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居然沒有......”
江野眉頭緊皺。
他把書上有關的內容翻遍了，沒有找到煉制這類法則晶石的方法，對于其他晶石的處理和之前對于【血狼結晶】的處理一樣，都是將之當作一次性消耗品使用。
“不行，能‘號令’詭異系妖魔，只能用一次的話，太虧了。”
江野合上書，面對著書架，苦苦思索。
忽然，他感到肩膀處傳來一陣微風。
“誰？”
江野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面帶微笑的少年。
少年是幽靈狀態，身著古老的符文師制服，頭發松散而長，眼楮里帶著善意和淡然。
“你好，我是江綿。”
“江綿？”江野看著少年，略感震驚。
【輔助系︰大符文師】
【等級︰55級A級）】
【生命值︰0，00】
【異常狀態︰幽靈狀態】
【攻擊力︰0】
【防御力︰0】
【特殊能力︰符文制作者不局限于某一單方面屬性的輔助，他們可以制作各類符文，火焰雷霆冰霜等元素類攻擊乃至精神攻擊，都為他們所用】
【致命弱點︰符文制作漫長艱難，一旦消耗殆盡，符文師即失去作戰能力】
“A級的符文師嗎......”
江野對幽靈少年伸出手。
“你好！”
幽靈江綿與江野握手。
沒有觸感，但兩人頗有默契地一同輕輕搖晃，仿佛真的握住了手。
雙方放下手，幽靈江綿指著江野手中的書說道︰“你在看什麼？是暗元素符文的內容嗎？”
江野點頭︰“對。”
“或許我們可以交流下，我也一直在研究，一百年了。”幽靈江綿露出牙齒，微微一笑。
一百年......
那對現世沒有什麼影響了，或許他知道法則結晶如何利用？
江野如實道︰“嗯，我的確在看有關暗元素符文的內容，我想查閱古書，看有沒有煉制詭異系法則結晶的方法。”
幽靈江綿聞言眼瞳微縮。
“你是說，詭異系法則結晶？”
“是的。”
“你帶樣品了嗎？”幽靈江綿的聲音掩蓋不住激動。
“沒有，放在宿舍了，我可以回去拿，”江野環視惡鬼態的圖書館，說道，“但還能不能進入這里就不知道了。”
“那先別回去，下次再來，我在這里等你。”幽靈江綿盯著江野的眼楮，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煉制方法。”
一人一幽靈穿梭在書架間。
拐了七八個彎後，繞到了圖書館的角落。
那里有一扇上著古老銅鎖的木門。
木門之上，雕刻著無數惡魔鬼怪，看起來猙獰恐怖。
“開門。”幽靈江綿說。
江野一怔兒，看了眼江綿，又指了指門︰“你確定？”
“嗯。”
“可是這門，怎麼像個不祥之物，你看這雕刻的，似乎是一堆S級妖魔......”江野說，“你不會是小惡魔，在誘導我打開潘多拉盒子吧？”
“你能看出來的，我不是惡魔，”幽靈江綿聳聳肩，“但這扇門里確實放著惡魔，只不過是幾百上千年前的，就算打開也沒有事。”
“那這些惡魔會影響我嗎？”江野問著話，眼角余光忽然發現了異常。
他轉頭一看。
四周，不知不覺間站滿了幽靈，他們的服裝年代不同，破損程度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是符文師。
【洞察之眼】不斷彈出屬性框，【英魂殿】也傳出一陣陣悸動。
只不過，【英魂殿】七天才能收容一個英魂，兩三天前剛收了胡尋光。
“但是，從這些幽靈的表情上看，他們的執念恐怕很堅定，沒有那麼容易收容，或者，他們本身就不願意被收容？”
江野從這些幽靈的眼神中看到了類似于前世冷板凳學者的專注。
他們在探究著什麼，全神貫注，不知疲倦。
這些人，恐怕鐘愛幽靈狀態，除非完成他們的執念，否則不會跟江野“走”。
“他們來干什麼？”江野問幽靈江綿。
江綿解釋道︰“大家都等著你呢，開門吧。”
“慢著！”江野掏出手機。
沒網，但在三次覺醒英魂殿後，江野就在校園內網下載了歷年優秀畢業生的名單與事跡，足有幾十個G。
他輸入“江綿”二字，點擊搜索。
幾秒後，還真彈出來一個文檔。
打開，沒看到照片，而是一幅畫像，與江綿長得一模一樣。
那時候這個世界也沒有發明照相機呢。
“江綿18861904）。”
“符畫類分部，A級大符文師。”
“所處時代︰中州秘術學堂19001944）。”
“人物履歷︰1900年入學，表現優異，1902年潛力覺醒至50級；1903年，參加九州國第三次反妖魔作戰，輔助某A級戰團獵殺S級妖魔，立一等功一次。此次戰斗負重傷，心髒受損，命不保夕；1904年，主動申請進入蠻荒時期的【深淵秘境】，後杳無音訊。”
“特別標注︰此學子曾提出符文秘術•基石理論，被聯盟認定為危險理論，嚴禁傳播。”
往下翻，沒了。
江野放下手機，說道︰“江綿學長，這個門後面絕對有危險。”
“請打開吧。”幽靈江綿說，“請相信我，不會有危險。”
江野眼神微變。
說實話，他在看到“符文秘術”四個字時就動心了，但還是想試探下幽靈江綿的態度。
現在看他作保證的樣子，大概率是沒事的。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百年前的門了，現實中還不知道這個門是什麼呢，或許早已經改成自習室了。
江野深吸口氣，向門走去，伸出手，握住了青銅鎖。
在手指與青銅鎖觸踫的瞬間，銅鎖“ 嚓”一聲打開了。
江野愣神的工夫，木門已緩緩朝內打開。
一片紅光映照在了江野的臉上。
門內看起來一切正常。
房間呈圓形，不大，擺放著十三塊顏色不同，浮雕不同的石台，這十三座石台都自上而下流出一道溝槽直通圓心。
那里，一團五彩斑斕的火焰正燃燒著，光芒四射，變幻色彩。
“我以為我們再也找不到詭異系法則結晶了，”幽靈江綿走到江野身旁，伸出小手，指向正對著二人的那尊石台，“所有的煉制方法都刻在上面，去看吧，我的......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