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漸漸停了。
那片有著小水塘的訓練場上此時站著兩位少年。
一位銀發沖天，一位黑發垂肩。
一人面覆口罩只露雙眼，一人眼纏繃帶唯剩口鼻。
而此刻，卻是面露雙眼的少年，向著那位瞎眼的...請教眼楮的用法。
畫面似乎有些有趣。
“卡卡西，你現在能將它控制在什麼地步？”
琳此刻並不在他們身邊。
就像誠一說的，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而且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的用法如果被太多人知道，誠一是真的有可能會被處以私刑。
處不處得了且先不論，但麻煩肯定會很麻煩。
“我不清楚怎樣才叫做控制它，但要舉個例子的話，我現在連關閉它都做不到。”
听聞了卡卡西所言，誠一緩緩點頭道︰
“畢竟你沒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脈，這只眼楮也是別人的，想要徹底掌控它恐怕做不到。”
卡卡西對這個結論顯然也不意外。
他已經想過很多辦法來嘗試關閉掉寫輪眼，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只不過無法關閉的話，它就會一直損耗你的查克拉，某種程度上這反倒會成為你的累贅，甚至會折損你的壽命。”
這樣的話語，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很可能就會讓他就此放棄掉這說來強大的眼楮。
但卡卡西留著它，顯然並非是貪圖寫輪眼的強大。
“無妨，即便如此，我也想讓帶土有機會去見證這個世界的未來。”
故友的遺物，就算是會他的忍者道路愈發難以前進，他也不會拋棄。
“可真是堅定啊卡卡西...你的查克拉，會被它日常損耗掉多少？”
銀發少年聞言在心中稍稍盤算。
“大約接近三成。”
此話一出連誠一都有些發愣。
他的心中不是沒有估算。
但是...
三成？！
日常損耗就有三成？！
這恐怕已經不是折壽了，只能說真的是在催命！
怪不得大蛇丸能舍得把全身都改造得面目全非也不敢直接移植寫輪眼。
雖然可能與卡卡西本身查克拉儲量就不算特別高有關，但三成這個數字還是讓誠一感到觸目驚心。
怪不得之後卡卡西會虛成那幅模樣...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當然清楚。”
卡卡西回答的速度很快，甚至有些催促誠一的意思。
畢竟他跟琳也不能再木葉停留太久，現在的前線極其缺乏人力物力，保不準下一秒就會有任務到來。
能給他用于修行的時間並不充足。
“唉...”
誠一小嘆一口氣。
查克拉是生命與精神融合的產物，一只在日常便會磨損其接近三成的眼楮...
這會讓卡卡西的狀態永遠無法處在巔峰，甚至連心神估計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對壽命上的影響...更是無法估量。
因為他必須一直從體內提煉出查克拉上貢給這只眼楮。
“你應該知道寫輪眼的基礎三術吧？”
“听說過。”
誠一癟癟嘴，意思就是不太清楚咯？
“寫輪眼的基礎三術分別為︰洞察、催眠、拷貝。”
“理論上洞察眼與拷貝眼屬于同一種應用，只是更加考驗施術者對于自身的掌握。”
卡卡西皺眉道︰“自身的掌握？”
不是對眼楮的掌握嗎？
“對，寫輪眼的洞察能力足以讓你看清對方的每一絲每一毫的動作，這也是拷貝別人忍術的由來。”
“但如果自身不能夠完全復制對方的動作，又或是體內不具備相應的查克拉，同樣也無法施展所拷貝忍術。”
“我們舉個例子吧。”
說著說著，誠一突然手中開始結印。
他雙手的速度很快，但此刻在卡卡西的寫輪眼之中，這個過程近乎被無限放慢。
他看穿了誠一手中結出的忍術，好似也隱隱看清了查克拉的流動。
這讓他放棄了本要出手的土流壁，手中跟誠一結出完全同樣的印。
只不過初次應用拷貝眼的能力，顯然還不夠熟練。
誠一結印完成後小頓一下，隨後口中低喝︰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顆巨大的火球從誠一口中吐出，卡卡西也順勢拉下面罩。
“火遁•豪火球之術！”
兩顆火球相撞化作紛紛華光消散在了雨後的稀薄霧氣之中。
誠一欣慰道︰“對你而言，這樣學應該更快對吧？”
卡卡西重新將口罩戴好，同樣驚訝于寫輪眼的力量。
“謝謝，這樣確實很快。”
只能說不愧是將來的拷貝忍者卡卡西，對這項本領的掌握速度倒是不出誠一所料。
“至于催眠眼，自然也就是幻術的應用。”
“卡卡西你應該會幻術吧？”
上一個能力的應用誠一並不擔心，但關于幻術...
誠一對卡卡西的印象就不多了。
卡卡西也不出所料道︰
“不算擅長。”
“那我想想...我現在也沒辦法給你演示，硬要說的話，如果使用洞察眼時的查克拉流動是一種對眼楮的‘加持’狀態的話。”
“那麼寫輪眼幻術的使用，就需要把那股查克拉從眼中釋放，並刺入對方眼中。”
“而之後施展的幻術效果，便基于你對幻術的理解，又或者說對陰遁查克拉的掌控能力。”
雖然誠一已經盡量把自己對寫輪眼的基礎用法理解，簡單且清楚的傳達出來。
但畢竟現在一沒法給卡卡西演示，二沒辦法讓卡卡西測試，講出的經驗也就只能供卡卡西後續自己領悟。
卡卡西听完誠一的話語後在腦中進行了非常仔細的揣摩，誠一能把這樣絕不會告訴外族人的經驗傳授給自己。
就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不能夠奢求更多。
“哦對了卡卡西，你在使用寫輪眼的時候最好把另一只眼閉起來。”
卡卡西略微沉吟後點頭道︰“你說得對，我確實感受到從兩只眼楮上得到的視覺信息有些沖突...”
“可你又是如何...算了，你已經幫了我大忙，再打探你的秘密就有些得寸進尺了。”
不是？！
誠一頓時有點急眼。
特奶奶的，就這麼一句話你都能挖出東西來？
天才可真令人討厭。
“說起來，你能用多少種屬性的查克拉？”
卡卡西微微閉上那只紅色的眼楮，平靜道︰
“七種，全。”
兩人相顧無言，卡卡西明顯也領會了誠一話語中的意思。
施展寫輪眼幻術需要額外給這大功率祖宗上貢查克拉，但開啟洞察眼卻只算是基礎消耗。
誠一猶豫一會，最終還是把那個自己都是最近才知道的秘密告訴了他。
“卡卡西，你不妨...用陰屬性查克拉喂它試試。”
卡卡西微微一怔，誠一也有些無奈︰
“這樣說不定能讓它少吃點。”
沉吟良久之後，卡卡西走到誠一身前。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只拳頭。
誠一很想賞他一個白眼，這家伙嘴上說著不打探，身體倒是很老實。
兩者踫拳。
“謝謝你，誠一。”
誠一卻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寫輪眼的卡卡西，來咯。
“哦對了卡卡西。”
“怎麼了？”
“火遁其實可以不用摘口罩。”
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