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她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听說你跟陳家千金關系交好,也是為了利用她的人脈。
甦小姐早就不是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了,我們怎麼能輕信?”
甦冬凝簡直有些想笑。
她甚至懷疑,顧芷容是不是忽然間遭受了什麼高人的點化。
實在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南宮雋即便在听到傅寒宴接通電話的時候,也沒懷疑過甦冬凝。
現在看到兩人針鋒相對,他心中的天平歪的依然還是甦冬凝的方向。
“可以了。”他開口,“等調查完再說。”
“我來查。”
甦冬凝直接開口,“既然確定了是他,我去查證據。”
南宮雋眉頭一皺。、
顧芷容搶先回答︰“那你可不要偏袒他哦。”
“你瘋了麼?”
南宮雋冷下臉,“明知道他在做什麼,你要去調查?你拿什麼查?”
“他不會把我怎麼樣,我查總比你們在死胡同里方便的多。”
再說了,不查清楚,她就被迫跟傅寒宴在同一條線上,一直泥足深陷了,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這話卻讓南宮雋品出了其他的意思。
他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自己的人,自己護著,是這個意思嗎?
半晌,他隱忍地捏緊拳頭,一字一句地開口︰“你可以查。
但是一旦他還有下一步動作,我會直接動手,你攔著也沒用,听得懂嗎?”
“不會有下一步了。”
甦冬凝不會讓他再繼續下去。
至少是跟她的捆綁在一起的壞事,不會再讓他做了。
南宮雋不知理解到了哪一層,冷冷地笑了。
顧芷容飛快地擦了下掌心的汗水,緊繃的身子脫力般地靠在身後的牆上。
剛才的那一番極限操作,連她自己都沒預料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天賦。
難道說,這才是傅寒宴弄出這件事的深意?
男人被宋赫帶走,醫院的走廊里安靜了下來。
老爺子的病房有休息室,能提供兩個人的休息空間。
甦冬凝本來也沒打算留在這里,直接就告辭走人。
剛下了電梯,傅寒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她在哪里。
她心里本來就憋著火氣,這人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問她在哪?
不再廢話,甦冬凝單刀直入地開口︰“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
傅寒宴愣了下,若無其事地開口︰“什麼電話?”
抬頭閉了下眼楮,甦冬凝壓低聲音︰“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只想听你一句實話。
馬場的事,還有更換老爺子藥的事,跟你有關系嗎?”
“你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去見你,我們見面說。”
傅寒宴的聲音柔和了幾分,隱隱居然有些哀求的意思。
“其實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甦冬凝開口,“就算是你不說,我也要查,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寒宴?”
傅寒宴的聲音像感慨,也像是嘆息。
“從我再次回國之後,你總是跟我保持距離,我還以為沒機會再听你這麼親密的叫我了。
你跟南宮雋認識不到一年,被他扎的遍體鱗傷,我在你身邊陪了你四年,結果重新回來,你還是更願意跟他親近。”
甦冬凝絲毫不為所動︰“別轉移話題,你這次是在把我拖下水。”
“你管這個叫拖下水?”
傅寒宴的笑聲隔著電話傳了過來,“我還以為是我們終于可以站在同一陣營,同舟共濟了。”
分明他是在笑,聲音里卻有幾分古怪的澀然。
甦冬凝無言以對,只能開口報了地址︰“當面聊聊吧。”
傅寒宴的車在半個小時之後到了醫院門口。
他從後座上下來,臉上帶著微醺。
未語先笑,他狀若無事地開口︰“等了那麼久,冷不冷?”
“是你嗎?”甦冬凝還是堅持之前的問話。
傅寒宴修長的身子在她面前站定,隨即點了點頭︰“是。”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圖窮匕首見了唄。”
傅寒宴摸了下鼻梁,嘴角綻開一抹笑意。
估計是因為醉酒的原因,他看起來居然有點跟之前不一樣的孩子氣。
但是甦冬凝完全沒覺得天真,只覺得遍體生寒。
“你說你陪了我四年,但是我發現,四年了我卻沒看透你。”
她輕聲開口,“你知道嗎,在馬場出事的人差點是兮兮,現在又是爺爺。”
“你還管他叫爺爺?”
傅寒宴的笑意收斂,“他裝病逼你和南宮雋在一起,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跟他客氣什麼?老東西死了不也一樣嗎?”biqugebiz
“傅寒宴!”
甦冬凝打斷他的話,“那兮兮呢?”
“我有分寸,只想嚇一下。”傅寒宴伸手想踫她的肩膀,“你好好說,先別生氣。”
甦冬凝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她聲音淡淡的︰“我現在不想听這些,我只想要你一句實話。”
傅寒宴輕聲開口︰“所以現在從你的角度看,是我用了那麼多的鬼蜮伎倆,害了很多的人。
你不是以同盟者的角度來看我,而是從對立的角度。”
“我只看真相。”
傅寒宴掏出手機,遞到甦冬凝的手中。
“正好在你過來之前,我收到了一份文件,看看吧。”
甦冬凝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接了過去。
文件很長,但是寫的東西卻不難理解。
全部都是這段時間里,傅寒宴到公司所遭受到的跌宕起伏。
他回國了才短短這段時間,國外的業務立馬一落千丈。
原因是一家新的公司,忽然以大批的份額進入市場,把他原本四年兢兢業業鋪墊出來的市場,全部給擠得干干淨淨。
更不必說在國內,本來就已經奄奄一息的傅氏了。
“我在國外的那個副手,你見過他,國外三的大學畢業,手握雙學位,大好的前程,永遠看起來都挺樂觀的一個人。
他前兩天,跳樓自殺了。”
甦冬凝被這個消息震得一哆嗦,抬起眼楮,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為什麼?因為公司的變故嗎?”
“是,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變故,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大會小會連續開了三天,發現自己無法解決問題,直接從頂樓上跳了下來。”
傅寒宴嘴角依然帶著笑容,但這次里面卻有幾分淒涼。
“他今年,才二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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