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怎麼回來了，這大晚上的多冷啊。”一把拉住何雨水，這妹子大晚上咋跑回來了，何玉柱心里嘀咕，記憶中何雨水最近幾年在大院的時間可不多。
“我听說晚上大院開大會，哥，咋回事，咋听說你偷了許大茂家的雞了？”
“沒有的事，快進屋暖和暖和。”
說話不等何雨水再問拉著進屋坐下來。
“來喝碗雞湯，別提多香了。”
何玉柱裝了一碗熱乎乎雞湯遞給何雨水，只是何雨水想著事哪里有心思喝雞湯。“哥，到底咋回事啊？”
“一熊孩子偷了許大茂家的雞，這不趕巧，我從食堂順帶了半只雞，許大茂看見了，鬧了一出，剛被我給教訓了一頓。”說話，何玉柱想起來何雨水跟著男朋友結婚的事。
“對了，你的事怎麼樣了，啥時候辦？”
“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等他不忙了，我們就辦。”
何雨水是個有主意的女孩子，當然這跟著兄妹倆的身世有不小關系，兩兄妹早早被不負責的爸給拋下了。沒爹媽的孩子早熟，早當家，何雨水心智成熟，很多事都有自己主意。
再有一個傻柱對妹妹其實關心不是太多，結婚這種大事，擱著先前隨口問問，光顧著操心秦淮如一家老小呢，加上傻柱腦袋瓜子跟著別人不一樣。
親妹妹結婚這麼大事，沒見著多提，倒是為秦淮如，打架背鍋，送肉送菜的殷勤的很。“啥叫，我不操心，我是你哥，咱們爸不靠譜，跟著寡婦跑了，家里只剩下咱們倆，我不操心誰給你操心，長兄如父。”
何雨水手一抖，有些吃驚看著何玉柱，雖說平時何雨水時不時給一些錢給她上學，可很少如同現在這樣關心自己。“哥，你晚上酒喝多了吧？”
“喝啥酒啊。”
何玉柱拍了些何雨水的手，正色道。“回頭你約著那小子出來，我見見，還有他爸媽也找個時間見一見，結婚是大事，沒娘家人撐腰，這過門要被欺負的。”
“他敢。”
何雨水還真不是會受欺負的人，不過听著哥哥這麼說，心里還是暖洋洋的。“那我回頭跟他說說，等他有時間……。”
“你跟他說，我有事要交代他，他要是不過來，看我不把你關家里，讓他見不著人。”
“哥。”
何雨水白了一眼何玉柱，真是的。“哥，他可是警察。”
“別說警察，是大領導，想當我妹夫，沒我同意都不成。”何玉柱邊說邊讓何雨水喝雞湯。“快成熱喝了，這都瘦成什麼樣了，最近有時間多常回來，我給你弄些好吃的補補身體。”
“哥。”
何雨水真的發現哥哥變了，簡直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咚咚咚。”
“誰啊。”
兄妹倆正親密話呢，敲門聲響了起來，這天都黑半天了，這會誰啊。
“傻柱，我……。”
“秦姐，有事嗎？”
何玉柱嘀咕，這會過來，何雨水在，自己還真不好下手，再說了，何玉柱打算表面跟著秦淮如拉開關系，四合院最近都在傳兩人不正當關系，這可不好事。
一個致力于當園丁的人，不可能讓人看出來，他喜歡那棵樹的，更別說，這還是一可能絆腿的藤蔓，這家伙即使有心下手，可也要注意分寸。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可是技術活，需要微操的，何玉柱可不想為了一絆腿的藤蔓放棄整一片樹林。
“我有點事……。”
“秦姐，時間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何玉柱打算晾晾秦淮如，一味地給好，別人成習慣了，那家伙一點用沒有不說，那天你不給好了，好怨你呢，這點度，先前傻柱可沒有把握到位。
