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娘

第65章 第 65 章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蝗蝗啊 本章︰第65章 第 65 章

    王承柔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李肅, 無論李肅多瘋多惡,但他在王承柔的心里,是目標明確、毫不猶豫、永不退縮的。她沒想到有一天, 竟會從李肅嘴里听到“我不知道”。

    王承柔重新坐好,坐得筆直, 她道︰“你氣我威脅你, 可我不是在威脅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它在我在,它無我亡。我不與你演戲, 我也知道你若是下了決定, 任誰也改變不了。老天爺管了一次我的生死,但不能次次都管,你也不能。”

    王承柔這麼說的時候,內心無比悲涼也不甘心, 無論她嘴上怎麼說, 她就是在威脅他。她竟然用自己的死來威脅李肅, 而王承柔知道, 這是管用的,是她目前能用的唯一自保的方法。

    不甘且不堪,但天性里護崽的本能, 哪怕再不堪, 王承柔也要這樣做。

    王承柔失控胡言的表面下,是清醒的頭腦與冷靜內心的雙重判斷下做出的行為,李肅冷厲自持的外表下, 是難以掩蓋的一時失態。

    兩個人同時窺見了自己的內心, 王承柔堅定了心性做出了選擇, 李肅則是直起身子,站定在床榻前,慢慢地把手背到了後面同時昂起下巴,好像剛才那句失言不曾發生,他又是那個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的小公爺。

    片刻的無言後,清香帶著廚房眾人出現在門外,稟告道︰“大人,姑娘,人都帶來了。”

    王承柔把頭發隨意一挽,拿起剛被她拔下的簪子一別,不再是披頭散發的樣子。她雙腳落地,扶著榻邊慢慢地站了起來︰“清香。”

    清香會意,拿了圈椅過來,小心扶著王承柔坐了下來,並拿毯子蓋在了她的腿上,最後弄了個暖手爐,調好冷熱放到王承柔手上。整個過程李肅只是看著,沒有催促。

    而門口,大門洞開,門外跪著一片廚房的下人,李肅看了一眼道︰“都進來跪著。”

    所有人進來後,房門被關上。一時淌大的主屋,被這跪著的八,。九人堵的,顯得很滿。

    李肅不說,王承也要說的,這麼冷的天兒,廚房還多是女子,怎麼能讓她們跪在外面。當然除了胡二娘,那是李肅的人,是來害她的人,李肅今日就算當眾責罰她,王承柔也只會覺得解恨。

    但,李肅把人都找了來,具體是要做什麼,王承柔心里也沒譜。

    她道︰“李大人,人都在這了,要問什麼就問吧。”

    說著她掃了一圈跪地之人,目光在林燕雲身上頓了一下,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她有孕在身免了她跪的話,但最終王承柔忍住了。她有點明白李肅要做什麼了,他是來罰胡二娘的,但也是來興師問罪,打壓府上人不敢對她盡忠。

    李肅直接點了胡二娘的名︰“胡二娘。”

    胡二娘往前跪了一下,人都快趴到地上了,她道︰“奴婢失察,請主子責罰。”

    廚房的人皆是一驚,尤其是孫管事,她心下驚道,這胡二娘到底是何人,做了何事?她可真是要讓她害慘了。

    孫管事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這個遠房親戚,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竟是國公爺的人。她抬頭看了看李大人再看一眼夫人,明明心下涼了,卻似有汗要冒出來。

    李肅︰“可不是失察這麼簡單,都到現在了,你還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胡二娘頭腦與眼球都在快速轉動,她是真不知自己在哪里露了馬腳,整個廚房的人被她濾了一遍,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啞巴林廚娘了,但這樣沒有證據的猜測,是不能拿到主子面前來的,她已然辦砸了差事,若再這樣胡亂攀咬,只會被主子罰得更重。

    李肅走近跪著的眾人,視線在她們臉上一一掃過,這回孫管事的汗是真的下來了。

    李肅也正好點到她︰“廚房里誰的資歷最老?”

