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宇智波與白金之星二百一十章︰人類就是這麼差勁
誠一望著那片公園小湖,感覺有些奇怪。
熟悉的傍晚斜陽,熟悉的小湖碼頭。
嘶
自己是不是搶了某段說關鍵也關鍵說不關鍵也不關鍵的劇情?
但當他再看一眼那到現在都還沒憋出一句像樣話來的鼬,好像也暫時沒有管那些事的閑工夫了
“鼬,你真的不打算說嗎?”
鼬促著眉頭,似乎是低迷至極。
“這種事誠一哥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在鼬的眼中,誠一哥也無法改變別人的偏見,甚至連他自身都被這樣的偏見與懷疑受害頗深。
除了承受又能怎樣
誠一撓了撓頭︰“其實你這狀況跟我那時不太一樣來著”
鼬卻沒有說話,仍是一幅自閉模樣。
誠一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他是被算計了,而且算計他的還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家伙。
以他剛開始那種孤立無援的姿態,不管多暴露出一點什麼都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鼬卻是認為,就連他誠一在面臨別人的斥責與排擠驅逐之時,也只是選擇了默默承受。
最後甚至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家中,只是靠著父母遺留下來的財產苟活度日。
明面上,是他這個‘哥哥’給鼬做出的如此榜樣。
說來好像問題還是出在誠一身上
但是又該怎麼辦呢?
以鼬現在的年紀,誠一總不能告訴他那些算計自己的家伙,其實都被自己埋了吧?
在鼬的眼中,誠一什麼都沒做。
但其實誠一什麼都做了。
只不過做的這一切,誠一還不想告訴這個本來就心思已經足夠沉重的小家伙。
心思太重者,往往作繭自縛。
這是‘天才’才會掉入的陷進,並且越是天才的家伙,越是無法自拔。
就像是那頭大蛇所說,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資質’。
誠一也對自己的‘同伴’們,有著不同的期許。
跟帶土那樣一定要有人領著的笨蛋不同。
像鼬跟卡卡西這樣的家伙,誠一並不想對他們的未來做出太多的干預。
擅自安排別人命運的家伙,無疑傲慢至極。
就如同那宇智波斑一樣,妄圖既定所有人的命運。
自然,最終也就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誠一緩緩開口道︰
“鼬,有很多事我還不能跟你說,我希望你能在兒時年間多保留一絲快樂。”
“其實我做了很多事,只不過需要你去慢慢發現但我也確實失策了。”
“我沒想到,你還是會被這般霸凌。”
鼬搖頭︰“他們只是不太願意听人說話,並沒有那麼惡意。”
唉
“該說你什麼好呢”
誠一也稍有些喪氣。
他本以為,
在四代目上台,宇智波家族與四代交好並領頭清算被各大家族嫌惡的根部組織之後宇智波一族的處境理所應當的就該變好。
但現在看來,恐怕這種反饋想要短時間內出現仍舊是太過異想天開
不管是先代經年累月的影響,又或是宇智波一族難以糾正的脾性,都讓這個相處的問題變得異常硌手。
“誠一哥?”
“嗯?”
鼬似乎是終于在誠一身上找回了一絲以往的熟悉感,總算是抬起頭看向一旁負傷的兄長。
“人們真的會只因為一雙跟他們不一樣的眼楮,就把別人當成異類嗎?”
只不過他口中的問題,一如既往地讓誠一感到為難。
“這可是個有點難回答的大問題啊,鼬。”
“你總是能問出一些代表著某種根源的問題,也難怪沒什麼人能教你。”
誠一再次嘆了口氣,這小鬼頭才幾歲,怎麼老是會想這種問題?
但鼬似乎毫無自知,反倒有些遲疑︰“這原來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嗎?”
眼前兄長抬起手,像是用大拇指的指甲蹭了蹭自己的下巴。
“倒也沒有那麼復雜,淺層來說,甚至就連族人們一概的論點都不能算是錯。”
鼬的手指微微抓緊。
“因為我們天生強大,所以他們害怕?”
誠一嘴角笑容有些無奈,他像是有些諷刺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但講不通不是嗎?”
“就算我們天生強大,可我們跟他們不都是同一個村子的同伴不是嗎?同伴強大他們按理來說應該高興才對你覺得呢?”
