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將這麼重要的令牌給了我,怕是他從最開始就知道自己回魔族之後要面對的問題。
將魔族尊令放在我這里,可以謹防他再出現像這次受傷的這種情況,導致尊令被不軌之人奪去。
而在門外的那些人,估計就是想拿到魔族尊令後自己當這魔族的魔尊統領魔族。
真是一群癩蛤蟆想吃炖大鵝,痴心妄想。
“你就別這個眼神看著我了,既然你把這令牌放到了我這兒!既然我們來了!”
“就不會讓你再只身去面對那些人。”
“安心坐著讓我給你恢復恢復靈力吧,你瞧你整個人都不好了。”
“放心,白澤有數。”
我一邊給瞧著我眼神里好似有些過意不去的微生喂“定心丸”,一邊給這個受傷頗深還要硬撐的人渡力恢復。
與此同時,白澤也已經和外面那群喧喧嚷嚷的人對上了陣。
“微生浮夢呢?”
“你是什麼人。”
“微生浮夢怎麼自己不出來?”
“問你話呢!”
“他是不是要死了,要是要死了就讓他趕緊交出魔尊尊令!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你干什麼!”
“你什麼意思!”
“ !”
“誒!”
“給我打!”
……
“你確定外面交給白澤沒問題嗎?”
長離走近,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不放心的表情看著我。
我沖長離輕笑了笑,繼續一點點修復著微生最後的傷勢。
“你是指哪種問題。”
長離看著我愣了一秒,隨之無奈的挑了挑眉,“那自然是……讓他去處理不怕事情變得更糟嗎?”
我沒忍住笑起,“外面不就是欠揍麼。”
“再說了,白澤可不比我想揍那些人想得少,有怒氣值buff在身,也不怕打不過。”
“我可不是擔心他打不過。”
“她是擔心白澤拆了你們這朋友的家。主要是拆了我們晚上睡哪兒啊!”
紅瑤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心說的話,讓我和小五都無奈笑了。
“微生,應該不會介意的哈?”
我笑著看著微生,而不能說話的微生,看著我眼神卻表示介不介意有些不確定。
隨之外面的打斗聲也是越來越激烈。
“你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打架還得看是什麼人嗎?”
“不是喜歡以多欺少嗎?愣著干什麼,上啊。”
“你不要太囂張!”
……
外面打得那叫一個轟轟烈烈,里面卻坐著是一個比一個悠閑,紅瑤的茶點都要吃完了。
小五更是直接坐在椅子上要睡了去。
長離也是一臉的無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去看一眼戰況,貌似一個比一個放心,絲毫不擔心白澤在外面會被人欺負。
“好了。這兩天最好還是不要動用你體內的靈力了。”
收回我的力量後,微生坐在椅子上巴巴的望著我。
我奇怪的看著微生呆了兩秒,直到微生半天不說話咳嗽了一聲,我才反應過來忘記給他解開被我封住的嘴巴了。
“不好意思啊。”
微生張開嘴長嘆了口氣,“其實你不用封我嘴,你不讓我說話我可以不說的。”
感受著微生與之前不太一樣的個性讓我覺得有些不太習慣的挑了道眉,“你……這些日子不見,是怎麼回事兒,被生活磨去稜角了嗎?”
“你之前的鋒芒呢?”
微生垂下眼眸輕揚了絲嘴角,眼里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絲銳氣,卻多了幾分穩重堅毅。
“以前不知道父尊為了魔界付出了多少,直到自己挑起這道大梁才知道想整頓好魔界有多不容易。”
我看著微生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沒忍住輕嘆了口氣。
“這個……”
微生將我遞出去的令牌重新往我身邊推了回來,“這個,是我送你的。”
“這不是你們魔族的聖物嗎?而且外面那些人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繼承你父尊的魔尊之位了呀。”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微生。
微生卻微微笑著輕呼了口氣,隨後站起來看著屋外,“如果這個對外面那些人有用,我還會是你們剛才見到的那副模樣嗎?”
“其實不管有沒有令牌,他們都會像現在這樣對我。”
“尊令不在我手上,反倒是件好事,放在你那里,我也放心。”
我看著微生眼里的那股子憂傷,緊緊的捏了捏手上的令牌。
“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把這個東西交給我,因為你怕自己會出事到最後你父尊留下的尊令被這些人搶去是嗎?”
微生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作為朋友卻不免對微生有些心疼。
“話說你給我這個,就不怕我被人追殺嗎?”
“外面這些人看上去可是想要這個得很!”
“他們是想殺了你自己當魔尊吧?只是沒有魔尊尊令他們難以服眾,得不到魔族人命的認可是不?”
