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不長眼的螻蟻,膽敢擋本公主的去路!”
她滿肚子的火氣,吵著前面撞到她的男人。
心想著,她可是仙界尊貴的公主殿下,這次是偷跑出仙界,在妖界好好的游玩一下的,這剛下來,便踫到個不長眼的小妖,阻礙了她的去路。
她發誓,定要好好的給這個有眼無珠的小妖孽點顏色瞧瞧,不然,她就不配當這仙界的公主!
她抬頭看去,只見那個男人面紗遮面,看不清五官長什麼樣子。
那個撞到他的男人身著一襲藍袍,身姿縹緲,墨發三千,流瀉在肩頭,男人靜靜地站在她的面前,黑眸深邃的盯著她看,未把她方才難听罵語听在心里面去。
莫名其妙,她不知怎的了,心里氣得不行,只要看到那男人的雙目,心里的氣便消失了,莫名的還對面前的男人有些好感是怎麼回事?
她對眼前的男人怎麼都罵不出聲來。
心想著,妖仙殊途,不可動心。
她可是仙界尊貴的公主殿下,絕不會對一只小妖動真情,能配上她的,最起碼也得是上仙級別的。
墨舒蓉咳了一聲。
接著道:“告訴你啊,我可是這仙界尊貴的公主殿下,墨舒蓉!你這只小妖啊,長得如此......”
她本來要說長得如此丑陋不堪,是配不上她的。
就在她要說出這些話時,刮來的一陣風,把男子的面紗給吹掉了。
墨舒蓉見到了男子的面容後,便被這絕世妖容給帥的說不出話來了。
“天......天呢!怎......怎麼會有如此帥氣的妖孽呢?”墨舒蓉在心里面嘀咕著。
她也要面子的,然後嘴硬的道:“咳!長得如此丑陋,是配不上本公主的!”
她說了這麼多,面前的男子靜靜的听,從不回一句。
就好像,沒有把她這個公主殿下當回事一樣。
這樣愛胡思亂想的墨舒蓉又開始誤會了。
“你怎麼不說話啊?我都說了,我是仙界尊貴的公主殿下,你這只妖孽,怎如此不禮貌?”
這時,男人都沒有正眼去看她一眼。
冷冷的道:“你說你是仙界的公主,拿什麼證明?”
這問的她無話可說,因為,她跑出仙界之前,是找了一個仙人要的一個可以掩蓋身上仙氣的法寶,法寶只要啟動,沒有個三十天的時間是不能消除身上的妖氣的,所以,這個妖孽把她當成了同類。
她解釋著:“我......我當然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就是仙界的公主,你不信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仙界,仙界的人都認識我,他們可以幫我證明的。”
男人輕哼了一聲,道:“一派胡言,身為妖族之人,不好好修煉強壯妖族的靈力,竟整日痴心妄想自己是仙族公主,來人!這只妖不好好加以管教,日後定會給妖族帶來殺身之禍!”
這回,墨舒蓉心急了,也慌了。
看著兩個拿著刀的妖兵走來,墨舒蓉急忙的為自己做出解釋。
“別......別別別,我不是妖,我是仙,妖管制仙,說出去了,豈不是讓人家笑話?”
看樣子,那個男人並不是普通的妖,這出來還有隨從,很有可能是傳聞中的妖族之王,白冥曄。
听說妖族之王嗜殺成性,萬千生靈都死于他之手,這麼狠絕的一個角色,沒想到,竟讓她給踫到了。
倒霉啊...
這下,她墨舒蓉可算是在劫難逃了...
她被兩個妖兵壓制,雙腿跪在地上。
白冥曄一只手捏著墨舒蓉的下巴,二人不服氣的看著彼此。
白冥曄的嘴角一勾,冷言道:“看在你生得眉清目秀的份上,就罰你和本王成親,如何?”
她才不會和一只妖拜堂成親。
這簡直就是對她這個仙族公主的尊嚴侮辱。
墨舒蓉沒好氣的道:“拿開你的臭爪子!別弄髒了本公主的臉!”
她罵著。
白冥曄沒有動氣的意思。
放下了面前女人的下巴,直直的站著,背對著那個語氣囂張的女人。
“帶下去,關起來!”
“是!”
兩個妖兵把墨舒蓉給帶了下去,關進了牢房里。
兩個妖兵走後,墨舒蓉長喘了一口氣,看著困住自己的鐵欄桿,不僅搖搖頭道:“就這破銅爛鐵,還妄想著捆綁本公主的自由身?呵......白冥曄啊白冥曄,你這只妖孽,也太不把本公主當回事了,等著瞧好了,今晚,看本公主如何娶你狗命的!哼!”
今晚,她想著與白冥曄拜堂之後,在交杯酒里下藥,入睡之時用這滅妖刃取命。
這樣,她就可以趁機逃出妖界。
這個完美之計,笑的墨舒蓉合不攏嘴,同在牢房里的犯人看到她這個樣子,以為是患了失心瘋,犯人們都躲得她遠遠的。
等到墨舒蓉意識到這一點時,看到牢房里的犯人見她如瘋子時,便開始為自己解釋。
“不是......我......沒有失心瘋。”
她擺著雙手解釋,越解釋越不清,犯人們蜷縮在一起,躲在角落里。
這讓墨舒蓉尷尬到無地自容。
後來,她也不解釋了。
乖乖的坐在一小塊草堆上面,等待著今晚的洞房之夜,想著各種取白冥曄性命的辦法。
她嘆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著道:“一個人出謀劃策,希望可以取那妖孽的命吧......”
過了一會之後,一個妖兵端來成親的喜服。
喜服扔在了她的身上。
妖兵說著:“已快到吉時,姑娘最好識相點穿上喜服不要誤了時辰,若姑娘不識趣,妖王怪罪下來,對姑娘可沒有什麼好處。”
白冥曄欺負她就算了,現在,連個小妖都好這麼和她說話,她這心里面別提多生氣了。
還能怎麼辦?
誰讓這是人家妖孽的地盤。
她這個被封法力的仙界公主也打不過他們。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墨舒蓉直接套上紅色喜服,連妝都沒化,就這麼跟著妖兵去見白冥曄。
走到門前停了下來,門是關著的,現在已是黑夜,從木窗看去,屋里點著蠟燭。
她站在門前,妖兵也退了下去。
現在,門外,就她自己一個人。
風是冷的,她穿的比較薄,冷的渾身打哆嗦。
等了有一個時辰,從屋里傳來了白冥曄的聲音。
“娘子見外了,直接進屋里來,在外受了風寒身子可是要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