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飛一逗樂觀眾,听見下面哄哄的笑聲。
側幕背手站著的侯耀聞卻一臉的苦笑,因為孩子發揮的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好,這麼多人呢,還是第一次。
真沒有看出來一點的緊張,表演得游刃有余。
而且在開場前提點過的互動也用了進去,甚至還臨時抓了一個開玩笑的小包袱,所以怎麼能不讓人喜歡。
就一個字!靈!
“瞧瞧,看見沒,孩子就這感覺!”侯耀聞望著邊上的石付寬開口,石付寬也是經驗豐富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是感嘆孩子的可以。
至于師勝界也是在的,畢竟之後有意願收李京為徒弟,不過李京和王雲飛搭檔的表演他沒有到現場听過。
現在這麼一看,發現孩子雖然小了一點,但卻很配了。
“說起來他們搭檔多久了?”師勝界聲音輕輕地問一句。
郭得剛像個學生一樣,在旁邊連忙回答,“好像也就合作了一年,甚至還不到一年。”
“那了不起,有著一些默契感。”
說完幾句話,當家長的沒再閑聊只繼續看著,而為什麼能驚動他們幾位上了年紀的過來側幕。
只因為他是侯耀聞的孫子,外加十八歲第一次來這樣的大場。
……
舞台上王雲飛耷拉著臉,“所以先管這邊還是管那邊?身為演員為難就為難在這,得先管這邊。”
李京補充一聲,“先管演出。”
“一場節目演出完了,回家料理好了。”王雲飛低頭揮揮手,“轟轟蒼蠅把老頭裝袋子里!”
“都招蒼蠅啦?”
“您趕的活大呀,演了四十來場。”
“好嘛!”李京表情一凝,“演了多久這是。”
“料理完又回來演,演著呢出事了,母親去世了。”
“我們家鬧重喪?”
王雲飛在話筒後依舊很無奈的模樣,“這怎麼辦啊?先演吧,演完了再回家轟蒼蠅。”
“老兩口全著蒼蠅。”
“忙完又演著呢,結果電話又來了,你大爺又死了。”
“你先等會兒吧。”
被說了兩次,李京肯定有點不樂意的情緒,在桌子後伸出手扒拉了一下搭檔。
王雲飛很疑惑,轉臉看向他,“怎麼了?”
“還怎麼了,要出事就都得出事!”
“啊?都得出事?”
“可不,光我們家出事不成。”
猶豫了一下,王雲飛不敢相信的問,“還有我?”
“你以為呢?”李京不客氣的開口。
“好,我這正演出呢!來信了,死人了。”
“這就對了!”听見終于說他自己,李京高興地回一聲,“死誰了。”
“我師叔李京死了!”
“霍喔,今兒演出我詐尸來了是嗎?”
哈哈哈哈哈!
一逗一捧,又迎來一些笑聲,算是包袱響得不錯了。
當然也不是全部人樂。
一千八百人的笑點可能各不相同,不過也算是不容易。
于是王雲飛動作稍微做大一些,“您說怎麼辦?先演出吧,過了幾年再管吧。”
“那我這就不是著蒼蠅那麼簡單了。”
“而這也算是藝德,觀眾最主要。”
“這就是德呀?”李京無語著。
墊了這一個小段子的包袱後,王雲飛知道時間重要,立刻有進活的狀態,“這都開玩笑,您別生氣。”
“可不生氣,為了今天這演出,來的匆忙,飯都沒吃。結果還被你這麼一陣數落。”李京開啟了營業模式,盡量地說快幾分。
不然在小劇場依舊會以他自己慢悠悠的口來說。
一听這,王雲飛明白了,開始獻殷勤,“沒吃飯?這樣,我請您吃飯,等會兒您上我家去吃。不過我得先問問您,喝酒不喝。”
李京開心了,露出笑容回答,“我喜歡喝酒。”
“還喝酒?干你們這行上台還喝酒?”
“沒事,不演出的時候沒關系,沒人管。”
“行,那就喝。”
王雲飛扶著桌子邊開始動眼神的琢磨,嘴里輕輕念叨,“問題是這個好酒有時候有假冒偽劣產品,啤酒又涼。”
陡然李京趕緊搭口,“我好喝啤酒。”
“沒問題,那就喝啤酒。”
“行!”
“來它個六瓶,四……兩瓶啤酒吧。”
王雲飛越說越少,觀眾在下面有想笑的,李京則伸出倆指頭,“兩瓶啊?”
“不少,就緊著您喝啊,我哪喝的動。主要是吃菜,我給您預備一點好菜。”
“那也行,好菜預備點什麼呢?”
王雲飛摳門的勁頭又出來,嘴里直砸吧,同時觀眾們也越來越多人看他,屬于靠瓷實的勁頭吸引到了不少。
“這個……果仁怎麼樣?”
“果仁?花生米?”
“買生的,是炒是炸,您出主意。”
李京此刻的表情十分難看,因為看不出是什麼好東西來,“還怎麼弄,不就一花生米嗎?”
“那就干炒!”
“好嘛,油都還想省了。”
王雲飛望著觀眾繼續開口,“接下來是重頭戲了,我買它個半斤羊雜碎,多來點肺,您牙口不好。”
“誰牙口不好啊?”李京頓時急了,“我才不到三十。”
“之後我再親自下廚給您炒個菜!”
“炒什麼?”
“炒一個荷蘭豆怎麼樣?”王雲飛極其興奮的望著自己師叔,“這新鮮,炒咸了,還能拿它就酒。”
“好!就吃這個。”
“可是荷蘭豆有點貴,當然我是不在乎花錢,主要是怕我們門口那市場不一定買的著,這麼著吧,買的著就炒,買不著算了。”
听著王雲飛那扣門語氣,李京直接吐槽,“那準買不著。”
“買不著沒關系,買松花蛋呀!來倆,切成片!來點醋,姜末,下酒的好菜!不過有的人就不愛吃,嫌它石灰燒的,有一股子味,您覺得怎麼樣?能吃嗎?”
李京道︰“我還行!”
王雲飛點點頭,“不吃就算了!”
哈哈哈哈!
一個打馬虎的勁頭,笑點是有的,觀眾也是真開心了。
“第一次瞧見王雲飛的現場演出,跟電台里的感覺一樣,倍兒瓷實。”
“能不瓷實嗎?最近我听說了他可是侯耀聞的干孫子!呵,這背景,妥妥的好。”
“沒錯,他關系實在好,尤其連師父郭得剛都認了侯先生為師父,今兒就為看他們來的。”
“听說最後還是侯耀聞、石付寬、郭得剛、于遷四個人的群口,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