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娘

第28章 第 28 章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蝗蝗啊 本章︰第28章 第 28 章

    秦洞天剛給國公爺喂完藥, 剛才令國公爺強撐兩個時辰的神藥,副作用也是很大的。宴會結束,藥效一散, 人的精神比服藥前還要差。

    是以,秦洞天提前準備好後續的湯藥,以便把神藥對國公爺的危害降到最小, 這才剛忙完回到院中, 小公爺緊接著就親自過來找他了。

    李肅問︰“婦人腰疾你會治嗎?”

    秦洞天︰“倒是也知一二, ”

    李肅是知道秦洞天的, 他從來不把話說滿, 但只要他不否定的事情, 那就是成竹在胸,很有把握了。所以,沒等他說完,李肅道︰“拿上你那套家什, 隨我走一趟。”

    秦洞天其實是個淡薄名利,性格孤傲之人, 之所以與固國公府扯上關系,是因為國公爺于他有恩。他為人又頗知恩圖報, 自然有關國公府的一切要求,秦洞天都不會拒絕。

    這里邊固然有恩情在, 同時也有這麼多年, 他與之相處出交情的原因。

    李肅這邊在忙著帶上大醫手,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前往保帝侯府。而另一邊,同樣有人也要在今夜上門。

    王亭真看著身穿一身夜行衣的張憲空, 道︰“你這是早有準備啊。”

    張憲空雖在心里告訴自己, 他與王兄的交往不能因承承的存在而變味兒, 但還是無法完全以之前的態度對待他。至少現在,若他與王亭真再發生點像是剛認識時的誤會,王亭真要動手,他也不敢還手。

    唉,姻親里面,大舅哥是令多少人嘬牙花子的存在。張憲空與王亭真的交往中,再坦蕩磊落,現在也無法拿以前的態度對之了。

    他道︰“是我思人心切,王兄見笑了。”

    其實他只說了一半的理由,好幾天沒見承承,張憲空自然是思念的,但那日二人見面後,他回去夜里睡下前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無意中駁了她的好意,甚至她是否會誤會,認為自己覺得提出翻,。牆建議的她太過離經叛道,對她有了不認同的想法?

    所以,她才會在自己沒第一時間答應下來時,馬上就收了口,沒堅持沒再提,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把這段直接掀過。

    這樣一想,張憲空心里開始失落落的,要是兩人能時常見面倒也沒什麼,這一下子很多天沒見面沒聯絡,張憲空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讓任何微小的誤會出現在兩人之間。

    于是他找上了王亭真,說明自己與王承柔兩情相悅,並想在生辰之日,能偷偷進到府去,見王承柔一面。

    王亭真听說是他的生辰,自然是先驚訝一番他與李肅竟是同一天,然後才久久打量著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王亭真是了解王承柔的,對張憲空也有一些了解,他總覺得這事不是由張憲空提起的,肯定是承承那丫頭出的主意。

    王亭真暗自想了想,這不正好是一個品評張憲空的機會嗎。

    他在充分打量了一番張憲空後道︰“這事,不能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張憲空︰“是我冒昧了,但還讓王兄看在是我過生辰的份上,允了我吧。”

    話頭他都引到這份上了,張憲空還是一句沒提承承,從他嘴里說出的話,好像真就是他一人的主意。

    王亭真干脆直接問了出來︰“是王承柔讓你去的吧,她出不來,就想了這麼個主意給你過生辰,我最是知道她,對于慶生這樣的事,她最上心,自己的與別人的都是。要是給你過不成這個生辰,她今天晚上可能都要睡不著了。”

    張憲空笑笑︰“不是這樣的,是我的主意。”

    就在張憲空這樣說了後,王亭真終于吐口,同意讓他進侯府見王承柔。這事嘛,小菜一碟,他熟。

    他偷買那些王夫人不讓他買的東西,又想與同好一起賞玩的時候,都是偷偷把人帶進侯府。不止,還有時王夫人禁他的足,他這樣坐不住的,在家閑得發慌,也會在夜里把酒友放進來,一喝就是半宿。

    決定了幫張憲空與王承柔後,二人朝侯府而去,張憲空听著王亭真對他穿夜行衣的揶揄,想著一會兒就要見到思念之人,心跳都快了一些。

    而侯府內,王承柔正在自己房中忙著,她可是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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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忙著活計,嘴上指揮著清心清香在窗台上晾曬茜白,這種草藥灰白無味,十分難尋,對于王夫人的腰痛有奇效。阿娘雖是在裝病,但腰痛的毛病確是一直都有的。

