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你也知道沈溪言是錦川哥的女朋友,所以錦川哥是有些緊張的,他要是真的一沖動作出什麼來,我也沒辦法保證。”井邑白笑嘻嘻的說著話,但是下一刻臉色一轉,臉上的笑意一收,從一旁的桌子上摸了一只筆,這筆看起來質量實在是不好,但是勝在筆尖很是鋒利。
下一刻,筆尖就抵在了衛軒的脖子上。
井邑白又笑嘻嘻的對陳錦川道,“錦川哥,幫我把門關一下,好歹外面有監控,萬一看到了不好。這筆看著不怎麼樣,但是要是真的使了大力氣,也很有用的。”
外表無害,甚至看著讓人沒有任何的懼怕感,但是說出的話卻將衛軒嚇了一跳,感受著筆尖在脖子上的觸感,微微的有刺痛傳來,這種命不由己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害怕了,衛軒整個人都有些發抖,“有事好好說,別這樣。”他很明白,要是真的有了殺心,這筆也是可以殺人的。
可是衛軒發抖是發抖,也只是擔心這東西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道疤罷了,畢竟井邑白一個明星,總不能真的殺了自己吧。
那邊的陳錦川沉穩的關上了門,然後拉過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了,“邑白,其實可以我來的。”
“不了,錦川哥,你辦這事不如我熟練,我以前專門研究過的。”井邑白說的研究是他後來長大了,好好的研究過他爸殺人的全過程,知道在哪里下手,傷得輕,但是血流的多。
陳錦川知道井邑白說的研究過是什麼意思,畢竟他們兩個聊天的時候說過,他當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大概是不停的警戒自己,將陳年往事扒了個底朝天。
衛軒則是和陳錦川理解的不一樣,他以為井邑白說的意思是他下手有輕重,不會傷到自己的,這下心里就更放心了,打定了主意,咬定青山不放松,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陳錦川只點了點頭,“那你自己掂量著辦,實在不行的話,我這邊也有人脈,能給你處理干淨。”
這話陳錦川就是在詐衛軒呢,他還沒這手眼通天的本事。
衛軒听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也發亮了幾分,讓一旁的衛軒看得有些冒冷汗,他是知道陳錦川好像是個富二代,他們這樣的富二代哪怕是真的殺了人,也能有辦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想到這里,衛軒的心就冷了一點,然後看向了一旁的井邑白,看這人正在用極其詭異的笑看著自己,心就更冷了,要是自己真的沒命了,那和陳錦川也沒有任何的關系,這不還有一個井邑白在前面擋著呢。
“井邑白,你是個大明星,好好的掙錢享受追捧不好嗎?不用參和這事了吧?”衛軒問出話的時候感覺語氣都在顫抖。
“好像不行,錦川哥對我有恩,我可是要報答的。”
“報答也不用將一輩子都報答進去吧?”衛軒覺得井一白就是個大傻子,哪里有報恩就去替別人殺人的。
“錦川哥說了,他能撈我出來。”說完對著衛軒甜甜一笑。這笑容要是被井邑白的粉絲看了,一定都會驚呼他的笑容太治愈了,可是只有現在的衛軒知道,這笑容實在是太嚇人了。
嚇得衛軒說不出話來。
井邑白拿著筆,手上又使了幾分的力道,讓筆尖漸漸的入了肌膚里,隱隱約約的透出幾分的疼來,衛軒想要叫喊出來,剛要張口,井邑白卻突然的道,“別叫,你要是叫出來,那我下手會更快的。”
衛軒听到這話,嚇得也不敢叫了。只磕磕巴巴的問,“你問吧,我說,我都說,你別殺我。”
“好,那我問你,你把沈溪言叫過去,說了什麼?”
“她向我道歉,說什麼說我壞話不應該的,當然,我是接受了的,我說沒什麼的,她是陳導演的女朋友,我也不敢為難她。”
“你們是在哪里見面談話的?”陳錦川目光盯著衛軒突然的發問,“就是在我們的殺青宴,西邊的那個沒有路燈的小道。”
井邑白問,“南邊的路就是有路燈的,為什麼不去南邊?”
