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的座駕是奧迪。</p>
奧迪a8。</p>
本來霍克所擁有的奧迪a8是一輛二手車來著，去年拿到駕照的時候，用了不到一萬買到的一輛泡過水的a8。</p>
雖然經常壞，但對于很窮的霍克是非常適用的。</p>
而幾周前的一個晚上，那輛二手的a8壽終正寢了。</p>
但霍克買保險了。</p>
第二天，所投保的共榮保險就駕駛著一輛新的奧迪a8停在了他的門口了。</p>
而眼下。</p>
這輛霍克滿打滿算，連保險加起來不到一萬五的嶄新的銀色奧迪a8此時此刻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監控畫面當中。</p>
準確的來說，是出現在了喬治家樓下。</p>
喬治沉默了。</p>
旁邊的貝克特皺了皺眉，看著這一幕，看去喬治，狐疑的說道︰“這輛藍色的福特轎車是在跟蹤格溫？”</p>
喬治回神，看去貝克特。</p>
鮑勃•海斯此時此刻上手，在有了可疑的跟蹤目標之後，將監控畫面倒轉過去之後，就可以發現，幾乎在藍色福特轎車出現的任何一個監控之中，都可以看得到這輛銀色奧迪a8行駛過的蹤跡來著。</p>
只是……</p>
鮑勃看著那在喬治公寓門口停留了一會兒，隨即繼續跟蹤著奧迪a8的藍色福特轎車，挑眉道︰“不對，他在跟蹤這輛奧迪車。”</p>
話語剛落。</p>
“找到了。”</p>
貝克特將自己手上的通訊平板反轉了一下，對著喬治和鮑勃︰“霍克•戴恩，十七歲，紐約中城高校十二年級學生，格溫的……”</p>
說著。</p>
貝克特將目光看去喬治︰“格溫的同學！”</p>
鮑勃看去喬治。</p>
喬治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道︰“沒錯。”</p>
貝克特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去喬治︰“你和海倫，晚上說請格溫的男同學吃飯，不會就是這個霍克•戴恩吧。”</p>
喬治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p>
貝克特和鮑勃對視了一眼，選擇了沒有說話。</p>
大屏幕中的監控畫面還在繼續著。</p>
不過……</p>
結尾和第一次一樣，在奧迪a8上了橋，那輛藍色的福特轎車也跟了上去之後，監控畫面就戛然而止了。</p>
橋對面是澤西市的地盤來著。</p>
半響。</p>
喬治啪的一聲。</p>
起身。</p>
“走！”</p>
“……去哪？”</p>
“澤西市！”</p>
“……”</p>
不多時。</p>
喬治和貝克特還有鮑勃從停好的車內走了下來，視線之中，阿爾迪連鎖超市的牌子很是顯目的映入了三人的視線之中。</p>
阿爾迪連鎖超市是聯邦數一數二的大超市。</p>
不過阿爾迪連鎖超市還有個名字。</p>
廉價超市。</p>
或者說……</p>
窮人超市。</p>
在聯邦，能來阿爾迪連鎖超市的顧客，不能說全部，但可以說，來這里的顧客，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窮人。</p>
當然了。</p>
阿爾迪超市並不是專門為窮人開的窮人超市，只是，因為其驚人的低價，逐漸變成了窮人經常光顧的購物場所。</p>
“這超市……”</p>
貝克特皺了皺眉，她自然是知道阿爾迪超市的另外一個名字的︰“開奧迪a8的，能來這里購物的嗎？”</p>
一句話。</p>
這種超市，紐約警署最普通的警員都不會關顧這里，雖然這里的東西價格很低，但，也僅僅只有價格低了，除此之外，毫無性價比的。</p>
走在前面的喬治並沒有說話。</p>
過了一會兒。</p>
三人找到了超市的監控室，直接出示了一下證件之後，監控的負責人本來想以紐約警署沒有權利在這邊執法為由或者沒有搜查令為由拒絕的。</p>
但負責人听到三人只是想看停車場的監控，不涉及超市內部監控的時候，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同意了。</p>
最主要的一點。</p>
負責人雖然在阿爾迪這邊上班，但他家在紐約城啊，萬一不同意，這三個人到時候在他開車的時候給他來幾張罰單怎麼辦？</p>
真以為聯邦警員真就秉公執法了。</p>
哈哈！</p>
很快。</p>
超市監控負責人便將停車場的監控畫面調閱了出來。</p>
入眼。</p>
一輛銀色的奧迪a8速度很正常的開進了停車場中，緊接著，霍克從車內走了進來，然後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小紙條似乎在看著什麼。</p>
“能放大，看寫的什麼嗎？”</p>
“沒問題！”</p>
負責人看著貝克特和鮑勃投遞過來的目光，笑了笑解釋道︰“上個月停車場剛更換了史塔克工業出品的監控系統，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是廉價超市，有些客戶，總是喜歡偷摸順點東西走，所以我們為了能夠找到證據，都更換了高清的攝像頭了。”</p>
