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下官這是執行公務,何來造反之說?若有人敢干擾本官辦案,說不得當按律處之,莫說區區百余人,便是數十萬妖蠻,沐某可曾怕過?”
潘仲夫這才想起這人可不是一般的鎮守使,而是斬殺過數萬妖蠻的殺神,知道踢在鐵板上了,不由得暗暗叫苦。沉吟片刻,走到沐遠征身邊壓低聲音道︰“沐大人,為了一個區區賤民引起你我不和,實數不智,不如放過小兒,我保證讓宗室外戚退出火雲城,不再干預火雲城事務,權貴區的管轄權亦交給沐大人,你看如何?”
“幼學小兒都知道天理昭昭不可污,下官鎮守一方,如果連這少年都不如,豈不是要貽笑天下。更何況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下官不是和太師作對,是幫太師向天下清名……”
潘仲夫一怔,指著少年道︰“官府自有律法,豈能私下行刑,少年郎,莫要受人指使,誤了大好人生……”
“老夫之名不勞沐大人掛心”潘仲夫欺沐遠征人少,便想搶人,只要過了橋,權貴區就不屬于沐遠征管轄了。當下手一擺“去扶國舅回府!”一群護衛隨即涌向潘國舅。
“太師要用強麼?”沐遠征冷笑一聲,打了個手勢,四周忽然亮了起來,燈火通明,一隊隊甲士手舉火炬持械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沐遠征本來也想息事寧人,听到這話,不覺心中一動。宗室外戚咄咄逼人,貪得無厭,令他處處被動,早已不厭其煩。倒不如借此事立威,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沐遠征右手橫胸,行了個軍禮,宏聲喊道︰“微臣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娘娘恕罪!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圍所有的軍士皆行禮齊聲高呼“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呼聲陣陣,回蕩在人工河畔……
兩個太監拉開鳳簾,一個頭戴鳳冠的美貌女子手拉著一個同樣戴著鳳冠的小女孩緩緩走下鳳輦。
潘仲夫惱羞成怒,憤聲道︰“你待如何?”
“自然是按律執法!”
潘仲夫氣得全身顫抖,手腳冰涼。
這時,兩列禁軍匆匆行來,一個尖尖的聲音傳來︰“皇後娘娘駕到,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一座明黃色的鳳輦緩緩的停了下來,潘太師搶先跪了下來︰“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旁邊的人都跟著跪了下來,跟著喊︰“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沐遠征揚聲道︰“太師,律法之事如何能私相授受?朗朗乾坤,天理昭昭,人在做,天在看。太師不要損了律法之尊嚴,污了下官的薄名。”
潘仲夫怒極,戟指沐遠征︰“沐大人,你這是要造反嗎?”
“嗯?太師是嗎無視下官的噬血神槍嗎?”沐遠征冷冷的說到。
“沐大人,太師府亦有辦案之責,就不煩勞沐大人了。”
“路見不平,何須受人指使,太師也知道官府有律法,不可私刑,好!我就看看這官府怎麼行這律法,天理昭昭不可污,莫將奸惡作良圖。公道自在人心!”沐曉天說完,松開筷子,後退一步。
那潘國舅得到松脫,想要站起來,怎奈傷了脊柱,站立不起,只能爬向潘太師,潘仲夫擺頭示意,幾個護衛便要跑過去。
“太師差矣!此案案發地在下官所轄之地,下官責無旁貸。”
“沐大人這是要和老夫作對嗎?”潘仲夫臉色陰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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