    孫管事︰“那還得說是奴婢,奴婢在夫人搬過來前,就在這里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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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肅改問胡二娘︰“除了你,誰負責天天傳膳過來?”

    胡二娘︰“誰都傳過,容靜居不講究這個,哪個奴婢都有機會過來的。”

    李肅正想再問,就听胡二娘道︰“但在奴婢身邊一直搭下手的,是林燕雲。”

    王承柔抱著手爐的手一緊,想罵胡二娘而不能,怕會更加害了林燕雲。

    李肅︰“誰是林燕雲,自己出來。”

    跪地的眾人中,只有林燕雲知道今日這出是為了哪般,廚房里剛有人開始傳夫人懷孕的消息,她們就被清香姑娘叫了來。

    進門見到眼前陣勢,她也終于明白夫人口中的那個“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之人是誰了,就是眼前這個派了自家奴僕上門來欺負夫人的國公爺。

    林燕雲像胡二娘那樣,向前跪了跪。李肅一見,目光在她肚子上頓了頓,他側目望向王承柔的腹部片刻,然後收回視線,厲聲道︰“所以,是你換了飯菜,你懂食療醫理?”

    李肅一下子就猜得八,。九不離十,林燕雲趕緊比劃,胡二娘道︰“主子,她是個啞女。”

    李肅︰“啞巴?那可得驗一下,也不知是真啞還是假啞。”

    他剛說完,就見林燕雲臉色刷白地捂住了肚子,看得出她很疼,但她只能發出一些音節。孫管事上前扶住她,就連胡二娘也搭了把手,並把手滑向林燕雲手腕,順勢給她把了下脈。

    她面向李肅道︰“有些胎動了。”

    孫管事叫道︰“見,見紅了!”

    王承柔一直在忍耐著,終于在听到這句話後,她放下手爐,一手扶著圈椅站起來一手捂向肚子。

    李肅本無動于衷地看著林燕雲痛苦的樣子,就听身後王承柔嚶嚀了一聲,他立馬回頭去看,就見王承柔也捂著肚子,目光緊緊地盯著林燕雲。

    李肅在她臉上看到了恐懼,他腦中響起秦洞天之言,“她心腑不穩,經不得嚇”。再看林燕雲時,李肅臉上露出一絲兔死狐悲的意味來。

    他道︰“帶她下去,你們都下去,胡二娘離開容靜居,自行去領罰。你,去叫秦洞天。”

    下人們開始忙了起來,清香“噯”了一聲就跑去找秦洞天了。

    李肅把王承柔打橫抱起,王承柔道︰“先讓秦居士給林廚娘看,我沒事。”

    李肅喊道︰“給那啞巴去請大夫。”

    說著他把王承柔放到榻上,給她從頭到腳蓋好後,伸手撥了她的簪子,他道︰“硌,脖頸總被這樣硌著,容易得目眩癥。”

    他把那簪子握在手里並沒有放下,問她︰“哪不舒服?肚子痛嗎?”

    王承柔︰“剛才那廚娘,我記得她也才懷孕五個月,十月懷胎,她才走了一半的路……”

    後面的話王承柔沒說,但李肅明白她的意思,她被那廚娘的突發狀況嚇到了,怕有一天自己也會如此。李肅這一次能這麼準確地同她感同身受,是因為他也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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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無論秦洞天怎麼說,都沒李肅親眼見到這一幕觸動大,他道︰“她是她,你是你,你身體底子好。”

    王承柔不說話了,琢磨著李肅話里的意思,他這一次是不是又要妥協了。

    沒一會兒秦洞天就來了,李肅讓開位置,讓他來診斷。

    秦洞天診視了一番後,道︰“不錯,不發熱了。就是孕脈還是太虛,娘子這一胎坐不坐得住,還待後續觀察。”

    王承柔一下子坐了起來︰“若是我日後的日子里小心仔細,不再生病,那孩子是不是會穩一些?”

    秦洞天點頭︰“不生病,小心仔細地養胎,自然會好一些。但現在月份太小,還得看後續,下個月脈象會更清晰一些,現在心急也沒用。我剛熬的藥你喝了嗎?”

