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答應了離淼淼的請求,也去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她沒想到她剛躺上去,離淼淼也湊了上來想要和她一起睡。
白柔有些意外,“淼淼,你是認真的嗎?”
離淼淼眨了眨湛藍色的眸,“娘親,我可是你生下來的孩子,為什麼不能和你一起睡呢?”
白柔被離淼淼的這番話給驚到了。
在離淼淼的教育方面,她這個母親的角色缺失了上百年,所以可能也沒人教離淼淼什麼叫男女有別。
即使是母親,在離淼淼到了年紀,也是不能同床共枕的。
“淼淼,你現在已經是大孩子了,按理說你是不能和我一起睡的。”
離淼淼扁了扁嘴,“可是娘親……”
“沒有可是,男女有別,你長大了就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白柔果斷地拒絕了離淼淼要一起睡的請求,離淼淼年紀小不懂事,她身為母親必須有義務教會他懂事。
白柔又跟離淼淼說了一些習以為常的道理,總之就是不同意快長成小大人的離淼淼和自己在一張床上睡覺。
離淼淼也格外有耐心,在白柔說話的時候就靜靜地微笑著看著她。
那種眼神根本不像是一個孩童看母親的眼神。
白柔伸出手在離淼淼的眼前晃了晃,“淼淼,你在听麼?”
離淼淼驀然回過神來,“當然,阿……”
“嗯?你說什麼?”
離淼淼僵了一瞬,隨後打了個噴嚏,“阿嚏!”
離淼淼打完噴嚏還揉了揉鼻子,“娘親,我冷……”
白柔無奈地嘆息一聲,她也發覺離淼淼今日穿得有些少,明明已經是入秋了,還只穿一件單薄的衣裳。
就在離淼淼萬分期待白柔會抱住自己取暖的時候,白柔指了指門外。
“淼淼,快點回房間再披一件衣服吧,順便你也去睡一覺,我們晚上一起去找舅舅。”
離淼淼的神色有些僵硬,隨即他認命般地點了點頭,“好吧。”
離淼淼從床榻上下來,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最後還幫白柔關好了門扉。
離淼淼離開後,白柔卻無心睡眠。
白 的那句“不要讓淼淼靠近有晏鹿在的地方”,還有離淼淼近日的反常讓她十分在意。
躺了片刻,白柔倏地睜開眼楮,穿上了鞋襪。
她決定要去地牢里看一看晏鹿。
離淼淼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听到齊宿緊閉的房門傳來砰砰的響聲。
一聲比一聲劇烈,靠近還能听到嗚嗚咽咽的求救聲。
離淼淼的眼神從單純驀然變得陰鷙,他來到了齊宿的門前,揮手打開了房門。
一個身影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從里面跌落出來。
那人正是被五花大綁口中還被緊緊地塞滿了布條的齊宿。
齊宿看見離淼淼眼神格外的驚恐,他手腳都被綁著,只能彎曲身體向前移動。
離淼淼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齊宿嗚嗚咽咽的往外面爬,然而門口
慘痛的悶哼聲傳來,離淼淼就只是看著他從台階上滾下去。
齊宿滾到
然而身後的輕緩的腳步聲傳來,一下,兩下,三下,再朝著他靠近。
齊宿的嗚咽聲更大了,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那院門離他不算太遠,只有十幾步。
但是此刻想從這里逃脫卻難如登天,他看著那雙小腳跨過他的身體,來到了院門口,將大門關上。
緊緊地關上,落了鎖。
離淼淼轉身,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忽然綻放了一絲微笑。
“我的好弟弟,你想逃去哪里呢?”
齊宿瞪大雙眼,滿臉驚駭,嘴角抽搐卻喊不出一句話來。
“離淼淼”朝著齊宿走來,蹲下身體,那只手捏住了齊宿的臉。
“竟然不惜神魄離體也要來魔界找死,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愚蠢程度。”
齊宿似乎在害怕,渾身都在發抖,但那雙眼楮卻還死死地瞪著眼前的“離淼淼”。
“離淼淼”似乎很討厭齊宿這樣瞪著他,他伸出小手的食指和中指,直接就這麼插進了齊宿的眼楮里。
“唔嗚嗚——!!!”
齊宿在嘶喊著,但他喊不出來。
“離淼淼”居然還在笑,揚著眉,有些調侃的說道,“這麼髒的一雙眼楮,本來就應該去掉。”
他的小手用力的一摳,齊宿的一只眼球就這麼被掏了出來。
鮮血浸濕了齊宿的半張臉,他也因為疼痛而五官變得扭曲,冷汗染濕了全身的衣服。
“乖乖待在你那護崽心切的母雞身邊享福不好嗎?嗯?為什麼來魔界呢?像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太子,怎麼受得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呢?”
“離淼淼”似乎還覺得不夠,還要伸出手去挖齊宿的第二只眼楮。
齊宿看見“離淼淼”靠近過來的那只血淋淋的手,直接嚇暈了過去。
“離淼淼”的手停在了齊宿眼楮距離一毫的地方,看著被嚇暈的齊宿他眼神滿是不屑。
神界光輝無限的太子殿下,竟然是這樣一個慫包,僅僅是挖掉一只眼球就暈了過去。
“離淼淼”甩了甩小手上的血,不太好玩呢。
即便是將他的這幅身軀折磨得不成人樣,卻也傷不到他的本體。
想要逆天改命,還得要直接擊破他的神魄,讓他徹底為自己的無知付出應有的代價才行。
然而就在這時,“離淼淼”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神色一凜,立刻起身拽著齊宿的腳踝將他就這麼硬生生地拖回了房間。
一路上磕磕踫踫在齊宿的身上留下了各種傷痕,但他怎麼會在乎這些。
將齊宿丟進房間後,“離淼淼”關好了房門,還在門口上了一道枷鎖,隔絕里面的聲音。
做完這些後,他來到水池前將手洗淨,那顆眼球就隨意被他丟在了看不見的地方。
“離淼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靜躺在了床上闔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麼。
與此同時,地牢深處的晏鹿卻猛地睜開了眼楮。
而他的視線內,正是悄然拜訪他的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