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天蒙蒙亮的時候,還是在躺椅上相擁眯了會。
九點左右莊冥才去上班,秦心則坐莊冥的車,順路去昨天的咖啡店。
“真的不用我陪你?”莊冥把車停在咖啡店門口。
秦心懷里抱著一件外套,是在俄羅斯時秦青儒留下的。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因為緊張,秦心的手心全是汗,不過還是抿唇笑著對莊冥搖搖頭。
“我覺得我一個人可以。”
莊冥寵溺的摸摸秦心的頭,“需要我隨時打電話,今天工作不忙,從集團走下來也就幾分鐘。”
“嗯吶。”秦心點頭表示清楚了,解開安全帶後,又不是很想下車。
莊冥揚眉。
秦心揪著外套,眼神飄忽的看著莊冥,“老公 ,可以給個鼓勵嗎?”
“我很樂意。”
莊冥拉過秦心的手,將秦心拉到他身邊,摁著秦心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說是鼓勵也沒錯,說是趁機佔便宜也很合理。
秦心想要的只是個淺淺的鼓勵的吻,但是莊冥之霸道,直到秦心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才將秦心松開。
然後笑著用指腹幫秦心把唇角處的銀絲抹去,啞聲問,“這個鼓勵夠嗎?不夠的話旁邊有酒店。”
秦心一听,又羞又惱的瞪了莊冥一眼,“你煩人!”
秦心趕緊下車跑了,生怕莊冥真的帶她去酒店,要是真去了,沒有兩三小時肯定出不來!
不過被莊冥這麼一鬧,秦心確實不緊張了。
點了兩杯咖啡就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抬頭就可以看到五百米外高聳入雲的莊氏集團大廈。
頂樓是她的阿冥哥哥,是她的老公,是她的大叔呀,很安心。
在等秦青儒的時候,秦心拿出手機,拍了張大廈的照片給莊冥發過去。
秦心︰【不要用望遠鏡偷看我哦!】
莊冥︰【等等,我去現買一個。】
秦心噗呲一下笑了。
就在這時,秦心旁邊的落地窗被從外面敲了下。
秦心轉頭看去,然後驚喜,“雲姐姐,二哥哥!”
站在落地窗外的,正是薛欽玨和雲棲。
今天薛欽玨應該休假,穿著一身常服,像保鏢不像男友似得跟在雲棲身後。
而雲棲也換下了平時酷酷的裝扮,竟然穿起了白色長裙,但一點也不溫柔,搭配雲棲冷艷的臉,像是一朵無人敢采摘的高嶺之花。
秦心笑嘻嘻的問,“你們是在約會嗎?”
落地窗的隔音很好,秦心說什麼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不過,雲棲在那種地方長大,為了自保多多少少學會了讀唇。
伸手,在落地窗上寫了個嗯字。
然後用食指中指做了個走路的姿勢,示意秦心要不要他們進去一起喝。
秦心看懂了,猶豫了幾秒,然後搖搖頭。
拿出手機給雲棲發信息。
秦心︰【我約了人,不太方便,你們快去甜蜜蜜的約會吧~】
收到秦心的信息,雲棲揚了揚眉,點頭,拉過薛欽玨的手走了。
秦心看著雲棲和薛欽玨離開的背影,竟然覺得磕到。
啊,大冰塊一樣的二哥哥,竟然還會任由雲棲牽手。
雖然薛欽玨看起來不主動,但是雲棲主動牽他的時候,薛欽玨也沒有甩開,反而也牽緊了雲棲的手。
街邊上,雲棲轉頭看了眼擰眉沉思的薛欽玨,開口問了句。
“在想什麼?”
薛欽玨看了雲棲一眼,也不隱瞞,“在想心心約誰,她平常很少一個人出門。”
雲棲狐狸眼微微一眯,然後指指遠處的莊氏集團大廈,“莊爺就在心心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上班,怎麼算一個人出門呢。”
薛欽玨看了眼,才點頭,“也是,走吧。”
薛欽玨說要走,雲棲卻不動了。
甚至還松開了薛欽玨的手。
薛欽玨揚眉。
雲棲懶懶的靠在一旁的路燈桿子上,淡淡道,“你要是不情願跟我出來玩,就回去工作吧,我一個人也不是不行。”
雲棲生得好看,特別是那雙狐狸眼,像是會說話一樣。
明明嘴上說著讓薛欽玨走的話,但眼神,還是直勾勾的看著薛欽玨的眼楮。
薛欽玨沒有和女生相處的經驗,但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女生絕大多數的時候都在說反話。
這會他要是真走了,可能這張戀愛體驗課就失效了。
他,並不是很想讓這段戀愛結束。
“怎麼不說話?”雲棲問。
“我話少。”比起說的,他更喜歡做的。
所以,直接向前一步,輕輕松松的將雲棲扛在肩上。
“薛欽玨!我穿的是裙子!會走光!”
薛欽玨聞言,立馬把雲棲放下來,還沒等雲棲站穩,就又將雲棲公主抱了起來。
雲棲性格強勢,對于公主抱這種姿勢,其實不是很喜歡。
不過抱她的人是薛欽玨,那她就勉為其難的不掙扎吧。
伸手勾住薛欽玨的脖子,唇湊向薛欽玨的耳廓。
用獨特的煙嗓笑問,“你這幅急沖沖的樣子,會讓我以為我們要去的不是電影院,而是酒店。”
薛欽玨腳步一頓,垂眸看了雲棲一眼,“收起你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雲棲舌尖在下唇上甜了下,“我就是壞女人啊,不然薛警官當初怎麼會查我身份證?”
薛欽玨直接停下腳步,堵住雲棲的唇。
他不愛听雲棲說這種話。
雲棲目的達到了,才勾唇主動回應起薛欽玨的吻。
人來人往的大馬路旁,俊男美女以這樣的姿勢擁吻在一起,賺足了路人的目光。
一吻完畢,雲棲拍拍薛欽玨的肩,示意她要自己走。
薛欽玨將雲棲放了下來,然後手被雲棲拉住。
雲棲毫不避諱的開口,“我真的不想去看電影了。”
“那去干什麼?”他工作忙,未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空,今天是他唯一能抽出時間陪雲棲的一天。
在薛欽玨詢問的眼神下。
雲棲道。
“酒店,或者你家公寓。”
薛欽玨一頓。
雲棲繼續道,“薛欽玨,我要睡你。”
空氣突然安靜,薛欽玨有些不敢置信。
薛欽玨就像一顆板板正正的松樹,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很嚴苛。
在薛欽玨的理念里,那件事,是婚後才能做的。
但雲棲和薛欽玨不一樣。
雲棲就像路邊野蠻生長的雜草,獨樹一幟特立獨行,不會遵守常規,也不畏懼人言。
雲棲仰頭,狐狸眼的欲望毫不掩飾。
“薛欽玨,見你的第一面,我就想睡你了。”
旁邊人來人往,車流也有條不紊,但此時此刻空氣好像靜止一般。
薛欽玨只能看得見雲棲,也只能听到雲棲沙啞的聲音。
沉默幾秒,大腦運轉幾周後,精準的判斷出答案。
薛欽玨頷首,“回家吧,酒店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