衛軒有些遲疑,他有些不想說,內心還在掙扎,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說還是不應該說。
井邑白笑著道,“怎麼?不想說?不想說也可以,那就去給閻王爺說。”
陳錦川在一旁冷冷的開口,“你要是說了,我至少能保證你死不了。”
衛軒一听這話,忙開口,“我說,我說。是有人給我說的,說讓我找個機會單獨約沈溪言出來,說幾句話然後先離開就行。至于後面,他們將沈溪言帶去了哪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是徐敬仁給你說的?”
“我不認識那個人,不過我估計是徐敬仁的人,因為他說他不想放過你,所以想要拿你女朋友威脅你。我想著他的目標是你,是不會傷害沈溪言的,再加上我手頭沒錢了,所以才會動了這樣的心思。”
井邑白皺眉,手底下的力道愈發的大了,這讓衛軒感到吃痛,想要嚎叫出來,但是又記得井邑白說的不讓叫出來,只能是哭著求饒,“你們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孩子才五歲,上幼兒園什麼的實在是太費錢了,我爸又病了,我實在是沒錢了,才會這樣做的。我想著徐敬仁只是想要將沈溪言叫過去嚇一嚇的,就答應了下來。”
看著衛軒說的情真意切,但是陳錦川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徐敬仁那人是真的只是想要嚇一嚇沈溪言嗎?
那當他當初的黑社會是白混的?
陳錦川的心都揪了起來,到現在了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問出來。他上前一把捏住了衛軒的下巴,“那我問你,他們將溪言帶去哪里了?”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只是提前離開,將她一個人留在原地。”衛軒這點倒是真的不知道。
陳錦川放開了衛軒的下巴,直接對井邑白道,“找個東西,斷他一根手指頭,我看他怎麼寫東西。”
對于作家來說,手指頭是十分重要的。
衛軒是真的想要落淚了,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是一定會說的,他的命萬分的寶貴,還真的怕陳錦川做出點什麼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一定會說的,可是我現在也不能說謊話騙你們啊!”
饒是衛軒這樣說,可偏偏的陳錦川和井邑白不相信,非得要問出點什麼才罷休的架勢,讓衛軒最後是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求饒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我說完就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井邑白上前拍了拍衛軒的肩膀,用的力道不大,可是卻嚇得衛軒的身子跟著井邑白的手起手落發抖。“你什麼都不知道,卻知道回了酒店收拾了東西然後換一個地方住,來!你給我說,那你明天是不是還打算不和我一個航班回北京了?”
衛軒沒回答,他確實是這樣想的,當時想著這錢掙得不大體面,想著先躲一躲再說。他都想好了過一會給劇組的人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歇著了。
哪曾想他那早已經找好的借口還沒說出去呢,陳錦川和井邑白就出現了。
“說話啊?怎麼不說了?”井邑白笑眯眯的看向衛軒,大有一股,我一定要問出點什麼的架勢。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啊!”衛軒都能感覺到溫熱的血順著自己的脖子往下流了。“您手輕一點,我疼,我真的疼。”
“還是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井邑白突然的不笑了,整張臉陰沉的有些可怕,舉起了手中的筆,直直的朝著衛軒的脖子刺了過去。
衛軒嚇得閉上了眼楮,這人怎麼陰晴不定的,剛剛還笑眯眯的呢,這會怎麼像是要殺人一樣。
“我說我說,我一定說。我還不想死!我在走的時候听到了車駛過的聲音,這小鎮人不多,晚上沒有人開車的,應該就是他們,他們開著車朝著北面去了!”衛軒這話說的又快又急,說完之後緊張的睜開了眼,看著井邑白手中的筆,直直的插在了他身後的牆上,已經沒入牆中一厘米了。這要是插入自己的脖子里,那自己怕是真的要沒命了。
這人看著瘦弱,怎麼力氣這麼大?
但是衛軒也慶幸,自己還活著,想到這里,衛軒重重的喘著粗氣,今天這也太刺激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要不去北邊找找。”衛軒現在還手腳冰涼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真的摸到了一手的血。
可是看了一眼井邑白,也不敢開口再說什麼了。
北面有什麼?陳錦川皺眉思索了一下,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外面走去。
井邑白拍了拍衛軒的肩膀,“我們明天是同一班航班,明天飛機上見,可別讓我找不到你。至于你的傷?”
衛軒很是明白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我等會下樓去前台要點雲南白藥涂上就行。”
井邑白笑著點了點頭,也跟著陳錦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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