    王承柔不說話了,秦洞天隨即聞到了很大的藥味,不是本該喝了藥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好像滿屋都是。秦洞天終于看到地下的藥汁,他不知這里發生過什麼,但顯然藥是沒有服的。

    他擺手道︰“倒也無妨,正好你也不發熱了,再飲那味藥也不合適,我去煎了新的過來。”

    秦洞天一走,李肅沒有再坐下,他看著清香重新扶王承柔躺好。然後他走到窗前,背對著王承柔望著外面,手里把玩著那枚木簪。

    這扇窗的外面沒什麼可觀的,就是院子的一角罷了。王承柔用眼神示意清香出去,清香搖頭,她站立在床榻的邊上,縮在床縵旁,存在感已然極低。

    王承柔看了看她,不再勉強,她不願出去,李肅也沒發聲,就讓她站吧。

    終于,李肅看夠了,他轉過身來,慢慢走向王承柔。王承柔起身,手揪在被子上,緊張防備地看著他。

    李肅把木簪亮出來,聲音平和地道︰“轉過身去。”

    看這意思是要給她挽發,王承柔遲疑了一下,如他所說轉過身去。

    李肅果然開始擺楞她的頭發。他動作還算輕柔,手藝竟也還可以,這不是李肅第一次與她挽發了,記得上一世進宮後,有一年的萬壽節,他興致極好,說她給的賀禮特別好,他要回她一份禮。

    王承柔以為是什麼呢,卻是賞她,由皇上親自給她梳頭一次。

    那一次李肅的手藝就出乎王承柔的意料,從不知拿慣筆桿、刀劍的手給女子挽發也能做得像模像樣。

    此刻,李肅把王承柔落在外面的最後一縷頭發別好,用手中木簪往上一叉,他道︰“男孩去女孩留,你且听天由命,看這回老天會不會幫你。”

    他聲音很輕,像是在與她耳語呢喃,王承柔卻听得渾身一震,這話听上去給了她生路,但又何其殘忍,她要提心吊膽九個月。可能讓他吐這個口,至少說明她現在安全了。

    至于以後的事……以前,李肅對她勢在必得,最終她還是嫁給了張憲空,李肅嚴防死守不讓她擁有孩子,誤打誤撞這個孩子還是來到了她身邊,所以說,事在人為,人的想法是最好改變的。

    李肅最後給她正了正木簪,然後雙手離開了她的秀發,放到了她的雙肩上。王承柔順著他手上的勁轉回身來,李肅看著她的眼楮問︰“听明白了嗎?”

    王承柔點了下頭,李肅放開了她,對清香說了句︰“看好你主子。”然後邁步走了。

    “姑娘,”清香握住王承柔伸出來的手,“這事算是,過去了?”

    王承柔︰“暫時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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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承柔松開清香,捂了捂肚子,希望肚里的寶寶可以與母親心意相通,無論從哪一點來說,王承柔都希望它是個女孩。張憲空能狠下心來走上那條路,就根本沒考慮過子嗣的問題,那他就該無子絕嗣。

    王承柔對張憲空是有著一份恨的,她想他後悔,不想讓他如意。念頭一起,王承柔就收不住了,她開始想,張憲空知不知道她懷了寶寶,他會是什麼反應,他是高興多一些還是憂心多一些。

    這樣想著,王承柔心底的恨就淡了一些,然後最先後悔的成了她自己,她重新在心里默念,不要讓他出事,希望他可以獲得他想要的權勢,不要再被李肅給害了。

    在王承柔又恨又舍不得地念著張憲空的時候,張憲空卻把和離書奏請了聖上大告了天下。至此這段已被傳瘋的雲京孽緣,終于落下了幕布,有很多人想起這對小倆口曾經的轟轟烈烈,皆欷靀不已。

    當然這里也有不少看王承柔笑話的,她嫁人前的日子過得太肆意風光,雖一個個在背後說,侯府沒分寸不會養女兒,但其實又有多少人羨慕她而不能言。

    後來她在李肅身上栽了跟頭,眾從覺得是老天有眼,哪有人一生都能那麼順的,也該有個人來治治她了。不想後來,李肅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竟與泥腿子爭搶起王承柔來。