微生輕揚起嘴角,“你一下子說這麼多,是想我回答你哪一個?”
“就不怕我被人追殺嗎?”我看著微生輕吸了口氣兒,重新問道。
微生抬步向門外走去,“自然是,不怕。”
“我真是,謝謝你。”
“帝君不用跟我客氣,送給您的禮物自然是要貴重些。”
我看著才剛好就不消停走向屋外的微生表示無言,“你才剛好,這是又要干嘛啊?”
微生輕聲回復︰“出去問問太子殿下晚上想加些什麼菜。”
“誒?順便讓白澤快一點,我想吃了早點睡覺,困死了。”
長離對路過她面前的微生直接說了一句。
我看著屋里這三個正百無聊賴等著白澤打完吃飯的人,無奈笑起,“你們就不想去看看嗎?”
“看什麼?”
“菜嗎?”
“菜好了?”
三人各自的回答讓我不得不佩服。
“沒事了,你們先歇著吧,我去看看白澤的戰況,我其實也有點想吃飯睡覺了。”
“嗯,叫他快點,磨嘰死了。”
“好的我的長離姐姐。”
——
“怎麼了?”
“怎麼不打了?”
走到屋外,就看見魔族的那些個所謂的長老齊刷刷的站在白澤和微生的對面一臉詫異。
白澤收起流光劍,轉身看向我。
“可能是看到微生沒死,這些人有些意外吧。”
“哦。”我看了兩眼那些確實是在感到意外的魔族長老們,隨後問白澤,“那還打嗎?”
“不打就吃飯睡覺吧,都等著呢。”
“我都可以。”
“你們!”
“怎麼了?”我將看往白澤的目光移向那些已經被白澤打得頭發都有些散亂的長老身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無言的對著微生比劃了一下,“不明顯嗎?”
[這不明顯是微生的朋友嗎?]
“微生浮夢,這是我們魔族的事,讓一些外人來插一腳怕是不妥吧!”
“如今兩位魔尊都已經不在了,你若是想當上這個魔尊,最好就拿出證明!否則別怪我們……”
“好了吧,二叔,話我都听膩了,你們想的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待我拿出尊令,你們便會逼我把尊令交給你們,然後讓支持你的長老們推舉你當新的魔尊,最後再像上一次那樣用計把我騙去殺了了事。”
“你以為那樣的當我上了一次,還會再上一次嗎?”
微生有些嚴令的看著站在對面那群魔族長老中間的中年魔族,“而且我說了,尊令不在我這兒。”
“呵。”
“微生浮夢,誰都知道當年老魔尊臨死前是把尊令交給了你,你說不在你這兒,誰信!”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就挑明了,趕緊把尊令交出來,看在親戚的份兒上,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等等等等!你是他二叔?”
我打斷了微生和那個中年魔族男子的對話。
實在是因為我覺得他倆的長相太不搭邊!
“是又怎麼樣!”
只見那個長得絲毫沒有微生那種氣質的中年魔族回答得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有些無語的咽了口口水,“不是我多嘴啊,大爺,你倆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親戚關系。”
[說真的,雖然神界的白硯看上去也沒有白又神尊的那種氣質,但是人家長得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和白又、白澤有些親戚關系。
但是這個微生的二叔,怕不是哪個煤炭堆里湊合來的吧?]
我越看微生的二叔越覺得有些麻腦子。
“你們是長老吧?你們不睜眼看看,這兩人到底誰更像魔尊,更有那種尊上的氣質嗎?”
“你個姑娘家的廢什麼話!”
微生的二叔見長老們對比的看了一下他自己和微生便沖我急了起來。
“我們魔族說話,你們旁人插什麼嘴!”
“嘖。”我移開了看著微生二叔的目光,轉而看向白澤洗洗眼。
“你們的魔尊是怎麼定義的呀?有了尊令就能當魔尊嗎?”
“是!也不是!”
微生听到我的話忽然有些詫異的轉身看了眼我。
我沖微生擠了個微笑,隨後便繼續跟微生的二叔說話,“什麼叫,是也不是,這麼含糊。”
“丘長老。”
微生二叔的一聲令下,他身旁的那個大爺便有些自豪似得往前走了一步出來。
“尊令,是我們歷代魔尊的信物,是我們魔族魔尊的傳承。有了尊令,便算是有了上一代魔尊的旨意。”
“喔,可是巫公當你們魔尊的時候,怎麼沒听說過你們有向他索要什麼尊令呀?”
“這……”
“所以,這就是那個‘也不是’吧?”
“並不是有尊令就是魔尊,還可以靠這個的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