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監獄。
黑雲壓城,雷霧繚繞。
這里關押著許多震驚世界的大人物,有一夜滅國的戰神,有暗殺過海外各國最高統領的殺手,有搞軍火的黑市巨額……
這些人無一不是罪惡滔天。
但此時此刻。
他們所有人都在操場上靜悄悄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冷光舉正在訓斥他們。
看著這些萎靡不振的犯人,冷光舉心情惆悵,嘴里罵道︰“老家伙,都特麼過去三年了,還不來,該不會是風流快活久了,把我給忘了吧?”
冷光舉是個孤兒,被師父從福利院里帶出來之後,自小就和師父相依為命。
只不過,這個師父有些不省心,從五歲起就是自己一直在照顧他。
三年前,被師父送進了幽都監獄來做看守,師父臨走前告訴他,這里關押的都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人物,可以趁機歷練歷練。
當時他還很興奮,終于可以找到一個對手了。
可結果……卻發現這些人都是菜鳥。
連自己一招都扛不住。
這三年來,一個個的排著隊被他揍,實在是乏味。
“大哥,大哥,外面有個人來找您!”典獄長朝著冷光舉一路飛奔而來,臉上充斥著溜須拍馬。
老家伙來接我了?
冷光舉心想著,嗖的一下起身,握緊拳頭趕緊朝著接待室跑去,他的得好好問問這個老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三年是怎麼樣度過的!
可當他來到接待室,卻直接愣住了。
眼前的竟然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膚白貌美,面色如霜,唇瓣粉紅,瓊鼻精致的大美女。
難不成是師父也知道自己在監獄里太寂寞,所以送來了個美女消遣?
算你這老家伙有良心,這三年的帳就不找你算了!
“你……”
冷光舉正想開口說話,美女先開口道︰“我叫汪佳,至于身份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手上這副玉鐲子兩百萬,我身上穿的衣服二十三萬六,我住的別墅不貴,也就五六千萬吧。”
“這些,你一輩子也只能看看,十分之一都賺不了!”
說完,斜眼瞟了冷光舉一眼,十分的趾高氣昂。
冷光舉听得茫然,淡淡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賺錢?”
要錢,對他來說很簡單,監獄里誰欠揍,只要打一頓錢就來了。
他在幽都監獄的這三年,那些人為了不挨揍,倒是給了他很不少錢。
只要再打幾頓,分分鐘三五套別墅到手。
汪佳玉臉一沉,冷聲道︰“不賺錢?你的意思是,準備出獄之後吃軟飯不成?”
看來退婚的想法是正確的,這樣沒有上進心的男人,完全配不上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冷光舉心里也有些不悅,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就憑她這態度,以及說話的語氣,絕對要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至少在醫院里躺上兩三個月。
他看著汪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出獄?”
“你……”
汪佳被他氣得直跺腳,直接說道︰“你是個囚犯,而我是集團總裁,我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把婚書還給我,從今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
“當然,退婚的事是我提出來的,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三個要求。”
“隨便什麼要求都可以嗎?”冷光舉挑著眉反問道。
汪佳正想點頭說話,卻發現此刻,冷光舉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胸前的一對白玉,頓時羞惱道︰“你……混蛋!”
她沒有想到,這個家伙不只是不知上進,竟然還這麼不知羞恥!
“說話不算話。”冷光舉沒有再繼續往下聊。
這女人太過普信,說話跟下命令似的,實在懶得多說。
不過,說到婚書,老家伙臨走時好像給過他幾個信封,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婚書。
“去把我抽屜里的那些信拿過來。”冷光舉走到門外說道。
過了一會兒,冷光舉看著一排信封,說道︰“自己看有沒有你的,要是沒有你也不能怪我。”
“???”
汪佳一陣無語。
還自己看看有沒有我的,這話說的好像真的有很多婚書似的,無非就是知道自己要來,怕丟面子故意寫的罷了。
她冷哼一聲,語氣堅定道︰“不管有沒有我的,這個婚,我也必須退!”
話音落下。
汪佳卻有些瞠目結舌。
在這整整九張婚書里,有一張竟然是余詩琴,江北市首富之女余詩琴!
“你的在這兒。”冷光舉指著一張婚書,上面寫著汪佳的名字。
汪佳接過婚書檢查無誤後,冷笑一聲道︰“你這騙人的手段真是了得,進監獄也是因為四處招搖撞騙吧?”
這些婚書就是最好的解釋。
為了面子不擇手段,竟然寫的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的名字,蒙騙世人他是那些人的女婿,以此來騙取錢財。
也不想想,這些人憑什麼能夠看上他?
冷光舉一陣無語,直接就起身離開。
回到房內。
冷光舉躺在床上看著婚書發呆。
他曾經一度認為這些就是普通的信件,畢竟誰閑著無聊搞這麼多婚約?
直到今天汪佳的到來,他才確信這些信件全部都是婚書。
“要是以後每隔幾天就有人來退婚,那不得被煩死?”
冷光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眉頭一挑道︰“有了!要不,我自己上門一次性退了,然後再回來?”
“對,就這麼辦!”
想到這里,他抄起所有婚書就出了門,一路朝著監獄外飛奔而去。
當一聲!
高十二米,寬五十米,重達二萬斤的電磁護欄被冷光舉一腳踹飛,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四周,站在 望塔上的守衛看到這一幕,閉上眼楮裝作沒看到。
他們至今仍未忘記,三年前這家伙就是這樣進來的。
冷光舉看著四周空曠無際,這才想起來這幽都監獄實際上是一座孤島,四面環海。
沒有船只根本沒法離開。
恰在此時。
典獄長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