“哥，……。”
何玉柱對著何雨水擺擺手，這會放著秦淮如進來不定又要說道棒梗的事，鬧騰。“秦姐，我睡了，有事明天說。”
“哥，怎麼回事，你跟秦姐鬧矛盾了？”
何雨水和秦淮如關系挺不錯，要知道，秦淮如先前時常幫著何玉柱洗洗衣服之類，當然這可不是白洗的，傻柱沒少帶著肉菜給秦淮如一家。
“這事你就別管了。”
何玉柱不想跟著何雨水糾纏這件事，不開門就對了，何雨水本想勸幾句，可見著何玉柱一瞪眼，這倒是把何雨水給嚇了一下。她總覺著自己這個傻哥哥變的不一樣了，平時說話老好人，現在咋一板臉，冷颼颼，搞的她不敢多嘴了。
秦淮如愣了半天，沒想明白，傻柱怎麼一下變了，要是平時，棒梗偷雞的事情，多半要擔待下來，再有自己來找他，肯定不會這般生硬的拒在門外。
秦淮如有些慌神，倒不是秦淮如多喜歡傻柱，至少現在秦淮如只是對傻柱口袋里工資，還有天天網兜里提溜這飯盒有想法。
“難道是上次說幫他介紹對象的事，這些天沒音信，惹惱了他？”
秦淮如有些不知所措，回到家里跟著賈張氏一說，賈張氏哼了一聲，本想嘲諷幾句，可一想傻柱三十七塊五毛工資，還有飯盒里肉葷，張了張嘴。
“媽，我明日請天家回趟生產隊。”
秦淮如考慮一下，自己一月工資不過二十五塊錢，一天合算下來八毛錢出頭，只夠買一斤肉的，可傻柱這邊關系搞僵了，那可是天天好菜飯的事了。
沒了傻柱幫襯，不光光沒肉吃，食堂打飯也要多花錢，一月下來得少個十來塊的好處費。賈張氏心里也在合計，听到秦淮如打算回著村子找她表妹，沒忍住交代了一番。
“媽，你放心。”
這事肯定要先說好，傻柱以後飯盒里菜要分一多半給自己家才成，這事要跟著堂妹說清楚，反正堂妹只想進城，這事肯定會答應的。另一邊，何玉柱這會正琢磨，何雨水結婚的事。
這丫頭開始還沒說清楚，這婚期都定了，春節，眼見著離著春節沒兩月了，還真要好好的琢磨琢磨，搞點錢，妹子嫁妝還是要給的。
“一套呢子的大衣服，至少要一百一二。”
“再配上一雙皮鞋，再有水瓶，盆子加起來，零零散散加起來沒個二百塊錢是打不住的。”要是再陪上點家具，何玉柱一琢磨，一架子床光是料子至少五六十，想要找到好師傅，沒個十塊八塊怕是不成。
再有櫃子，五六十肯定要的，洗臉架，這一算的話，不算別的，光是家具至少二百，再好倒是不用了。
“五百塊錢嫁妝，想來在現在也是不錯的了。”
何玉柱琢磨，布票，家具票自己倒是可以搞到，可錢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麼來，工業券可以賣掉一些，換一部分錢，可大頭還得想辦法。
“對了，剛三個快遞盒子還沒拆開呢。”
何玉柱瞟了一眼簾子另一邊的妹妹，何玉柱家算不錯，又兩間房，這在當時可是挺高的待遇了，當然肯定沒有廁所，要知道當時只有處級以上干部才有廁所。
這年月，各家都是尿桶子，何玉柱喊了一聲妹妹拿尿桶，等那邊沒動靜，這才把盒子給拿出。“我去。”拆開一大箱子，好家伙，本來還以為什麼好東西。
“香蕉？”
這真是夠可以，上網買這玩意，算了，打開小的看看。“一本詩集，還是本現代詩集。”何玉柱苦笑，最後一個再看看吧，希望有點貨物，要不，自己還真要冒點險搞錢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何玉柱拆開第三個盒子，整個人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