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市,城市治安防控署,署長辦公室。
“離麗玲,你特喵看看你都干了什麼好事!”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額頭冒著青筋翻著手里的報告,說話時極力抑制著快要爆發的情緒。
左臉上包著一大塊紗布的離麗玲嘟著嘴,語氣不爽地回道︰“我這不是老爺子的封印就要到期了嗎,就順道去查看了一下…”
“擅自脫隊行動,手機打了也不听,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署長放在眼里!”
離麗玲︰“我這不是迷路了嘛,剛好老爺子的陣法松動,能量外溢導致磁場混亂,所以手機沒有信號…”
“那你對無關人員動手又怎麼解釋,你特喵是不是想把我整下台才滿意啊!”
離麗玲︰“我哪知道那男的和那漂亮女人是一伙的,明明他還吸人血來著,怎麼看都是個邪道…”
“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人家有點自保能力,豈不得死得很冤?
虧你還是治防署特應小隊成員,居然被一個名不經傳的散人揍飛,現在全世界都在看我陸之遠的笑話!”
陸之遠捂著心髒強忍著揍人的沖動,瞪著一臉不忿的離麗玲心中滿是無奈。
要不是靠著特應隊成員必須攜帶的定位裝置找到離麗玲,鬼知道她還會整出什麼ど蛾子。
對這個從不服從紀律,做事肆意妄為的下屬,陸之遠可謂是操碎了心。
當他帶人趕到現場的時候,離麗玲的臉就腫得跟個豬頭似的躺在地上。
反觀躺她對面的小伙子倒是毫發無損,不知道什麼原因陷入了昏迷,他不遠處還躺著一個氣質過人的漂亮女人。
結合現場爆炸後產生的深坑,陸之遠一看就知道是離麗玲的手筆。
待他走訪了村民,又結合自己的猜測推斷,十有八九是離麗玲找錯了目標對象。
經過那位老爺子的現場勘查,最後大概地還原了事件經過,也鎖定了搞事人,正是嵐聞村的村民莊盛。
至于兩名被卷入的男女,也被陸之遠及時送回市里的醫院進行住院觀察。
事情的經過也就是這樣。
“你說,那個叫莊雲飛的小子,除了身體素質很強之外,就沒有其他表現了嗎?”
在這段時間,陸之遠早通過特殊渠道把莊雲飛和江雪柔的資料查的一清二楚。
按資料上顯示,莊雲飛24年來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並無什麼過人之處。
陸之遠直接把他歸為了半路覺醒的選手,要麼就是深藏不露的老硬幣。
離麗玲︰“他吸人血…”
陸之遠︰“……”
算了,這種缺根筋的下屬就不指望了。
如果對方真是個人才,那必須得弄進自己的特應小隊。
“沒事就給我出去寫檢討報告,如果再發生擅自離隊的情況你就直接收拾東西回家吧!”
離麗玲用鼻子哼了聲當是回答,隨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等下屬已經走遠,陸之遠才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
“喂,秦老,小離那丫頭給您添麻煩啦,我問過了,她具體也不知道昨晚...”
“啊?您咋親自跑嵐聞村那邊去啦?”
“什麼!?您說困魂陣的陣眼是讓離麗玲用符給炸開的?”
“那只陰靈也不見了!?”
……
流雲市,第一醫院。
“小莊,你真不記得是怎麼回事?”
雙人病房內,江雪柔全然忘了昨晚發生什麼事,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了醫院病床上。
“嗯,醫生說咱倆是食物中毒導致昏迷,那個姓郭的村長不是什麼好東西。”
事先醒來的莊雲飛早就想好了托辭,直接把責任甩給了郭立茂。
“可為什麼我手臂也受傷了?”
江雪柔看著手臂上包著的紗布,想不明白這食物中毒手怎麼會受傷了。
“估計是咱倆昏迷期間讓什麼動物給咬了吧…”
而始作俑者莊雲飛則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心道你要是拆開紗布還能看到上面兩個牙印呢。
見江雪柔已無大礙,莊雲飛便自告奮勇跑去辦理出院手續,沒想被告知已有人墊付醫藥費。
“奇怪,到底是誰送我們來醫院的,話說那個胸大無腦的馬尾妹子也不知道咋樣了…”
等兩人離開醫院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江雪柔一個電話喊來下屬開車把他倆送回了各自住處。
回到公寓後,莊雲飛剛走五樓便看到一個陌生的眼鏡男站在自家門口抽著煙。
看那散落一地的煙頭,就知道對方已經等自己很久。
“哥們,你是…”
莊雲飛發現,眼鏡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他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得罪這麼一號人。
眼鏡男先是拿出手機看了下,又打量了莊雲飛一眼,眉毛頓時一挑。
“就是你打傷了我妹妹?”
啥妹妹?
莊雲飛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這輩子唯一揍過女人的經歷,就在昨晚。
眼鏡男是馬尾妹子的哥哥。
這家伙是上門尋仇來了!
果不其然,莊雲飛心底剛升起戒備,就看到眼鏡男將手里的香煙彈向自己頭部。
莊雲飛雙腿一曲,香煙嗖的一聲擦著他的頭皮飛過,砸在他身後樓梯牆面上。
“反應力也就一般般…”
“啥玩意?一見面就拿煙頭丟人,你禮貌麼你?”
剛躲過煙頭,莊雲飛就看到眼鏡男抬腿朝自己胸口踹來。
剛見面不分青紅皂白攻擊人,果然是親兄妹。
由于現在是白天,莊雲飛的暗夜收割者技能並沒有生效,此時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莊雲飛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的皮鞋已經印上自己胸口,伴隨一聲骨裂聲響起,他口吐鮮血滾下了樓梯。
太憋屈了,實在太憋屈了…
要不是5秒真男人的技能還處于冷卻狀態,莊雲飛高低都得和對方友好深入交流幾秒。
誒,不對!
法治社會,這種主動毆打他人的行為,自己可以報警用法律來制裁他呀。
一會準備挑車挑樓了…
“咳…混蛋…等著賠到哭吧…”
說完,莊雲飛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摁下了三個無比熟悉的號碼。
听到有規律的按鍵音,眼鏡男表情一怔,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等等,別報警…”
“遲了!喂,同志嗎,我要報警,我被一個陌生男人無故毆打,我的位置在老城區工業村8…”
“哥們別沖動,這是誤會!”
眼鏡男潛力爆發,竟直接閃身到莊雲飛面前一把奪下他的手機捏了個粉碎。
“臥槽,我的新手機——”
才用了沒幾天的國產大黑粗陣亡,莊雲飛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霉運效果附身。
“哥們听著,我是組織的人!”
“我擦,你背後還有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