    以至于王承柔那場寒酸的婚宴,被李肅高調的亮相添了色彩,不知多少貴女在背後又嘲笑又羨慕。再後來,張憲空隨著新帝升官發財,那段時間,小圈子聚會,甚至出現王承柔乃天選之女,就是有人天生命好的言論了。

    如今,事情變換太快,張憲空獲了罪,這還沒完,更慘的是他竟然為了重回朝堂,狠下心來給了自己一刀,成為監廠的副監。

    家中男人們怎麼議論此事與女孩子們無關,她們只是覺得王承柔這是氣運走到頭了,前頭運氣太好,把後面的都用光了。未婚的女孩子們,私下不敢議論此事,但成了親的,就沒那麼多顧忌了,私下里都在猜測,她與張憲空是和離還是這樣下去,做個表面夫妻?

    如今一切都有了結論,當年為了王承柔不惜得罪李肅,被明里暗里整治過好幾次的張憲空,終于還是不要她了,做出了徹底了斷,舍棄她的決定。

    而那封和離書,一開始是茶余飯後的談資,但後來,由于內容太過絕情斷義,雲京城的女子們開始同情王承柔,那樣鮮活不羈的一個人,憑什麼被一個一心往權勢里鑽的泥腿子那樣說啊。

    慢慢地,也不知是誰帶的頭,雲京城里再有活動聚會,主辦者會給容靜居送一封請柬來。

    當然王承柔都是不理的,她也不會去。雖心里知道,張憲空為什麼會寫那樣一封和離書,但她還是多少有點往心里去了,她看了一遍後,再沒有看過第二次,直接在上面簽了名字。

    比想象時間快地拿到了和離書,張憲空看著上面“王承柔”三個字,看了好久。之後他默默地把和離書收了起來,他在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會把這封和離書拿出來,親手撕掉。

    正了正衣領衣袖,一天的朝堂又開始了。

    朝會剛一開始,楊然芳就站了出來,他奏請邊關大軍歸都一事。他道︰“算算日子,此事已耽擱了太久,雖李大人奏請待糧運結束後大軍再行歸都,但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那麼晚啟程。”

    他拿出天歷︰“聖上,依此歷,大軍現駐地比雲京早了一季,此事啟程不冷不熱正正好,隨著大軍朝北行進,一路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天氣,腳程趕快一些,完全可以在糧運前歸都。城中已有不少百姓在議論了,軍中子弟也皆是百姓的父兄子弟,他們打完了仗,立完了功,卻一直不得回,百姓也是有怨言的。”

    趙涌彥不怕邊關大軍,他怕的是武祠後人嚴濤,上一世的大將軍。趙涌彥看向李肅,他還未開口,李肅就主動道︰“聖上,楊大人所言有理,臣上次上表有些考慮不周,還請皇上再行定奪,臣等听皇上的。”

    趙涌彥當然知道大軍不能再不歸了,但上次是李肅主動請奏,他可以躲在後面,現在李肅退了,把他擺了上來,看來今日他不給個說法是不行了。

    這時,宋衛忽然站了出來,他道︰“楊大人,李大人說的都在理,臣也深以為然。不如這樣,楊大人所說的天歷也有不準的時候,若是邊關十二軍同時回來,怕是有慢的,落在了後面。不如先回來其中六軍,剩下的待糧運結束再回來也不遲。這樣百姓那里也有了交待,糧食問題也不怕生變,豈不兩全齊美。”

    趙涌彥心頭一動,他問︰“那宋正監說,該怎麼安排這十二軍呢?”

