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p>
對于霍克而言。</p>
沒有人找霍克下單，就意味著霍克沒了血汗錢，而少了血汗錢，那他目前還差四千萬的外掛進度，就沒有任何辦法推動了。</p>
所以……</p>
霍克想著剛剛洛娜的提議，有些兒意動了。</p>
反正閑著也是想著，既然雇主都不找king下單了，那我建個小號接單不就行了嗎，總比成天躺在家里要強吧。</p>
天上，不可能會掉餡餅的。</p>
正好。</p>
趁著這個機會，指不定，還能把小號養起來，到時候，紐約城自由殺手三巨頭，直接就被他一個人包圓兩個？</p>
霍克眨了眨眼楮。</p>
下一秒。</p>
mmp!</p>
我當時是不是下手太快了，哪怕等個一天，在剁了扎克•斯坦尼，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是不是就沒有眼下這些事情了？</p>
霍克在驅車出門的時候，心中如是想著，等到了葉卡捷琳娜的老地方酒吧的時候，也是這麼好奇的詢問葉卡捷琳娜的。</p>
結果……</p>
“你覺得呢？”</p>
“……”</p>
葉卡捷琳娜看著一進來，一見面就和她吐槽最近生意似乎不太景氣的霍克，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把自己的責任給摘清了︰“反正我當時有提醒過你吧，讓你別殺雇主殺習慣了，會有反噬的，結果呢，你還不听，這下好了，被雇主們給集體拉黑了吧，你自己不听的，所以，現在可別來怨我。”</p>
霍克有些無語︰“我就和你吐槽一下而已，沒打算怨你好不好，我是哪樣的人嗎？”</p>
葉卡捷琳娜認真的想了想︰“難說，我記得上一次是你非說要在上面的，結果呢，你還不是……”</p>
霍克重重的咳嗽了一下。</p>
“好了，好了，不討論這個話題！”</p>
霍克擺了擺手，直接將話題轉移到了他這一次過來的目的上︰“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你就說吧，你覺得，我剛剛說的，怎麼樣，就建小號接單的事情。”</p>
他有斯克魯人的偽裝技能來著。</p>
換個模樣不是輕輕松松的嗎。</p>
分分鐘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的。</p>
葉卡捷琳娜將手上倒好的波本，推給了目前正在失業待就業的霍克，然後，抿了一口自己手上酒杯中的伏特加，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看去霍克說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怕你對五萬美刀的訂單不感興趣啊。”</p>
霍克微微一愣。</p>
“等一下，五萬，什麼時候變成五萬的，以前不是起步價好歹還有十萬的嗎？”</p>
“你都說以前了，現在的行業，比起你入行的時候，環境差太多了，尤其是自由殺手，已經不是那麼很好混的了。”</p>
霍克有些兒跟不上時代的模樣，看著葉卡捷琳娜。</p>
自從他的起步價飆升到一百萬之後，對于這種低價單，霍克已經沒有關注的興趣了，反正他有葉卡捷琳娜。</p>
作為他殺手經紀人的葉卡捷琳娜會幫助尋找雇主和選擇目標人物的。</p>
葉卡捷琳娜搖了搖頭，然後，跟霍克講解了一下，目前自由殺手在如今殺手界中的處境究竟是什麼樣的。</p>
簡單的來講，現在入行的，而且還選擇自由系殺手，不加入任何組織和機構的殺手，基本上，不是已經餓死了，就是在餓死的路上了。</p>
如今的殺手界已經飽和了。</p>
不對。</p>
是已經超負荷了，單單是這兩年來，新成立的大大小小的殺手機構，都特喵的最起碼有上千家了。</p>
就說紐約城，這兩年，新成立的殺手組織或者機構，都超過五十多家了。</p>
想想看。</p>
足足有超過一百多家新舊殺手機構和組織扎根在紐約城，可以說，為了能夠讓自己多獲得一些訂單，互相攻擊是常有的事情，都快將人腦子給打出豬腦子了。</p>
這還不算。</p>
甚至，為了搶到客源，一些沒品的殺手機構率先打起了價格大戰，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對殺手機構跟著瘋狂內卷，為了跟上對手的節奏，已經是降價到了瘋狂的程度了。</p>
大概是在兩年前的時候，路人甲的性命，起步價還是十萬美刀的，現如今了，在殺手機構一通價格大戰之下，愣是將路人甲性命的十萬美刀給暴跌到了五萬美刀了。</p>
一個路人甲的性命，只要你出五萬美刀，就有人替你去取了。</p>
所以……</p>
殺手組織和機構都在為了搶生意而瘋狂內卷，更何況，一個剛入行，既沒有靠山又沒有名氣，還沒有組織保底發單的自由殺手呢。</p>
