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法騎風起雲涌第一百九十九章我們都是蠢貨
激動的老者揮舞著自己僅剩下一只的手臂,和旁邊的艾薇婭說著那顆自天際墜落而下,將塞溫坦前線軍營中的一切毀滅殆盡的毀滅隕星。>
在旁邊用著治療術覆蓋在這名夜之鋒刃的老法師那被繃帶覆蓋的斷臂傷口處的艾薇婭同意了老者的觀點。
不過女孩話鋒一轉,提醒這名因為分析毀滅隕星而激動的亂動的老者注意下。
沒所謂的揮了揮手,老者帶著一種奇怪的自信和灑脫。
艾薇婭稍微有些為難,如果去找在這邊同樣幫忙治療傷員的王宇要的話確實有,但是那種痛感……
老法師用剩下的一只手拍了拍自己那瘦弱的胸膛,透露出一股奇怪的豪情。
女孩沒什麼辦法,去找王宇拿藥劑了。
短暫的時間過後。
老者捂著自己的傷口在病床之上到處打滾,疼痛讓這個自信的老法師不斷的慘叫。
旁邊的艾薇婭和王宇看著這一幕也是一臉無奈,王宇制作的回復用藥劑效果那是沒的說但是,帶來的疼痛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他自己使用自然沒啥問題,但是給別人用,那可就很麻煩了。
一名護士打扮的女兵從一旁走過,撇了一眼在病床上疼得到處打滾的老法師,隨口說道。
她已經見過很多用王宇的藥劑以後疼地嗷嗷亂叫的士兵了,那些意志如鐵的士兵都承受不住,老法師能只是慘叫著翻來翻去已經很不錯了。
老者的慘嚎漸漸停止,他斷斷續續的在嘴里嘟囔著,仔細听居然發現是毀滅隕星法術實現的分析復盤,而且井井有條。
這位倔脾氣的老者居然在用思考將自己對疼痛的感知分散掉,而且,他做到了。
站在旁邊听完分析的王宇看了一眼艾薇婭,女孩點了點頭,示意老者分析的沒有問題。
帶著些許感慨的說著,王宇著實為阿萊斯特勒的法師們的創造力和想象力而感到震撼。
「沒
錯,這就是阿萊斯特勒的法師……一切可以利用和研究的東西都會被我們所探索和研究,法師可不僅僅是會使用法術的人而已,我們也是無盡知識的追求者,探索者,和創造者。」
老法師憑借轉移注意力的方式緩解了疼痛以後,居然逐漸適應那正不斷破壞原本組織並用新的部分將傷口修復的藥水帶來的痛苦,從病床上下來,對王宇的感慨做出來回應。
剛才那個路過的護士打扮的女兵推著一輛載著傷者的小車來到王宇這邊,順便將通過對話轉移注意力來緩解痛苦的老者摁回了病床上,這下慘叫又響了起來。
王宇看了眼小車上被白色被單蓋住身體,面色蒼白還不斷有紅色的液體從腹部被繃帶包裹的傷口處溢出的夜之鋒刃士兵,馬上開始了行動。
在毀滅隕星一擊將塞溫坦前線軍營摧毀的消息傳到王城後,帶來的除了滿城的興奮和喜悅之外,還有一大批得到喘息時間,從前線送回到王城接受醫療的傷員。
前線的醫療條件還是太過于糟糕了,簡單的治療術對這些丟了肢體,內髒受損的傷員們並沒有太好的效果,只有送回到王城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療。
于是,王宇這家伙很快就收到了修格因的求助消息,夜之鋒刃那些上前線而受重傷的傷員們,需要更多的醫療者,而王宇,雖然說起來是個騎士,但他確實有著獨特的治療能力。
同時,他作為一名自認為的業余藥劑師,煉制出來的藥水,雖然說會帶來非常恐怖的痛苦,但那藥效和市場上能買得到的藥水比起來,那真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綜合以上兩點,其實王宇這個家伙的治療能力,在夜之鋒刃這個主要還是以戰斗職業為主要組成的組織里,是排的上號的。
面前的有著正式騎士級別實力的傷員腹部被嵌入了一塊斷裂的金屬劍刃,深入軀體之內,卡的很緊,也很危險,幾乎要是再深入一些,就可能砍到脊椎,能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還好,正式騎士的體質讓這深入軀體的攻擊也沒能帶走這名傷員的生命,但是要是這異物無法取出,傷口無法愈合的同時內部不斷惡化,後續的傷害很快會將這名虛弱的正式騎士帶走。
旁邊護士打扮的女兵說著。
而王宇已經開始了操作,咬血戒指之中,王宇提前儲存的血液流出,在血腥怒風騎士秘法的驅動之下,從這名傷員的傷口之處鑽了進去。
血液是王宇治療能力的來源,他的血液在之前就有治愈能力,在體質進一步上升之後,這種本來微弱的能力也在不斷強化著。
血液進入傷者的身體內部,這些受著血腥怒風騎士秘法靈活操控的血液,開始分化成大量的細小觸肢,在體內蔓延開來。
由波紋透視著內部的情況,將身體內部壞死的血肉,凝固的血痂,等存在卷住,運輸剔除出來,防止進一步的惡化。