    王承柔最近的盡孝也不是為了騙人而說說,她已連著幾日,每天都為王夫人做這種草藥的敷包。

    茜白十分難得,尤其是在夏日,且夏日太潮,不利于茜白療效的發揮,一般用之前都要在太陽落山的背陽通風處晾一晾,晾過之後的藥材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否則,這樣貴這樣難得的珍稀藥材就浪費了。

    侯府有錢能買來它,但不能糟,。踐。所以,王承柔每日都在太陽落山後,有好好把藥才親自晾在大檐下。今天沒有親自上手是因為,她手上在忙著別的事。

    王承柔沒有忘,今日是張憲空的生辰,她雖不能與之相見,但她要在今日把吉禮完成,哪怕可能禮物到他手里還要很多天後,王承柔也要在今日完成。

    她手中在繡的是一個腰帶,一看款式就是專門配武服的。張憲空當差的時候都是穿這樣的衣服,所以,王承柔特意繡了一個與之配套的。

    暗藍色的底色,配上綠色的瓖邊,上面的花紋圖案是幾枝竹子,整個腰帶只有藍綠二色,看上去十分清新淡雅。

    王承柔確實是個琴棋書畫,女紅刺繡都會的女孩子,王夫人總說她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但若是她不喜歡的,不認頭學的,也就止步于此了,再不會精進,就在中不溜的水平晃蕩著。

    這做活刺繡就是,會,她是會的,但論起精來,就差點意思了。

    這也沒辦法,刺繡這活計是王承柔臨時抱的佛腳。上一世,李肅還是首輔的時候,衣服是要按制穿搭的,連小件的配飾也都是有標準的,後來當了皇上,規制更是嚴格,不可能隨意穿戴宮妃出品的東西。

    是以,王承柔沒起過給李肅做衣服繡東西的念頭,在重來的這一世里,她自然選擇了一項沒有為李肅做過的事情,來成為她與張憲空勾勒回憶的選項。

    王承柔看著還差幾下就可以完工的腰帶,心里默念,沒有關系,只要她想學,以後一定會繡出不輸繡娘的精品。

    “好了。”最後一針,王承柔終于完工了。

    她拿起腰帶站了起來,這還是王承柔第一次為個男子而動手做女紅,仔細看看,也沒有很難看,中規中矩罷了。王承柔因家境殷實,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要她違心地說自己繡的好,她還真說不出來。

    清香湊過來小聲道了一句︰“是姑娘的心意啊,張公子懂的。”

    王承柔樂了,她把腰帶平放在桌上,想等會兒找個盒子來放,不想把它弄折了。

    “行了,回頭找個平盒,我放腰帶用。”她吩咐完清心,就帶著清香去往母親那里,到了該給阿娘熱敷的時辰。

    此時,侯府門外,李肅與秦洞天分別下了馬車。李肅對剛下馬的管青山說︰“你去敲門,呈拜帖。”

    管青山听命親自去做此事,待他敲開侯府大門,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只是出來後,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李肅看著他走回來,管青山低頭小聲稟報︰“蔣海在此,他是跟著張憲空與王亭真來到的侯府,看著張憲空有門不走,翻,。牆而入的。正決定要跟進去探查,就見到了公子一行。”

    李肅剛還恬淡,甚至帶了點暖光的眸色一下子冷冽了起來。管青山硬著頭皮接著報︰“說是,今日也是張副指揮的生辰,與王姑娘約定的來府上,給他慶生。”

    這話說完,管青山就知道,公子已怒極。李肅一時不語,最終冷言道︰“來的正是時候。走,進去吧。”

    秦洞天不知發生了什麼,自然是拿上醫箱跟上了小公爺。

    王夫人院中,王承柔這幾日都是按著阿娘真的生了腰病來侍候的,想來上一世受盡了父母寵愛,卻沒能為他們做什麼,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盡盡孝,解解心疼。

    “阿娘,這個力度可以嗎?”

    王夫人听著小女兒與她說話時特有的嬌嬌氣氣,心里暖了一下,她道︰“好了,歇會兒吧,這大熱天的,看你這一頭汗。”

    王承柔︰“我算著時辰呢,再按一會兒就好了。”

    她這話才剛說完,就听外面阿娘屋里的大丫環清琴進來報︰“夫人,侯爺的人來說,固國公府的小公爺到府上來了,說是听聞您久病不愈,特帶了名醫來給您診治。以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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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琴說到這里,看了王承柔一眼︰“以答謝咱家姑娘所送的太過貴重的生辰吉禮。”

    王承柔“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誰來了,李肅嗎?為什麼?她滿腦子都是疑問,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李肅在這個日子這個時間都不該出現在這里。

    王夫人也一下子站起來,但她馬上又坐下了,她還在在病中,她現在的病情是起不來身的。

    王夫人問清琴︰“侯爺怎麼說,真要過來嗎?”