怕不是前腳入行，後腳就直接餓死了吧。</p>
畢竟有機構和有組織的殺手，只需要殺人就行了，花費最多的不過是子彈的費用，外加每一次任務自己有可能一去不歸的可能性罷了。</p>
可自由殺手，他們沒有組織和機構，是需要自負盈虧的，不僅僅要抱著每次有去無回的風險，更是要自己自掏腰包的的購買子彈，甚至，有些時候還需要自己花錢購買任務所需要的情報。</p>
子彈的價格也許很廉價。</p>
但……</p>
情報？</p>
監控？</p>
單單是這兩個，每一個都比子彈的價格要高昂的，如果按照一旦五萬美刀來計算的話，弄不好，不僅僅賺不到錢，甚至還有可能虧本的。</p>
畢竟不是所有殺手都和霍克一樣，能夠直接毫不客氣的命令在殺手界中有著一定名氣和地位的巨人農場主收集信息的，如果不給，就直接死亡威脅的。</p>
但凡換做其他任何一個殺手的話，估計都不用巨人農場主說什麼，就有很多殺手會解決這件事情，他們是不會介意賣一個人情給巨人農場主的。</p>
霍克在听完之後，有些感到不可思議。</p>
“現在，行業已經這麼卷了嗎？”</p>
“你以為呢。”</p>
“我感覺市場還好啊，之前不也是嗎，一個訂單接著一個訂單的嗎？”</p>
“那是你有名氣了，人家知道你值這個價格，而且，你也不看看我是誰！”</p>
葉卡捷琳娜搖了搖頭，然後，從吧台下面掏出了一分辭職信遞給了霍克︰“你看看吧。”</p>
霍克接過辭職信，低頭看去。</p>
“這是什麼？”</p>
“這已經是今年以來，我這邊第三個跟我辭職的殺手了。”</p>
“什麼？”</p>
“沒想到吧。”</p>
葉卡捷琳娜抿了一口杯中的伏特加，語氣也是有些無奈說道︰“這還是上周跟我辭職的，用他的話來講，這年頭，當個殺手還不如去醫院做藥品實驗呢，那玩意，現在可比當殺手來錢快躲了。”</p>
霍克有些兒狐疑的看著葉卡捷琳娜︰“你確定，不是你這資本家，剝削的太狠？”</p>
“呵！”</p>
葉卡捷琳娜听到這句話，直接就笑了︰“你去看看，現在各大殺手組織和機構，為了活下去，都已經將對殺手的提成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了，我這邊的殺手，我只不過是提成百分之四十，還有你，現在知道我對你有多寵愛了吧，對你，我只是提成百分之二十。”</p>
行業內卷造成的結果就是這樣的。</p>
顧客給的價格是越來越低。</p>
殺手機構和組織，為了活下來，那只能反過來，也跟著剝削殺手，提高與殺手合作之間的提成比例了。</p>
霍克張了張嘴。</p>
葉卡捷琳娜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其實，按照道理來說，我是不應該同意這些殺手離職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也是一些想要養家湖口的人兒罷了，沒必要搞那套想要退出，執行一個死亡任務去。”</p>
霍克搖了搖頭。</p>
他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p>
反正他是萬萬沒想到，殺手這行業都開始內卷了。</p>
麻麻批。</p>
你們那麼喜歡內卷，干嘛要死的時候，不卷下呢，比誰先死呢。</p>
霍克有些無語。</p>
葉卡捷琳娜在說完之後，看去低頭沉默的霍克，聳了聳肩︰“所以，你要是想開小號，我是無所謂的，只要你覺得五萬美刀也可以做就行，反正你開了小號，難道還能拋下我，去找另外一個經紀人去嗎？”</p>
霍克瞥了一眼葉卡捷琳娜，嘴角微微上揚︰“那可說不定哦，也許，我打算換換口味呢。”</p>
他從出道之後，就選定了葉卡捷琳娜做自己的經紀人，話說，其他美女殺手經紀人，他還沒有見過呢。</p>
就有種，剛出江湖，就被自己看到第一眼的女人給拐跑了。</p>
葉卡捷琳娜听聞，抓著伏特加滿是鮮紅的手指甲微微一頓，然後，放下酒杯，朝著霍克露出了極其嫵媚的一笑︰“想其他女人了，那你要小心了，別被我發現，如果我發現了，小心，我把你給切了！”</p>
霍克哈哈大笑，縮了縮自己的身體，擺手道︰“不至于，不至于，我說著玩的，你剛剛都說了，外面剝削那麼嚴重，我瘋了，跑出去別別人剝削，我怕我一生氣，怕是連大陸酒店都給端了。”</p>
一句話。</p>
以前霍克沒有掀桌的實力。</p>
眼下？</p>
霍克有了，不過，為了有個穩定賺取剩下四千萬的行業環境，霍克還是覺得，不掀桌子對他有力一些。</p>
“那就好！”</p>
葉卡捷琳娜舔了舔嘴唇，然後，有些好奇的看去霍克︰“你之前不還是說，正好趁著顧客拉黑你，休息一陣子嘛，而且，你的振金手銬和腳鏈，一起拿去給鑒定師鑒定了，只要能夠賣出去，又是一大筆錢，干嘛非要開小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