說著。</p>
負責人放大了監控畫面，然後調整了一下，將畫面聚焦在了霍克下車之後，取出來的紙條上。</p>
是個清單。</p>
準確的來說，似乎是一張購物清單來著，清單上的字體有些像女孩紙寫的，寫的東西諸如牛奶、卷紙什麼的都是家庭日用產品，看不出來什麼可疑的。</p>
喬治收回目光︰“繼續播放。”</p>
負責人想問些什麼，但看著喬治不苟言笑的表情，老老實實的選擇了繼續播放。</p>
畫面繼續。</p>
畫面中的霍克似乎確認了一下紙條上的內容，便是朝著超市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就在霍克進了超市大門後，一輛藍色的福特轎車也駛入了停車場中，隨後找了一個空車位停了下來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p>
過了一會兒。</p>
喬治看著快進之後，隨即再一次出現在監控畫面中的霍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p>
距離霍克進入超市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樣子。</p>
和當時空手進超市的畫面不一樣，這一次的霍克，推著滿載物質的大推車走了出來，朝著自己的車子那邊走了過去。</p>
開車門，放東西，最後進車，發動汽車，看上去很正常的樣子。</p>
然後開車離開。</p>
緊接著。</p>
監控花屏！</p>
“咦？”</p>
負責人微微的愣了一下，看著突然間變花屏的監控，皺了皺眉，看去其他幾個工作人員︰“怎麼回事？”</p>
一名工作搖頭道︰“不知道，昨天還沒有花屏的。”</p>
負責人皺眉道︰“查一下，什麼原因。”</p>
站在後面的喬治看去貝克特和鮑勃。</p>
監控畫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最起碼可以看到，在霍克離開之後，那輛藍色福特轎車還停在了原地。</p>
雖然監控中只找到了福特車的半側身子，但估計可以肯定，是沒有任何人靠近那輛車，或者從那輛車上下來的。</p>
如果非要說有監控畫面有什麼不同的話，</p>
那就是……</p>
霍克買酒了！</p>
可是……</p>
他才十七歲啊，怎麼可能買到酒呢？</p>
按照《禁止未成年飲酒法》，是不允許二十一歲以下購買煙酒的，而且商店在出售煙酒的時候，是必須出示身份證件的，如果將煙酒販賣給未成年人，是犯法行為的。</p>
那麼問題就來了。</p>
已知霍克十七歲，那他剛剛抱進車內的一箱波本酒，是怎麼來的呢？</p>
總不能說，看到的箱子是酒，但實際上里面裝的是礦泉水吧。</p>
喬治將目光投遞給了監控負責人。</p>
監控負責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的將收銀台的監控畫面調閱了出來。</p>
很快。</p>
答桉出來了。</p>
收銀的工作人員檢查了霍克的證件。</p>
證件是沒有錯的，最起碼名字是沒有錯的，只是證件上面的年紀有些兒出入，上面的年紀是二十二歲來著，是符合購買煙酒條件的。</p>
這也很正常。</p>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p>
這年頭，聯邦的高中生，誰還沒有個成年人的證件啊，畢竟煙酒商店或者夜店什麼的，信息都沒有聯網，只要買一張看得過去的假證件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喝酒的。</p>
就算到時候被查到，那也和商店沒什麼關系了，反正商店應該做到了自己應該做的責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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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看完之後，沒有在繼續看下去了。</p>
“監控修好了嗎？”</p>
“抱歉，後面的內容丟失了。”</p>
“好。”</p>
喬治點了點頭，領著貝克特和鮑勃走出了監控室，重新來到了停車場，走到了監控中應該是藍色福特轎車停著的空車位上。</p>
半響。</p>
“貝克特！”</p>
喬治看去貝克特，想了想說道︰“你回局里，在查一下監控，看下那輛奧迪a8在離開這里之後去哪里了。”</p>
貝克特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想了想說道︰“需不需要先調查一下這個霍克•戴恩？”</p>
喬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貝克特。</p>