    清琴︰“要過來的,而且已經向這里來了,侯爺讓人提前跑來通知一聲,好讓咱們有個準備。夫人,該是準備起來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王夫人︰“知道了。”然後扭頭對王承柔道,“別慌,我們做的準備很充足,以平常心來對待就好。”

    阿娘什麼都不知道,不了解李肅是個什麼樣的人,但王承柔知道,所以,她雖表面以鎮定的表現安撫著母親,但心里還是很不安的。

    這是送去拒貼後,最壞的結果。李肅對她有些過于上心了。

    王夫人雖是在扮病,但她也不能躺著,在清琴的幫助下,她倚在榻背上,身上蓋了一條薄巾。

    做好這一切抬眼看向王承柔,這孩子還是緊張了。一雙眼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如臨大敵。

    王夫人也輕輕地提起了一口氣,小公爺帶著名醫主動來訪確實令人不安,但還不是慌的時候,總要看看人家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畢竟承承確實是送了大禮。對方來表示下道謝,並送上名醫,可能正是不想欠侯府人情,不想與侯府深交的意思。

    沒一會兒,侯爺領著李肅還有一位帶著醫箱的人走了進來。

    王霜先道︰“夫人,小公爺听說你腰疾復發,特請了秦名醫來給你瞧病,這可真是太費心了。”

    王夫人坐在榻上,扮演著一位連床都起不來的重病之人,清琴替她打簾,她微微探了下頭︰“謝小公爺惦念,因病在腰上,站立不起,失禮了。”

    父親與母親都說完話,王承柔上前半步,對李肅行禮道︰“謝謝小公爺,小公爺安。”

    李肅發現王承柔真的很顯眼,哪怕她站的位置在榻的另一側,要扭下頭才能看到她,但自他一進這屋,他的余光就掃到了她。

    此刻,她恭敬地對著自己行禮,李肅可以正面、大大方方地瞧她了。原來,她在家里是這個樣子的,穿著一件淡黃色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素衣,衣服上連點刺繡都沒有,倒顯出她的年輕俏皮。

    頭上更是簡單,別著枝白珠釵,只此一只。可能是在家中的緣故,一頭青絲沒有被精致地盤斂,松垮松垮的,透出一種隨意與慵懶。李肅再一細瞧,還有些毛絨細發沒有被盤上,落在耳上,一路散到她脖頸的位置。

    李肅替她覺得癢,想伸手挑起這縷,幫她別到耳後去。不止,他還有一種沖動,想要逼她到角落,質問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為什麼會招外男入府,她與張憲空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們已走到了哪一步?!

    這些情緒都被李肅掩在了平和的表象下,他適時收神,道︰“王夫人、王姑娘客氣了,不必多禮。”說完他開始介紹秦洞天。

    秦居士其實根本不用介紹,他的名氣很大,也許有人沒見過他真容,但卻不會有人沒听過他的大名。

    秦洞天又是一番禮貌寒暄,然後他進入正題︰“夫人,可否伸出舌頭一看?”

    王夫人照做,後又在王承柔與清琴的協助下,秦洞天在男女有別的避諱下,盡可能地掌握了王夫人的病情。他內心有疑,以他看到的,以他的經驗,王夫人確是腰上有疾,但不至于病成這樣,連床都下不來。

    出現這種情況無外乎兩種原因,一是王夫人就是在裝病,二是,病人各體有異,他就算醫術再高,也有看錯看漏的時候。無論是這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秦洞天都不可能發出質疑的聲音。王夫人確實有腰病,他作為大夫,給病人治病就是了。

    秦洞天問︰“夫人在服什麼藥?我看您熱敷的是茜白,這種藥材可不好找,如今府上有了,倒是可以充分一用。不過有一點,現在這個季節,藥材容易沾染潮氣,別的藥材倒也罷了,偏這茜白最是嬌氣,受了潮療效會大不如前。”

    王承柔馬上說道︰“有晾曬的,我給母親用的這些都是一早就從庫里拿出,由我親自晾曬的。”

    秦洞天用手指捻了下敷藥,他眉頭微皺,提出疑問︰“姑娘肯定是十分用心的,但還是那句話,茜白這物,屬實難侍候,我可以去看一眼,你是怎麼晾的嗎?”

