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業追上了悠閑逛街的江野。
“臭小子！”江大業喊。
江野回頭，驚喜地說︰“爺爺？！”
然而，驚喜很快凝固。
【洞察之眼】看到了江大業的屬性框。
這在以前是做不到的。
【戰士系︰神魔屠夫】
【等級︰？？級S級）】
【生命值︰？？？】
【異常狀態︰惡魔的交換契約，違約中，靈魂湮滅】
【攻擊力︰10000+？？】
【防御力︰8000+？？】
【特殊能力︰屠魔領域；屠神領域；？？？】
【致命弱點︰惡魔的交換契約︰代價，做什麼都要代價，遑論靈魂的救贖；江大業為了某人簽署了惡魔契約，承諾此生不再使用職業能力；因各種意外，職業能力恢復部分，但使用即違背契約，有靈魂湮滅的風險】
“爺爺，你......”江野瞬間慌了。
江大業扶著江野的肩膀，沒有一點異常，笑著說︰“乖孫，拍賣會上，幫爺爺買個東西......但爺爺沒錢，當初錢都給犧牲戰友的家人了。”
“買什麼，您說。”江野連忙道。
江大業說︰“如果有S級的聖潔系材料，給我買回來。”
“嗯！”江野應道。
他百分百肯定，爺爺要這個材料是來應對這個異常狀態的。
“惡魔契約？交換契約？拿自己的職業能力，交換了什麼？”
江野疑惑。
這些往事在江大業的記憶里，他從未對外人說過。
得到江野的承諾，江大業哈哈一笑。
異常狀態這時也發生了變化。
【異常狀態︰惡魔的交換契約，違約中，暫停靈魂湮滅】
“爺爺......”江野想問。
“怎麼了？”江大業笑著說，“嫌貴？”
“不是。”江野一咬牙，問道，“您是不是和惡魔簽訂了什麼交換契約？”
江大業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他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孫子。
好半天，江大業才回過神，面色平靜地說︰“等時候到了，我就告訴你。”
江野點頭︰“好！”
爺孫二人走在街上，看人來人往，喧鬧浮華。
江大業的耳畔不斷響著江野那聲“嗯”。
他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那個毛還沒張全的孫子，就能買上億的材料了。
要是那倆不著調的知道，會很開心吧？
江大業忽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爺爺，咋了？”
“沒啥，想兒子兒媳了。”江大業明明是笑臉，江野卻鼻子一酸。
爸媽，走了有十五年了吧。
......
十一月二十九日。
江野拿著請柬，來到了市中心的貿易大廈。
貿易大廈就位于羅伊斯咖啡館旁，時隔數月，再次看到這家屬于高級職業者世界的咖啡館，心境和第一次截然不同。
那時候，還是個窮鬼加弱雞。
現在今非昔比了。
大廈已被甦杭拍賣行租用，門口守著兩頭【A級金毛狂獅】，脖子上戴著項圈，背上各坐著一名A級職業者。
“排場很大。”江野暗道，“A級的看門！”
“請出示請柬。”一名A級職業者禮貌地說。
江野把請柬遞出去。
A級職業者看了眼，肅然起敬，說道︰“是副總經理的貴客，快請進。”
江野走入大廈，立刻有一名穿著短裙黑絲，膚白貌美的女侍帶著動人的微笑來引導。
她走在前面，似乎刻意地舞動著身姿。
江野表示理解。
能進出這棟大廈的，非富即貴，隨便誘惑到一個，就是血賺。
乘坐電梯到了十五樓，在走過一段富麗堂皇的走廊，便到了S級套房1501的門前。
守在門旁，戴著甦杭拍賣行工牌的侍者看了江野的請柬，躬身打開了門。
江野邁步走入。
那名女侍眼中掠過失望之色。
今天來的人，似乎都對她沒什麼興趣。
江野表示，自己還從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套間。
大到有些夸張的圓形客廳里，地板上鋪著金絲花邊地毯，牆壁瓖嵌各類寶石，天花板上垂下來一盞用【A級安魂晶石】做成的吊燈。
一個個單獨的豪華沙發上，已經坐了一些名人。
江野認識一些，禮貌地點點頭。
參會者著實不俗，皆為A級職業，蕭家、李家、林氏財團、甦家、巡夜署等的代表赫然在座。
不過有五六個畢業于中州大學，還有大月集團背景的，沒對江野甩好臉色，還有人冷哼一聲。
“什麼阿貓阿狗都來了？”
他們圍著張妖嬈坐。
江野還沒說話，張妖嬈就給了說話那人一巴掌︰“把你的狗嘴閉上！”
那人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妖嬈︰“少爺，你......”
“我說了把你的狗嘴閉上。”張妖嬈冷冷地說。
那人立刻閉上嘴，不再說話。
完事，張妖嬈對江野和善地笑笑︰“江野，他是個廢物，別在意他。”
“張少好給面子，”江野在甦家李家的代表旁坐下，對張妖嬈伸出大拇指，“死亡粉是你的了。”
“啊哈哈哈！”張妖嬈大笑起來。
啪！
笑到一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死亡粉掐腰站在張妖嬈面前，玩味地說︰“你說什麼？”
“我說，啊哈哈哈。”張妖嬈無辜地說。
江野幾人“噗嗤”笑出聲。
死亡粉對張妖嬈翻了個白眼，轉身，看向江野，幽幽地說︰“大符文師？”
“是【B級符文師】。”江野嚴謹地說。
“能煉制出【不死符】的【B級符文師】？咯咯咯......”死亡粉笑起來，粉色長發抖動，看得張妖嬈一陣痴迷。
門側，枯葉藍也走了出來，包臀裙，高跟鞋，黑色絲襪，目光淡然溫和。
“歡迎各位。”枯葉藍說，“我們共邀請了各行各業的精英三十六人，你們，是我們甦杭拍賣行尊重且願意長期合作的人類翹楚。基地市因你們而安全穩固，戰團聯盟因你們而自豪，人類因你們而昌盛！”
眾人禮節性地鼓掌。
枯葉藍微笑，掃視眾人，眼底掠過一絲失望。
雖說他們不邀請S級的，可來的有S級的代表人，他們就象征著那位S級的牌面。
可惜，只有五六個人勉強不錯。
希望，這次的物品還能賣個好價錢。
“我們甦杭拍賣行追求效率，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本次拍賣會的一些珍貴物品，將在這次會議上展示，各位出價，內部決定，免得哪方明日丟了體面。”枯葉藍說。
她和死亡粉站在中央，按下了什麼按鈕。
安放在大廳各處的投影儀投出全息投影。
一顆晶瑩的深藍色大寶石，轉動起來。
“S級，【深海巨鯨之眼】。”枯葉藍淡淡地說，“起拍價︰一億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