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卻是他翻了個身,轉而將她鎖在了身下,她的臉上還留著那塊面紗,他皺緊了臉色,撫摸過她的眼角邊。
“我是不是變得更丑了。”她嘆氣“你不敢要了?”
她偏了臉,松開了掛在他身上的手。
“不是。”伸手,蕭南翌解開了扣帶,將面紗緊緊拽在手中,望進她的臉,慢慢的捧起“你更漂亮了。”
她臉上以及身上的淡色痕跡,已經全部消除干淨,一張很完美的臉。
也說明,玉肌丸的毒已經解了。
“難怪你會這麼迫不及待了。”單黎夜挑了眉色,翻了個身“果然,是男人,都喜歡美的女人。”
她原本還想用這副丑容來激一激他,不相信他會真的要她,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痕跡都消失了,這不是直接給了他便宜佔?
想想,又不甘心。
“早知道你不會願意。”
蕭南翌笑了下,也不急于動作,她這麼容易的主動送上門,他當然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
但是,不管她丑還是美,他都敢要。
唯一怕的,就是她不願意給。
掌聲打在冰棺上,蓋門打開,他起身,穿好被她弄亂的衣衫,縷了縷墨長的發,才悠悠的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他沒有踫她,她的衣服整齊得很。
不過她的表現,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她沒有把他當成任何人。
“蕭南翌,有一點,我怎麼想都想不通。”單黎夜抬起眸子,與他對視。
後者已經整理完畢,輕輕低了眼眸,溫柔的看著她,問“哪一點?”
“你為什麼要毀了百花玉露丸?”
那麼珍貴的藥,就因為他要故意氣她,便可以輕易毀了嗎?他沒有過一點可惜嗎?
不應該,他沒有毀藥的必要。
仿佛那百花玉露丸跟他有仇似的,他這麼做,到底為什麼?
蕭南翌蹲下身,回答她的問題“給你藥的人,我很討厭。”
“你又不認識他,為什麼會討厭?”
“你介紹一下,我們不就認識了。”他冷然的笑意泛起“我想見見他。”
她覺得他的笑很悚然,心里忐忑“你又想殺人?”
“是啊。”他毫不避諱,從來不搞什麼彎彎繞繞的,想殺人都很直接。
單黎夜深深地吸了口涼氣,魔教少主人稱小魔頭,這四個字,怎麼可能是白叫的,她與這樣的人待在一塊,生怕哪天又做回老本行。
蕭南翌察覺出了她的情緒。
她似乎,不喜歡他殺人……
可是,給她的藥的人,目的不純!
龍夙雨的話還縈繞在他耳邊“這百花玉露丸是良藥,的確可以解百毒,不過這藥有點問題,是藥本身的問題,這藥丸里滲透了一種藥草,少用服用,是避孕,如果服食過多,會終身不孕。”
“這藥,是好藥,並不傷她性命,只是有點副作用。”龍夙雨道“我不知她以前是否服用過,有用過多少的量,我給她切過脈,宮體暫時無損,至于給不給她用,你自己定奪吧。”
蕭南翌心里也想不通,給她藥的人,是覺得她是個很隨便風流的人嗎?
竟然會在解毒藥里加入這種東西!
他確實想見見這個人。
能讓她貼身帶著這藥丸,她應該很信任那個給藥的人吧!
單黎夜摸了摸那塊巴掌大的冰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出什麼,只是這冰玉觸手溫良。
“這是世間傳聞的玄鐵冰書。”他開口替她解答疑惑。
“玄鐵冰書?”
“這玄鐵冰書也是鳳竹林的東西,它到底有什麼用處,很少人知道,但卻有很多人都想得到,听說,解開玄鐵冰書,便會擁有無窮的寶藏。”蕭南翌解釋。
但蕭南翌沒有說的是,玄鐵冰書共有四塊,如今分散在各個地方,要得到那寶藏,還要找到其他三塊。
她揚開眉色,听他這一說,才知道這是玄鐵冰書,還如此神秘至極,再三思慮之下,還是將它放回了原處,蕭南翌的目光隨著那冰玉而落。
“你真打算放在這里?”蕭南翌對那冰玉有些不舍。
她搖頭嘆氣“不是我的東西,我拿著也只會招來腥風血雨,還是放在這兒安全。”
兩人沒有逗留太久,再次跳下了水,順著水底的出風口,一路飄游,再次破水而出,已經是在離蝶谷較近的一條小河內,河內暗道與那水洞相通,隨波而流便到了這兒。
過濾到衣衫上的水,單黎夜打了個手勢在唇邊微微吹響,龍驤立即被召喚過來,她摸了摸馬鼻子。
“你打算去哪兒?”看著龍驤,蕭南翌微微皺了眉。
他忽然覺得出蒼蕪洞洞是個不好的選擇,她的傷已經好了,他又該用什麼理由留在她身邊?
“蝶谷。”單黎夜平和了面容,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晚芙姑娘還在那,我不放心她,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斷汐風交代。”
不知道她說的人是誰,想也沒想,蕭南翌脫口而出“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不怕危險?”單黎夜挑了眉色“剛才被你我這麼一鬧,那里面肯定加派了人手,這次進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你都不怕,我為什麼要怕?”
“誰說我不怕。”她上下眺望著他“蕭大少主,你們魔教的人,似乎對這里很感興趣,上次是七月闖入,這次又是歸海九狼,你現在跟著我進去,是不是想阻撓我做什麼?”
“等等。”蕭南翌打斷她,似乎有些不明了“歸海九狼,他在蝶谷?”
“是啊,剛剛和你交手的那個人就是歸海九狼,你難道不知道?”她奇怪,但又料想還有個魔教教主,那位教主做事可能不會知會他,于是她又問“我也很想知道,你們魔教的殺手為什麼會在這兒,你們進入蝶谷,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對。”蕭南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歸海九狼只是個殺手而已,蝶谷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他來,你確定他是歸海九狼?”
她冷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把他面巾撤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南翌擰了眉,收回那點疑慮“那你是同意我跟著了?”
她略有妥協“你想進去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蕭南翌看向她“什麼事?”
“除非必要,不準殺人。”
她給了他八個字。。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如人所說,那樣殘暴冷血,但影月的人畢竟都不算是真的叛主,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隨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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