    張憲空站了出來,站在了他義父旁邊︰“臣願接下此任,不傷財勞命,合理安排十二軍的出行,必不復聖上所望。”

    趙涌彥道︰“說起來,沒有人比張副監更合適的了,以前你就一直武職帶兵,想是有些經驗的,此事就交由你了。”

    趙涌彥快速說著不去看李肅,李肅見此並未說什麼,他只是望了一眼張憲空。張憲空與他對上目光後,沖他禮貌地一笑一揖,李肅神情淡漠,沒給任何回應,只是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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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後,張憲空把初步的想法私下稟告給了皇上。趙涌彥見張憲空神情自然,君臣相處好似往常一樣,不見一點隔閡。

    有些事做了也就做了,趙涌彥從李肅身上學來的一點就是,他是皇上,他可以犯錯,而錯誤來由別人承擔,是他們在為君盡忠。

    張憲空特意指出一點道︰“聖上,袁閣將軍自是一批六軍的領路人,至于另一路,嚴濤嚴副將,他雖職位不是最高的,但領軍一直有方,在作戰中立了不少功勞,他可以獨當一面。”

    嚴濤,趙涌彥最忌諱的人,若是讓他一直不要回來才好,但以現在形勢看,袁閣將軍能先歸都,是為最好,至少若李肅與嚴濤還存了造反之心,有袁將軍在也能震住一時。

    趙涌彥道︰“那,先讓哪六軍回呢?”

    張憲空道︰“臣以為,袁閣老將軍,在這里年歲最大,該是他在第一批歸都名單里。嚴副將還年輕,晚一些回他也能理解,百姓也能理解。”

    趙涌彥放下心來︰“好,就這麼辦。”

    張憲空︰“聖上,此事不宜耽擱,臣現在心中就有份名單,可以擬與聖上看。”

    趙涌彥看了他一眼,最後點頭道︰“準了。”

    張憲空被賜了筆墨,他開始寫擬名單。

    寫好後雙手呈與皇上,一旁的得展接了過來,不露聲色地掃了一眼這頁紙,然後遞到了皇上面前。

    趙涌彥看了後,滿意道︰“很好,就按此去辦吧。”

    張憲空退下後,趙涌彥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那頁紙上有,他、張憲空與趙陸才能看懂的暗文,是他們私下研究著玩的,不想如今倒被張憲空拿來與他傳遞消息。

    趙涌彥忍著不去看得展,因為紙上文字里藏著的暗文意思就一個,得展是李肅的人。

    趙涌彥拿起一本書,正是他這兩日正在研究的棋譜。他面對棋盤,手上拿著書,心里卻在想著別的事。表面看他自顧自地下了一盤棋,實則他把得展出現的時間、過程,以及後續的一些事情聯系起來後發現,此人確實可疑。

    至此,趙涌彥心里的最後那點懷疑也被證實了,他早該明白的,是李肅的那盒萬解丸害的他中毒,至于李肅為什麼當面吃下去沒事,其實很簡單,那麼他手快把藥丸換掉了,要麼,他提前服了解藥,畢竟此藥出自秦洞天之手,提前備下解藥並不是什麼難事。

    早在王承柔暗含挑撥的那場對話開始,趙涌彥心里就被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這段時間以來,趙涌彥刻意控制自己見李肅的時間,被他控制的時間少了,他頭腦開始慢慢地清醒起來。

    如今得展的事一出,趙涌彥更是減少了對李肅的依賴,防備多了起來。

    從這之後的朝堂上,經過了近半個月的扯皮,終于定下六軍名單,以及啟程日期,又是半個月過去,邊關大軍在袁閣將軍的帶領下,開始第一批的歸都,而這里沒有嚴濤。

    一個多月後,正是春意最濃的時候,袁閣將軍帶著十二軍中的六軍,回到了雲京城。

    李肅站在城牆上,看著歸都的大軍,想起上一世嚴濤回來時的情形,他心情難免不好。在城牆上站了許久,下來後,他騎著馬慢慢地往固國公府走,走著走著,他停了下來。

    他已經有些日子未見王承柔了,因為听秦洞天說,她竟然熬過了最危險懷孕初期,他其實是抱了希望的,認為她可能懷不住這個孩子,但結果與他設想的不一樣,這讓李肅很不舒服。

    可李肅現在想她了,他想見她。于是調轉馬頭,策馬奔向容靜居。

    容靜居里的祥和平靜被李肅的到來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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