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和心中肯定回答。
“你想交易什麼？”
“嗯。”
寧和在門前止步微微欠身，道︰“你好，我想要進入虛境。”
寧和心中想著，虛境便能夠接收道他想要說出的信息。
“你想交易嗎？”
虛無世界中佇立著一扇變幻莫測的“門”，它默默注視著黑暗中的來客。
“公平的交易。”
寧和的意識退出虛境，他重新掌握了五感站立在那扇門前。
“你們達成交易了嗎？”無時無刻不在變幻的門泛起漣漪，它的聲音在這邊漆黑空間中響徹。
“沒有。”寧和搖頭，他此時還在回味先前的對話，“您知道如何能瞬間進入此地嗎？”
門沉默數秒︰“你的靈能只要突破某一個闕值，你就能來去自如。”
寧和好奇的看著門，有些苦惱道︰“我能感受到自身靈能的積累，但是我卻始終無法直觀的感受靈能水平，請問您有什麼方法嗎？”
“你可以學習安普的計量方法，他們根據一只安普存活時間的長短來判斷靈能強弱水平。”
“......”
寧和愣了愣，隨即苦笑道︰“可是我的壽命不會有那麼長，這方法不適合我。”
“那麼你就需要一個刻度。”門的聲音機械而僵硬，它從始至終都沒情感變化，好似一台只能輸出輸入指令的機器一般。
“比如？”寧和試探性的問道，時至今日他對于靈能一途仍舊是一知半解，哪怕是灰影為他提供了許多靈能資料，他也很難步入其中，不得其法。
灰影已經和他生活了整整三年時間，但是它從來沒有使用過所謂的靈能。寧和雖然能感受到體內靈能的積蓄和流動，他卻從來沒有使用過。
在他如今的觀念中，靈能至今為止都好像只是為了與虛境交易而存在的等價物，關鍵是這東西還沒有匯率！他當初第一次進入虛境就把先前三年點滴積累的靈能消耗一空，如今雖然他的靈能提取速度變快，但是他卻沒有什麼感覺。
空虛，無力。
“如果將你看著容器，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個通用刻度。”門接著說道，他沒有打算停下︰“你如今體內積蓄的靈能正好有兩個標準單位，你在出去後仔細體會這個量，然後便能清晰的了解自身靈能的水平了。”
寧和聞言一喜，他微微欠身感謝門的指導，臨走之前他問了門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我在這里看不見其他的生命？比如除了灰影以外的其他安普，他們不應該也需要與虛境進行溝通的嗎？”
“連接虛境的門只有一座，我們都不過是它的投影，它的子系統。在這個宇宙中，每一位擁有與虛境溝通能力的生命都會獲得一扇拷貝的門，他們以它為媒介進出虛境。”
“那灰影為什麼能進入我的門？”
“因為這本就是它的門。”
......
陽光斜射入宿舍，盤坐在床上的寧和緩緩睜眼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身旁，灰影正在起起伏伏的跳動，一條縴細的灰白色氣絲接入了寧和的微腦。
灰影還在網上沖浪。
“這家伙，最近上網時間越來越久了啊。”
寧和嘀咕一聲沒有理會它，他套了一件外衣就走出了宿舍，沒有帶灰影一起。
自從上次在機武館被蕭戰發現異常後，寧和就變得小心起來，在學校內已經不常帶灰影出門。只有在校外，寧和才回拉著灰影跟隨。
何況每次和顧學姐一起走的時候，心里面總有一個嗷嗷怪叫的聲音也太煞風景了。
所以灰影還是哪涼快帶哪去吧。
“喲~早啊！”
隔壁宿舍，葉輕雲十分“巧合”的推開了門，他朝著寧和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說社長，您老人家隔三差五的和我踫巧是不是太過了？”
寧和搖搖頭反手關門，和葉輕雲一同下樓朝著教學樓方向走去。
路上，葉輕雲大大咧咧的挽住寧和的肩膀。
“你小子真是運氣好啊，能得到顧學姐的青睞。”
寧和拱拱手反嗆道︰“比不得社長您老人家，每天我都能在學校的論壇上看見你的各種側影照和求聯系方式的帖子。話說，你真不打算在大學找一個嗎？你那未婚妻什麼的太虛無縹緲了。”
葉輕雲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懂。”
“這有什麼不懂的......”
“人年少時候的決定才是最真實的，當初定下的娃娃親那可是天地日月共鑒！”
寧和撇嘴，一點也不留情面︰“不就是你自己和來你們家做客的一個小女孩在花園里面玩鬧腦子一熱的事情嘛，現在人家還記不記得你都是個問題。何況，萬一別人已心有所屬或者不對您老人家的刁鑽胃口，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葉輕雲撇撇嘴沒在理他，真是雞同鴨講。
少年少女的約定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他相信當年的女孩。
“在你之前，有無數人如此行事；在你之後，亦會有無數人如此行事。”
寧和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他繼續問道︰“我的生命能夠獲得多強的力量。”
“要看你面對的是什麼。以你現在的靈能水平和生命的重量，並沒有交易的可能。”
“可以，說出你的要求。”虛境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或者說是寧和無法感覺。
“是否可以以生命為代價進行預交易？”
虛境沒有立刻回復，等了一會後才回答寧和的問題︰“可以。”
“你能理解預交易的意思？”
寧和心中驚訝，他沒想到虛境能如此。
寧和道︰“我想知道能否不通過靈能進行交易。”
“嗯。”
混沌的聲音繼續說道︰“虛境中的時間投映在你們的宇宙中只不過是短短一瞬，你只要在需要幫助的時候來到此處並且帶夠足夠多的籌碼，我們就可以交易。”
“謝謝。”
寧和平靜的步入虛境，他的身軀被門內的光吞沒。
五感奪其四，唯有聲音存在于此，這是虛境與寧和溝通的唯一渠道。
門沉默數秒，它的形狀變幻不定，最後輕輕吐出一個人類的音節。
“可。”
“你來了。”
虛境中的聲音響起，如跟往常一樣，寧和只能理解聲音的意思而無法感受到其他的多余，如音色、發音方式或是是否為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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