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征文大賽請來的女主持人年近四十，主持經驗豐富，面對這種情況也有點懵了。
現場不少人都激動站了起來，一片嘈雜，氣氛已經在失控邊緣。
女主持人反應過來，連忙道︰“等等！”
“葉知秋先生，那您怎麼證明就是海子本人呢？”
“對！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
下方傳來一陣怒吼，放眼一看，卻是情緒激動、臉色漲紅的管義。
葉知秋面色不改，拿出手機，打開征文官網的站內信頁面。
直播鏡頭連忙跟上，畫面中，主辦方通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作品獲獎，邀請到杭城參加頒獎典禮的站內信清晰可見。
“海子”還回復了“收到，參加”四個字。
待真正確認葉知秋的身份，主持人驚愕捂住了嘴，管義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腳步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嘩！！！”
現場氣氛徹底沸騰，直播間的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臥槽！臥槽！”
“這什麼神仙操作？劇本都不敢這麼演啊！！”
“葉知秋居然就是‘海子’...我腦子現在都還有點暈乎乎的...”
“這什麼神仙劇情，真踩場啊...”
“哈哈哈哈哈管義的臉色，直接白了。”
“葉知秋︰你們不是說我寫的網絡文學一無是處嗎，那就陪你們玩一下，結果沒一個能打的。”
“這回真蝦仁豬心了，當初那些傳統文學作家噴得有多狠，現在被打臉就有多響啊。”
“除了牛逼，再想不到其他詞。”
“直接在你的領域打敗你，果然是狗作者的風格，人狠話不多。”
頒獎台上，一陣轟動的嘈雜中，臉色激動的秦德文緊緊拉著葉知秋的手，說了好一會才放開。
獲獎感言環節，會場內漸漸安靜下來，全部人都用欽佩的目光看著台上的身影。
“首先，謝謝大家的肯定，非常榮幸獲得這個獎項。”
一手拿著獎杯，一手拿證書的葉知秋面帶微笑道，“如果說這首詩是我經歷了多少生活的艱辛、多少苦難與多少個與自我內心對話的夜晚才寫出來的，那就是騙你們的。”
場下響起一片笑聲，此時眾人已經完全接受了葉知秋就是征文大賽冠軍的事實。
畢竟葉知秋的才華在樂壇是出了名的，除此之外，有《水調歌頭》、《俠客行》等古詩在前，能寫出這首現代詩也是理所當然。
台上的葉知秋繼續道︰“其實我參加這場征文大賽，純粹是想試試自己這個在網上被某些人稱作難登‘大雅之堂’的網絡作者，寫現代詩是什麼水平。”
“沒想到結果還挺不錯，同時我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們都不如我。”
“這就是我的感言，謝謝。”
說罷，葉知秋臉色淡然，走下台去。
現場沉寂片刻，接著爆發雷鳴般的掌聲。
直播間，這一句霸氣無比的“他們都不如我”，直接讓彈幕炸翻了。
“太囂張了！實在太囂張了！”
“這句話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狂啊！不過獲得第一名，就是狂的資本！”
“那個管義什麼的真成笑話了，噴了那麼久自己是什麼傳統文學作家，結果同一個比賽被葉知秋拿了個第一。”
下方，管義和部分作者臉色蒼白，直接被眼前這一幕驚住了，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評委席，馬學民臉色難看無比，心中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葉知秋就是“海子”，當初討論《一代人》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哪首詩更值得第一時，他就不會投後者一票！
葉知秋坐回座位，周圍的作者一下子熱情無比地湊了上來。
傅文博驚嘆道︰“葉兄，厲害啊。”
“沒想到你就是海子，服了，可把我們瞞得好苦。”
其他作者也紛紛打招呼，一下子葉知秋成了紅人，和方才的景象成了鮮明對比。
眼前這一幕，坐在後方的管義臉色漆黑如墨，不敢再吭聲。
場上的風波稍稍平息，眾人從“葉知秋就是海子”的震驚中恢復過來，頒獎典禮繼續。
“獲得本屆征文大賽第二名的作品是——《一代人》！作者顧城，恭喜！”
“有請顧城上台！”
熱情洋溢地宣布過後，全場觀眾與主持人的目光下意識投向舞台下。
然後...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葉知秋再次施施然走上台前。
看著五分鐘前剛走下去的身影再次出現，主持人心中隱隱有一個可怕的猜測。
“葉...葉先生，您這是...”
葉知秋呵呵一笑，說出來的話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是顧城。”
“......”
主持人、頒獎嘉賓、全場觀眾都傻眼了。
“哦對了，站內信。”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葉知秋主動點開手機的聊天記錄，眾人定楮一看，果然是官方發送的信息。
“嘩！！！”
場面足足沉寂了一秒，然後再次爆發，直播間的彈幕也如同山洪一般傾瀉而來。
“臥槽槽槽槽槽！”
“我人傻了！”
“還能有這種操作...？”
“包攬前兩名啊！”
“打臉x2。”
“這是把某些作者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啊。”
“葉知秋︰沒想到吧，又是我。”
在全場目瞪口呆的視線下，葉知秋從頭發花白的評委手中接過獎杯、證書，又到了獲獎感言環節。
“該說的剛才都說了，謝謝大家。”
說完征文大賽史上最簡短的獲獎感言，在眾人莫名的目光中，葉知秋走下台去。
頒獎典禮繼續進行，獲得第三名的是卞之琳的《斷章》。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所有人再次將目光投向坐在“卞之琳”座位上的葉知秋。
卞之琳好像是女作者，應該...不是他吧？
此時，葉知秋剛坐下沒多久，在眾人的目光下，將第二名的獎杯、證書放在一旁的空位上，再次往台上走去...
周圍作者下意識以為葉知秋是要去代卞之琳領獎，畢竟方才和管義起爭執時，他說過自己認識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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