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一回頭,就看到女佣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早餐,是你準備的?”
女佣點了點頭。
只要一提起這個名字,她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個瘋狂的夜晚。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這一覺她睡的昏天暗地。
不行。
她還沒做好跟他見面的準備。
拖著沉重的身體,司夏回到別墅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倒頭大睡。
司夏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戰玖宴這兩天都沒有回來?
把她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電話沒一個就算了,甚至連家都不回了?
“少夫人?”
司夏回過神來,淡淡的開口,“你隨意就好。”
“好的。”
看著女佣離開的背影,司夏縴細的指尖逐漸收緊。
呵,司夏,是你自己不準任何人提起那件事的。
戰玖宴不回來,對你不聞不問,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現在,你又在不爽什麼?
早飯還沒有吃完,司夏就接到了店鋪打過來的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王姐的聲音,“司夏,你過來店鋪一趟吧。”
司夏皺眉,“現在嗎?”
“沒錯,就是現在。”
“可是我有兩天的假期……”
“你趕緊過來一趟吧,有很重要的事情。處理完這件事,你愛休多久都沒人管你。”
“哎——嘟嘟嘟!”
司夏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姐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她沒辦法,只能換了套衣服匆匆的往THE ONE那邊趕。
不過,她前腳剛剛踏進店鋪,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喬翹正站在賣場中央,向眾人炫耀著她無名指上的璀璨奪目的鑽戒。
“天吶,翹翹,這個鑽戒起碼有兩克拉吧?”
“趙店長還真是大方,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閃的鑽戒。”
“你收了鑽戒,你們這是訂婚了對吧?恭喜恭喜啊!”
喬翹正準備開口,目光一掃,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司夏。
明艷的臉上頓時陰雲密布,“哼!”
眾人也循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司夏,你過來吧!翹翹有話跟你說。”
司夏也看到了喬翹手上的戒指。
看樣子,趙昭應該是把她給哄好了。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這份工作能夠保住了。
司夏琢磨著,走了過去。
她剛剛靠近,就看到喬翹直接從手提包里面抽出一個信封,朝著她臉上砸了過來,“拿著這些錢,走人!”
司夏反應很快,側身躲開。
信封掉在地上,里面露出一疊紅色的百元大鈔。
看厚度,大概是一萬塊的樣子。
司夏沒有去撿,而是淡定的看向喬翹,“喬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喬翹直接走到了她跟前,“你是听不懂人話是嗎?”
司夏被戰玖宴虐慘了,這兩天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心里一直就憋著一口氣。
如今,面對喬翹如此蠻橫的態度,她也懶得再忍了,直接開口譏諷,“我自然是听得懂人話的,不過如果對方說的不是人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喬翹的臉唰的一下就綠了,“你什麼意思,罵誰呢?”
“喬小姐這麼快就對號入座了嗎?看樣子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楚的麼!”
“你——”
之前,兩人交鋒,司夏一直忍讓,讓喬翹誤會她很好欺負。
現在,面對如此犀利的司夏,她腦袋竟然有點轉不過來了。
王姐連忙沖著她使眼色。
喬翹這才反應過來,“我不跟你這種人白費口舌,拿著錢,馬上滾,這里不需要你!”
司夏不為所動,“我是趙店長招進來的,就算要走,那也要趙店長親口跟我說。”
“你!”
王姐連忙幫腔,“司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沒看到翹翹無名指上的鑽戒嗎?她已經答應趙店長的求婚了,她就是我們的準老板娘。老板娘難道沒權利決定開除誰嗎?”
喬翹立刻反應了過來,“沒錯!我也不怕把話跟你說清楚。上次我就跟趙昭說過,要麼開除你,要麼取消訂婚。現在手上有訂婚戒指,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王姐︰“司夏,你也是個懂人情世故的人。趙店長好不容易才把翹翹哄好,你如果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里,免不得又要讓他們起爭執。你父親住院手術,趙店長幫了你不少吧?做人要懂得感恩,而不是恩將仇報,弄到別人妻離子散,你說是不是?”
司夏粉拳攥緊。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她開口,“我會離開。”
眾人眼楮紛紛一亮。
“不過,這一萬塊我不會要。請喬小姐轉告趙店長,請他按照正常辭退的程序,將沒發放的工資,還有辭退補償一並打到工資卡上。如果發薪日沒有看到所有的賠付到賬,我立刻去勞動局!”
說完這話,司夏便轉身離開了。
王姐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多高興,“翹翹,太好了,還是你有辦法啊!一枚假戒指就能夠讓司夏乖乖的走人!”
喬翹將戒指摘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司夏離開的背影。
小賤人,是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用些非常手段了。
“你們幾個嘴巴給我緊一點,千萬不要在趙昭面前提起這事知道嗎?”
“放心!”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不好,趙店長來了,他好像在電梯那邊跟司夏踫面了!”
幾分鐘之後,司夏坐在餐桌邊上,開始吃早餐。
清淡的米粥,還有五顏六色的配菜,很適合剛剛恢復的她。
吃到一半,女佣走了過來,“少夫人,我能進玖爺的房間嗎?”
女佣反應很快,“玖爺不在。”
沒回來?
司夏怔了一下。
想到不用面對他,先是松了一口氣,可又覺得心里某個角落有點不太舒服。
為什麼會不舒服,她也說不上來。
司夏的目光下意識的朝著戰玖宴的房間瞟了一眼……
司夏正準備轉身躲回房間,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少夫人,您醒了?早餐馬上就好了,您要吃一點嗎?”
“嗯?”
“玖爺有潔癖,這幾天他雖然沒回來,但是床單被套還是需要三天一換。”
剛剛推開房門,就嗅到樓下一陣米粥的清香。
有人在樓下?
等她被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饑腸轆轆的她準備爬起來找點吃的。
該不會是戰玖宴吧?
心跳,突然莫名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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