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澤躺在榻上已經喝得微醺了。
不為回來時看見他周遭滿地酒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去冥界是故意被他支開的,氣得不行。
不為氣沖沖的搶過他手里正在喝的酒,一句話也不說。
等他將全部空壺收拾走了,才生氣的沖洛澤吼道︰“他在凡界休整好了以後,第一時間去見了一個女子!”
“女子?”洛澤立馬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等著不為說下文,結果人家不為根本不理他。
“莫非是他的後世?或者跟本殿有關?”
不為還是不理他,他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便原地消失了。
凡界。
今日卿梧正式放假了,她起了一個大早,去買了些菜,想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回來的時候在小區門口遇見了一個老頭——常山。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常山攔住卿梧先開口打招呼。
“我們認識嗎?”卿梧記得不認識這號人。
“我曾經給過姑娘一個符。”常山之前給卿梧的那個符,其實就是一種用來追蹤的符。
被這符打中,再用他特殊的手段,就能找到被符打中的人,無論多遠,在哪兒。
“噢!想起了!”畢竟莫名其妙給你符的人,這輩子可不是誰都能遇上。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常山看到小區大門旁邊就是一個茶鋪。
卿梧左右看了看,又在小區門口,他一個老頭,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便答應了。
“老爺爺,你要跟我說什麼呀?”卿梧一坐下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說說你的貓。”常山摸了摸胡子。
“我的貓?你怎麼知道我有貓。”卿梧想這老頭不會是那什麼跟蹤狂吧。
“我記得我上次見到姑娘,就問過姑娘是否養了貓!”
“我還有事,先走了。”卿梧說著起身就要走。
她覺得這一定是個跟蹤狂,居然從那麼早就知道了,不是跟蹤狂就是變態。
“姑娘莫急,我話還沒說完呢!”常山的目的還沒達到了,怎能讓她走。
“我得趕緊回家做飯,再見!恕不奉陪。”卿梧起身拔腿就要跑。
“我知道你的貓生了什麼病!”常山說道。
卿梧停頓了一下便要繼續離開。
“我還知道一個藍灰色長發的人,我想姑娘可能見過。”常山沖著卿梧喊道。
常山其實也在賭洛澤有沒有讓卿梧見過他的真身。
“你在說什麼?”听到這句話的卿梧直接傻了。
卿梧的貓病了,看了好幾家醫院都找不出問題。
這事兒已經困擾她將近三個月了,她想盡辦法都無用,她本就打算放棄了。
常山提起,她揣測這個事情會不會就是這個變態干的,想想就恐怖,所以遲疑了一下就想著趕緊跑。
可常山提起了男精靈,這是她夢里的事情,她從沒跟第二個人提起過,包括她的好姐妹兒小兮跟雯雯。
如今一個陌路老頭卻知道這事,那他肯定不再是夢,更不可能是巧合。
夢里的種種,加之那晚酒醉的事依舊沒結果,卿梧心里有了可怕的猜測,瞬間被激起了驚濤駭浪。
這般想著她打算套老頭的話,結果她的反應太大。常山確定卿梧一定見過洛澤的真身,他反倒開始試探卿梧知道多少。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貓病了?”在卿梧遇到常山之前,常山其實早就遁人家屋里去打探過了。
他確定卿梧沒有搬走,才篤定在小區門口能遇見卿梧。
“你到底是誰?”卿梧覺得這個老頭一定知道很多關于那個男精靈的。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貓眼神空洞無神,就好像失去了靈魂,如一具行尸走肉般。”
常山把看到的情況給卿梧描述了一下,確保勾起她的興趣和信任。
對,就是這個感覺,卿梧之前一直找不到她的貓到底哪里病了,如今被常山這麼一描述,她覺得她找到問題了。
她知道常山一定有兩把刷子,不妨听听他怎麼說,于是又坐回了位置。
“你的貓確實沒了靈魂,它如今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洞軀殼。”
從卿梧的反應,常山篤定卿梧不知道洛澤就是她的貓這件事。
“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卿梧的這不是扯犢子嘛,還靈魂,等下她還是大仙呢。
“我是青城山,慶雲觀里的常山道長,姑娘大可放心,我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常山自爆身份以此進一步獲取卿梧的信任。
“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超出姑娘現有的認知,姑娘等會兒可切莫聲張,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呵呵,你說吧!我心里素質強大著呢!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你的貓,原本是只好好的貓,但它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可現在它已經不再是你原來那只貓了。”
“說了等于白說,說了個寂寞,跟我講繞口令吶!。”卿梧小聲自己嘀咕。
“你的貓原來是一只能變成人的妖,如今留下的不過是一具活著的尸體。”
“你說什麼?”卿梧不可置信的看著常山︰“老爺爺,您確定您是青城山的道士而不是二醫院的病人?”
卿梧拐彎抹角的罵他神經病他也不生氣,反而慢條斯理的解釋著︰“藍灰色的長發,身著墨綠色的長袍,肩披蛟龍雲肩,這便是他化人時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干什麼?”卿梧慌了,眼前的老頭不可能見過自己夢中的男精靈,自己也從沒跟第二個人提起過。
如果排除巧合,那就必須相信他是個真正的道士,假設他說的是真的,如此那晚的事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