貝克特注意著喬治的目光，想到了今晚喬治的安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對了，你晚上就是宴請這個霍克吧。”</p>
喬治這才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先調查一下吧，找到監控的內容之後，盡快告訴我。”</p>
貝克特點了點頭。</p>
上車之後。</p>
坐在後座的鮑勃•海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梳理著已知的線索，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說道︰“喬治，貝克特，你們說，還有沒有一種可能，king不是吉爾身邊的人，而是格溫身邊熟悉的人呢？”</p>
king並不是因為和吉爾認識，所以這才假裝殺死阿瑟和喬治的。</p>
而是……</p>
king是因為和格溫認識，所以才會是這樣子的。</p>
認識的人不同，自然而然的，調查方向是不一樣的。</p>
最開始的時候，眾人都以為阿瑟•史黛西才是主要目標，喬治是附加傷害，所以先入為主的認為阿來克斯•維蘭克是沖著阿瑟•史黛西去的，自然而然的，接單的king也是和阿瑟•史黛西還有吉爾•史黛西一家有關的。</p>
而眼下？</p>
“嘶！”</p>
鮑勃•海斯揪了揪兩天沒刮的胡須，倒吸了一口冷氣︰“king一開始接單了，接的是阿瑟•史黛西的，在這個時候，king並沒有假裝殺死阿瑟的想法，但阿來克斯•維蘭克追加了喬治和格溫的訂單之後，讓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p>
坐在副駕駛上的貝克特皺眉道︰“那為什麼king不是喬治身邊的人呢，別忘了，我們看過監控，king對十二分局很熟悉。”</p>
鮑勃搖頭。</p>
“我最開始想過這個可能性，但king是專業殺手，別說十二分局了，就算是聯邦總部，估計都能買到聯邦調查局的平面圖紙，而且，別忘了，king第一次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時間點。”</p>
“其實有件事情，我沒告訴你，喬治！”</p>
鮑勃想了想，考慮著正在開車的喬治應該不至于危險駕駛，索性說道︰“其實，那一天，我在接到吉爾的時候，格溫並不是一個人，當時格溫的身旁還有個男生，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霍克•戴恩。”</p>
喬治唰的一聲，扭頭看去後面的鮑勃。</p>
四目相對。</p>
瞬間。</p>
靈魂的季動，讓鮑勃有種感覺，如果不是考慮到正在開車這個問題，喬治會直接撲過來，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p>
幸好喬治在開車。</p>
喬治重新回頭，操控著汽車。</p>
“繼續！”</p>
“……”</p>
鮑勃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在貝克特三分同情，三分自求多福，還有四份繼續的眼神下繼續說道︰“當時我急忙接到吉爾的時候，並沒有多留意這個霍克，現在想來，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天晚上被盜的車輛，應該就是這個霍克的吧。”</p>
在那晚king與屠夫的戰斗結束之後，紐約警署也是經過調查的，確認了的確在當時有那麼一同報警電話說自己的車輛被盜了，也就沒有繼續調查下去了。</p>
畢竟殺手盜車是很正常的。</p>
但現在想想。</p>
似乎……</p>
蠻巧合的呢。</p>
過了一會兒。</p>
車子在喬治家門口停了下去。</p>
喬治打開車門，沉默了一路之後，在開門下車之後，朝著貝克特說道︰“監控，盡快。”</p>
貝克特點頭。</p>
下一秒。</p>
喬治的目光落在了後座上低著頭的鮑勃身上。</p>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p>
“……”</p>
喬治深吸了一口氣︰“查一下，三十二號公路槍戰發生的時候，這個霍克•戴恩的行蹤。”</p>
鮑勃連連點頭︰“好。”</p>
喬治關上車門，朝著自家公寓入口走去。</p>
六樓。</p>
喬治打開房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客廳沙發那邊嬉鬧的三小只，隨後就看到了正在廚房那邊很是賢妻良母忙活著的妻子海倫。</p>
“回來了？”</p>
海倫端著自己拿手的檸檬鱸魚走出了廚房，看著進屋的喬治，說笑道︰“我還以為你忙桉子會把今晚的事情給忘掉呢。”</p>
喬治沒有說話。</p>
事實上，如果不是監控中出現了今晚吃飯的客人的話，他的確會忘記的。</p>
但……</p>
故事總是充滿這麼喜劇性，不是嗎？</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