下腳步,委屈不已。
司夏連忙解釋,“小寶,不是阿姨不抱你。我剛剛收拾的時候,髒水不小心濺到我身上了,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抱你,不然把你身上弄髒了。”
戰澈遺傳了他爹地的潔癖。
看著司夏胸前那一片油漬,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讓開了。
司夏笑了,“你在這里跟爹地玩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當她走過沙發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戰玖宴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笨手笨腳。”
短促的四個字,差點沒讓司夏腳一滑。
她沒好氣的嘀咕了一聲,“我笨手笨腳?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誰知道這一次,男人直接抬頭看了過來,低沉道,“這麼笨,要在床上機靈點男人才喜歡。”
司夏被他的話說的身體一熱。
可接踵而來的,是羞憤惱怒。
她酡紅著一張臉,不服氣的回嘴,“就算我在床上是一條死魚,也跟玖爺你沒關系。”
“你是戰太太,這事跟我沒關系?那你想跟誰有關系?”
“你……”司夏簡直被這個男人的無賴給氣到,“雞同鴨講。”
扔下這句話,她 的跑上了樓, 當一聲把門給砸上了。
戰澈一臉困惑的走了過來,“姨姨,氣氣。”
戰玖宴似乎听懂了兒子的意思,淡然道,“多氣氣,就習慣了。”
什麼?
戰澈一听到這話,直接擰起眉頭,“爹地,壞壞!”
為什麼要惹夏夏阿姨生氣,還要氣那麼多次?
戰玖宴看著兒子氣的鼓起了腮幫子,突然莫名覺得這個小家伙有點可愛。
他伸手在兒子肥嘟嘟的小臉上捏了一把,“你夏夏阿姨就喜歡我壞。”
正在脫衣服準備洗澡的司夏打了一個打噴嚏︰“嗯?誰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戰澈狐疑的看著戰玖宴,表示不理解。
大人的世界真復雜。
夏夏阿姨為什麼要喜歡壞壞的爹地呢?
就在這個時候,落地窗外面有一道汽車的光劃過。
不一會兒,權叔就進來了。
他一看到戰澈,懸著的一顆心立刻落地。
“阿宴少爺,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是來接小少爺回去的。”
戰玖宴點點頭。
只是,當權叔靠近的時候,戰澈突然轉身往戰玖宴的懷里撲。
突然被小家伙撲了個滿懷,戰玖宴也是愣住了。
小家伙平時最怕的人就是他了。
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往他懷里撲。
戰玖宴總算是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看向權叔,“怎麼回事?”
權叔不敢隱瞞,磕磕絆絆的開口,“今天……今天小少爺放學是顧小姐去接的他……”
“你說什麼?”
戰玖宴听到顧雪妍的名字,臉色立刻變了。
周身的氣壓,更是低到能夠凍死人。
“我有沒有說過,不允許她接近戰澈?!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充滿了壓迫感,嚇得權叔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權叔抖著手擦了一把冷汗,正在糾結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戰老太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件事是我同意的,有什麼問題嗎?”
戰玖宴臉色很難看,目光冷沉的看著老太太,沒說話。
戰老太太走了進來,“阿宴,不管是從法律,還是人情兩個方面來說,雪妍是小寶的親生母親,你不能剝奪她見孩子的權利。更何況,再過幾天,她就……”
“她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戰玖宴冷冷開口打斷。
“好,你不想听,我不說就是了。但是你也要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不讓你見孩子,你會有什麼想法呢?她跟我保證過,不過破壞你們的家庭。她回來這麼久了,都沒有跟司夏打過照面,難道還不夠證明嗎?”
戰玖宴看了一眼身邊的孩子。
不打算在他跟前頂撞老太太,“你跟你奶奶回去。”
戰澈抿唇,依依不舍的抬眸往二樓看了一眼,那是舍不得司夏呢。
戰玖宴退了一步,“今天乖乖的跟奶奶回去,以後每個周末我都會讓陸然接你過來,否則,免談。”
“每個周末?”戰老太太有點不樂意了。
畢竟,她不久前才應允了顧雪妍,只要提前說好,周末她是可以見見孩子的。
現在戰玖宴一句話,豈不是把後路都給堵死了嗎?
戰澈听到老太太這話,立刻朝著戰玖宴伸出小拇指。
他這是怕老太太毀掉他最後的一點福利,要跟爹地拉鉤上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