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司夏對于戰玖宴的情緒變化根本I就沒有任何察覺。
她單手撐著地面,艱難的沖著戰澈伸出右手,“小寶,過來,好嗎?”
戰澈在一陣漫長的糾結之後,終于小心翼翼的往出口這邊爬了過來。
當一大一小兩只手緊握在一起的時候,司夏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
她一把將戰澈攬入懷中,長舒了一口氣。
“小寶,你牽住我的手不要松開,我們有什麼話出去再說好麼?”
戰澈一听到出去,情緒明顯緊張了起來。
他戰戰兢兢的往口子那邊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樣子。
司夏立刻反應了過來,“放心,只要你乖乖出來,夏夏阿姨跟你保證,爹地肯定不會生氣,嗯?”
有了司夏的保證,戰澈這才低下了頭。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司夏拉著他的小手,正準備往外面退。
可讓她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她發現她竟然被卡住了!
剛剛是進不去,這會兒出也出不來了。
司夏的雙腿拼命的劃拉著,可因為姿勢的關系,她根本就沒辦法用力。
“怎、怎麼回事……”
她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挪動分毫。
最可惡的是,她被卡住了,戰玖宴那個家伙竟然沒有一個動作,完全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
司夏壓下不爽,試探性的開口,“玖、玖爺?”
戰玖宴的目光落在她掙扎扭動的臀上,喉結動了動,聲音暗啞低沉,“嗯?”
“我……我好像卡住了。”
“所以呢?”戰玖宴眉頭輕輕一挑,“剛剛是誰直接把我推開,說不用勞煩我的?”
“……”
司夏簡直想要罵髒話了好麼?
這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這麼記仇的?
就好像她救的不是他兒子一樣!
“剛剛……剛剛是我太自信了,現在你能不能幫個忙搭把手,把我拉出來?”
“你在求我?”
司夏差點沒嘔出一口老血。
要不是那天晚上被他折騰的元氣大傷,她至于這會兒腿還不怎麼使的上力嗎?
“……對,求玖爺大發慈悲,幫個忙。”
見司夏終于松了口,剛剛在病房里,被她挑起來的怒火瞬間就熄滅了大半。
戰玖宴正準備挪動輪椅過去。
這個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走了過來,半蹲下之後,就要伸手去拉司夏的腿!
只不過,手還沒有踫到,就被一股怪力猛地撞開。
傅南城沒有防備直接被撞的跌坐在地上。
再回頭,就看到戰玖宴扶著女人的臀,一個用力將她拽了出來。
跟著她一起出來的,還有戰澈。
女人驚魂未定,順著那股力道直接跌坐在了戰玖宴的懷里。
當她發現現場還有其他的時候,立刻像是被釘子扎了似的,彈了起來。
戰玖宴冰冷的目光投向傅南城,“我的女人,還用不著麻煩別人。”
前一秒還頭暈眼花的司夏,听到“我的女人”這幾個字,下一秒人就清醒了。
她錯愕的看向戰玖宴。
她沒听錯吧?
他剛剛說,她是他的女人?
傅南城先前看到司夏半身,就確定她的身材很好。
這會兒看清楚了司夏正臉之後,眼底立刻閃過一抹驚艷。
唇紅齒白,明眸善睞,的確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坯子。
難怪戰玖宴會願意跟她閃婚,而且還看的這麼緊。
而且,多看兩眼之後,傅南城還隱隱覺得,她這張臉怎麼跟顧雪妍有幾分相似?
看樣子,雪妍的推測的確是對的。
阿宴並沒有完全放下她,所以才會找一個跟她長的像的女人當替身,故意氣她。
“阿宴,你別緊張,我剛剛只是見你腿腳不方便,想要搭把手罷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並不需要幫助。”傅南城笑了笑。
戰玖宴沒給他好臉,“既然知道,那還不滾?”
“阿宴,大家朋友一場,沒必要弄的這麼難看吧?”
戰玖宴冷冷抬眸,盯著他,“是你先弄的難看的。”
傅南城表情一僵。
他知道戰玖宴指的是那天兄弟聚會,他悄悄把顧雪妍帶過來的事情。
因為顧雪妍的出現,戰玖宴借酒澆愁,最後情緒不受控制,動手傷人不說,還差點鬧出人命。
這件事,他的確是有責任的。
所以這會兒,也沒有辯駁。
戰玖宴也懶得搭理他,直接啟動輪椅離開。
走出幾米遠之後,他又停下。
回頭,發現司夏還抱著戰澈呆呆的站在原地,頓時皺眉,語氣也不好,“還愣著干什麼?”
“……哦!”
司夏反應過來,一把抱起戰澈,飛快的跟了上去。
“那個——”傅南城本來還想告訴戰玖宴顧雪妍也來醫院了,可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南城?”
傅南城轉身,就看到顧雪妍匆匆走來,“你找到阿宴了嗎?我剛剛樓上轉了一圈都沒見著人。”
傅南城糾結了一下,還是自私的不想讓她跟戰玖宴見面,便道,“我剛剛問了護士長,听說阿宴好像是被人接出院了。”
“出院了?”顧雪妍咬唇,眼底流露失落。
傅南城不忍看她傷心,便勸說道,“雪妍,你別傷心,以後我會再找機會幫你的。”
顧雪妍欣喜的握住他的手,“真的麼?南城,你對我真好。”
傅南城看著她單純的目光,突然有一種只要她幸福,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做的沖動,“放心吧,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另一邊,司夏跟在戰玖宴身後,往病房那邊而去。
剛到側門的位置,就踫到一路小跑找人的權叔。
一看到抱著戰澈的司夏,他頓時羞愧難當,“阿宴少爺,對不起,我剛剛沒看好小少爺,讓他一個人跑了。”
剛剛上車的時候,他安置好戰澈就準備去後排坐著。
誰知道,剛剛轉身,小家伙兒就飛快的從座位上滑下來,一溜煙兒的就跑的沒影兒了。
害的他一頓好找。
幸虧少夫人將人找回來了,否則萬一小少爺被人抱走了,他就算是死也難以贖罪。
戰玖宴面色淡漠,“帶他去上藥。”
權叔抬眸,一眼就看到戰澈手臂上的還在冒血絲的齒痕,頓時一陣頭皮發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