鼬點點頭,這也是他覺得無法理解的地方。
就算宇智波天生會更加強大,可能會有一雙跟大家不一樣的眼楮可我們並不會對大家出手啊?
我們是同伴啊!為什麼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反倒來攻擊自己呢
“這就是我說的‘根源’問題了,鼬這要解釋起來可異常復雜從根本上來說,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人類通有的劣根性。”
“人類通有的劣根性?”鼬眨了眨那雙睫毛很長的大眼楮,不知道為啥誠一哥會突然撤出這麼龐大的一個話題。
誠一其實也同樣為難,他一手撐在身後微微仰頭望天。
“我們來舉個例子吧,鼬。”
“父母與族人之間,如果要選的話,你會更願意跟誰親近?”
“父母但爸爸和媽媽都說要我在將來照顧好族人”
“那族人與村中的大家呢?”
鼬稍稍沉默︰“族人吧,爸爸和媽媽都是這麼說的。”
“村中的大家和村外的火之國民眾呢?”
“”
“火之國的民眾與他國的民眾呢?”
鼬陷入沉默的思索,誠一卻依舊在推進他所提出的問題。
“如果,這時候外星人來了,你又會怎麼選呢?”
“我不太清楚但我好像有些理解了”
誠一坐直身子,空出手拍了拍鼬的腦袋。
“這就這個問題的根源性,鼬。”
“人就是會更願意親近並保護與自己相像的人。”
“當在家中時,族人也是外人;當在族中時,其他家族的人便會成為外人;當範圍到了村里,村外的便是異類,到了國家,便分國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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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到了整個世界的程度時,其實這個忍界的大家又何嘗不都是同伴?”
畢竟到了最後忍界的故事可不就是大伙兒聯手打外星人嘛
“只不過這個話題雖然說的是親近與保護但相對于沒被選擇的另一方呢?”
但這個故事的格局,便也斷落在了這個地方。
當‘外星人’這個真正強大又危險的‘外人’被排擠開了之後忍界變化了嗎?
就連誠一自己都尚在迷茫
“與親近相對的便是疏遠與排擠。”
“那些排擠並欺負你的家伙,或許當到了可以跟你一起出任務的年齡又會逐漸發現你的好,並願意與你成為朋友。”
“但那究其根本,也是因為你們有了共同的敵人,相比起真正會殺他的人而言即便你是一個有著紅色雙眼的怪物,那也是他們的怪物。”
“會幫他的即便是怪物,那也是有益于他們的怪物。”
他在繼續解答鼬的疑惑,其實同樣也是希望鼬可以找到答桉來告訴他。
“但‘排異’這種事,卻又是一種天性。”
“沒有這種天性的家伙,同樣也是殘缺的因為連‘敵我’都分不清的家伙,同樣也是一種找死又害人的恐怖家伙。”
“而若是連排異都不會,那麼連作為‘生命’的基礎都不再存在了。”
找尋‘能用的’作為‘同伴’,將‘有害的’作為‘異類’排除。
這樣拉攏一派打一派的故事,從古至今,從埃迪卡拉紀最初的生命誕生之時,便已經成為了它們亦是我們的故事的主旋律。
就連人的身體,從微觀角度而言,不也是在做同樣的事嗎?
誠一的眼眸變得有些無動于衷,只是靜靜收尾道︰
“人類就是這麼差勁。”
听完了誠一哥的‘例子’,鼬卻又覺得這不僅是一個例子。
“真是嚴格又令人傷心的結論呢誠一哥。”
鼬感覺自己的迷惘絲毫未曾消解,但卻又似乎是因為同樣有人跟他一樣身陷執迷,甚至是更加深邃的執迷。
他又像是找到了‘同類’。
就像是那些把他當做‘異類’而聚攏在一起成為‘同類’的那些人一樣。
自己其實跟他們真的沒有分別?
鼬甩了甩頭這些好像又有些太遠了。
“誠一哥當初是怎麼做的?”
“嗯?”
“你是怎樣跟前輩們相處的那麼好的?”
“我啊?”
誠一回顧了一下那說長不上說短不短的一年學校時光,嘴角莫名有了一絲笑意。
他抬起手捏成一個拳頭道︰
“我會講道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