    王承柔︰“這藥有問題嗎?因著我院中有一處大屋檐,可擋風雨與陽光,我就在那里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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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洞天︰“不是藥有問題,而是怕姑娘方法、環境有差,那樣的話,哪怕是晾曬充分了,效果一樣會出問題。我看夫人用藥氣色都還可以,不應該連日下不了塌,想是也許與此有關。”

    秦洞天後面又說了一堆,什麼藥材藥性,什麼處理不當差之一毫失之千里,一說起藥材,秦洞天就有些停不了口。

    李肅適時打斷道︰“既然秦居士難得在,府上又有這稀罕物,不如讓他幫著看看,也可解了疑心。”

    王承柔也怕每日的熱敷做了無用功,忙應下︰“我讓人去取,”

    侯爺這時開口道︰“亭真呢?”然後喚了外面的下人,“去找公子來,讓他去小姐那里取藥材。”

    王霜之所以這樣吩咐下人,是因為他一直沒見到王亭真,怕這個兒子莽撞不知家中有客,再沖撞了什麼,壞了事,這才又借著取藥材的機會讓府內下人去尋他,給他帶信。

    這邊下人領了命剛要去,卻被李肅攔下,他扭頭問秦洞天︰“剛才秦居士不是說,不僅要看晾過後的成品,還要看晾曬的環境嗎。”

    “對對,是這樣,東西不用取來,我親自去看了才最好。”秦洞天附和。

    李肅接上他的話︰“所以,還是王姑娘帶路,領我們去親眼瞧上一瞧吧。”

    王承柔微楞,他們這是要去她的院子?李肅也要去?可那藥材確實是在她院中,不去她院里瞧又能去哪呢。

    去女子閨房在本朝倒也沒什麼,前提就是要像現在這樣,得有正當理由。王承柔沖秦洞天一福︰“您跟我來吧。”

    一行人來到王承柔所住的桃水榭,她走在前面帶路,一跨進院里,竟見王亭真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出現的很急,嚇了王承柔一跳。

    “呀,”王承柔腳下一頓,待看清人後,“哥哥,你怎麼在這?小公爺帶著秦居士來給母親診病,父親剛在找你呢。”

    話音剛落,與李肅走在最後面的王霜,邁步過來道︰“今日一天不見你,你母親都病成那樣了,也不知在家呆著多陪陪她,你個不孝子。”

    王亭真馬上沖父親揖禮︰“父親大人別生氣,是兒子的錯。我這不是正要去看母親,想到妹妹每日都要去母親那里,就想順路找她一道去。”

    說著,他看向李肅︰“小公爺安,勞您記掛家母病情,我這里拜謝了。”說完又對秦洞天一拜。

    王承柔看著王亭真,總覺得他不對勁,這個時間,他明明知道自己定會在母親那里,怎麼可能如他所言,來此找她一起去母親那呢。

    心中滿是疑惑,但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還是先把藥材的事搞清楚,把瘟神送出她屋子、送出侯府才是正事。

    王承柔在打量王亭真的時候,李肅也在觀察著她。從她的神態作派看來,她好像並不知道張憲空與王亭真所做之事。

    王承柔首先把秦洞天帶到屋檐下那個天然的晾曬場︰“秦居士,這些就是我晾的茜白,您看可否有不妥。”

    秦洞天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的茜白,固國公府夠尊貴夠有權勢吧,至少保帝侯府比不了,但若是他想在固國公府的藥庫里尋找茜白,能找出一棵來就不錯了。這保帝侯府,什麼人家啊。

    秦洞天一個藥痴,看到這些被整整齊齊晾曬著的茜白,兩只眼楮里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了,他忙過去查看,測濕。

    李肅也跟著進到了屋來,一進去,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飄在空中,與他冷杉堂里偶爾燻的冷香的味道不同,這種香氣有一種綿延的細膩感。

    本以為除了冷香,其它香味都不喜的李肅,竟覺得好聞,多聞一會兒,甚至給他一種熟悉與安寧的感覺,好想聞著這味道安眠。

    難道這是安神香,可味道又著實不像,李肅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味道的同時,抬眼打量起這間屋子。

    他眼中銳利乍現,一下子就看出了可以藏人的地方。心中有數後,李肅收回視線,開始又打量起屋內擺設。

    一個多寶閣下放著一個箱子,箱子是打開的,里面隨隨便便地堆著一些擺件。李肅看著這些東西覺得十分眼熟,待一細瞧,這與王承柔送他的生辰吉禮,大小一樣,造型多為吉獸,同樣金光熠熠,像是一套似的。

    李肅這時候心內一直燒著的一把火,又被添了一把柴。可氣人的是,那裝東西的箱子上貼著一個紅紙條,上書︰權高勢大無交情之備選。

    被送禮人家的範圍明晃晃地標在了上面,此箱內禮品,著實透著敷衍與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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