艾薇婭在旁邊將散發著翠綠色光芒的手掌覆蓋于傷者腹部的創口之上,補充著傷者的生命力。
在王宇血液自帶的那種治愈之力和治愈術的雙重作用之下,那些細小的本來很難以處理的傷口迅速地愈合著,而稍大的傷口也
開始停止惡化,使創口處的裂口緩慢彌合。
王宇的血液一邊清理一邊向著傷者腹部最深處探入進去,直到觸及到那嵌入身軀內部的斷裂刀刃。
正是這東西讓這名傷員的傷勢難以好轉,不過這對于王宇來說反而不是什麼問題。
用自己的血液將這斷裂的刀刃包裹起來,隨後向外緩慢拖動,順著這刀刃刺入時產生的傷口通道一路帶出,由血液包裹了刀刃鋒利的外表,也不會造成什麼二次傷害。
一點點地用自己的血液從內部將傷者那堅實的腹部肌肉處的傷口頂開一個小口子,將那片斷裂刀刃從這個小口子處拉了出來。
最後,血液形成針線將傷口縫合,不到五分鐘,一次作弊一樣的就此完成。
隨手將刀刃的碎片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護士打扮的女兵真摯地給王宇鞠了一躬。
王宇笑著點頭回應,身旁的女孩也同樣很高興,能幫助到這些為了阿萊斯特勒而戰的勇敢者們,艾薇婭很高興。
夏爾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這家伙也是忙的滿頭大汗,此時正邊拿著塊布擦著自己額頭的汗,邊走過來向那名女兵抱怨。
他在這里同樣幫忙治療傷員很久了,他的巫師能力和塔羅牌都能幫助進行治療。
所以比起愛德華只能給人打下手,夏爾是真有很多要忙的,累的不行的同時也對夜之鋒刃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員滯留很奇怪。
旁邊那個被按回床上的獨臂老法師似乎听到了夏爾的抱怨,將夜之鋒刃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員需要醫治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夏爾听了老法師帶著不屑語氣說出的解釋以後當即就有些火大了起來。
雖然傷員數量很多,但按照傷勢不同,給重傷者優先提供治療還是做得到的。
但是王室卻直接選擇了將夜之鋒刃的傷員救治放到了最後,這都不是暗地里下絆子了,而是赤裸裸的針對了。
妥協,本來就和我們有矛盾,那這時候針對打壓也很正常。」
老法師笑出了聲,對于夏爾的話,他認可了,但之後的話卻讓夏爾更加傻眼。
夏爾有些不知道說啥,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很憋悶,畢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不是這家伙的風格。
老法師帶著難言的笑意說著讓夏爾這個家伙越發傻眼的話。
老法師說著,就向旁邊一些和他一樣躺著的傷員揮了揮手,他之前很大聲的說著,這些在休息的夜之鋒刃成員肯定都听著的。
」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是等我能爬起來了,我也一定要打你一拳。」
七嘴八舌的回應從周圍響起,這些人說的話也讓夏爾有些發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知道說啥比較好。
在一些方面做出妥協,但某些原則上的問題,我們也絕對不會做出讓步,畢竟我們是蠢貨,但也不是軟蛋。」
老法師灑脫地說著理由,沒有什麼不滿之類的情緒在里面,以他的年紀,在夜之鋒刃已經干了很久了,對于某些事情和規矩,也早已經接受。
夏爾擺了擺手,不再抱怨什麼。
說著便招呼著幫忙幫的差不多的王宇一起去愛德華那邊。
夏爾邊走邊和王宇比劃著,旁邊的艾薇婭嘴角微翹看著這個混熟了就顯得很有趣的家伙在王宇面前耍寶。
王宇點頭。
夏爾說著說著就沉默了下來,大概是想到了什麼。
短暫的停止,他又繼續抱怨起了夜之鋒刃遭受到的不公待遇和夜之鋒刃的成員對這些不公待遇的無所謂。
王宇說著,他還是那個不會糾結的性子,雖然他肯定做不到這些夜之鋒刃的成員那樣,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挺喜歡這群能為了自己的理想和在意之物而戰的人們的。
夏爾搖搖頭,無奈扶額。
「好吧,我居然感同身受了
,可能我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