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沉寂一瞬,風沙拂過二人的發梢。
牧興義看著許元臉上的訝異,一邊飲酒,一邊淡然說道︰
“觀周兄神色,想來應是當真不知此事。”
許元意識到神色失態,收攏表情,道︰
“周某已然離家雲游數年,所見所聞皆是當地風土,鮮少有獲取這等消息的渠道。”
“.”
牧興義盯著許元看了數息,微微頷首,表情依舊是那副仿若亙古不變虛弱笑容︰
“嗯是這個道理,雲游雖見萬千趣聞,但多是市井瑣碎,這等軍國大事確鮮有人聞。”
大炎皇朝對于戰情消息的輿論管控極為嚴格,朝廷若是準備打一場仗,若無直接關聯,別說市井小民,就連一些州郡政要長官都只能在正式開戰之後才能得知確切的消息。
而說到這,牧興義頓了一下,輕聲道︰
“不過周兄就未曾借用傳訊晶站與家中通訊麼?”
許元盯著對方眼眸,含著笑反問︰
“興義你對北境那邊戰事了解麼?”
“.”
對視一瞬,牧興義會意之後,略微垂下了眼簾。
大炎十四州太大了,很少有勢力能夠遍布整個天下。
北境的戰事西漠這邊的勢力雖不能說一無所知,但也大多僅僅局限于表面。
反之也是一樣的。
牧興義很禮貌的拱了拱手,自罰一杯後道︰
“呵倒是吾有些自以為是了。”
見狀,許元也略微收攏神色,問道︰
“所以此事興義你可否細說一下?”
“細說不了。”
牧興義放下杯盞,在許元略感興趣的注視下搖了搖頭︰“周兄,方才所言,已然是吾知曉的全部。”
“.”許元眼眸不自覺的挑了挑。
雖見許元這細微表情,牧興義卻也只是飲酒沒再說話。
沉默隨著夜風卷來的黃沙持續了數息,許元才輕笑著搖了搖頭︰
“僭越之處,還望興義海涵。”
“吾並未騙你。”
牧興義話語很輕,清秀面容不含情緒,盯著許元,烏黑的眼眸中一如既往沒有任何高光︰
“若周兄實在感興趣,吾倒是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