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虎一鼠歪了歪腦袋。
他們覺得很沒意思,哼,什麼酸南瓜,不就是對主人情有獨鐘,只給主人一個人吃嘛?
他們羨慕嗎?
羨慕!
“祁寒哥哥,你還要去當將軍嘛?”慕晚酥吃著甜甜的糖葫蘆,疑惑地問道。
因為祁寒哥哥一點兒也沒有想走的意思 !
洛祁寒搖搖頭說︰“不當將軍,位置太低。”
听說還要從一個小兵當起,可能要成為白胡子老爺爺當上將軍,實在是太漫長了,沒有造反來的快。
已經收拾妥當。
下午時分,大家決定回楊樹村,這里確實沒有自己的家住著舒服。
路上,慕晚酥遠遠地看到了不少流民,他們都背著行李,拖家帶口地朝楊樹村的方向走去。
看著很是可憐人。
她微微嘆氣。
不知是不是大壞蛋要來了 !
“哎呀,不會是鬧蝗災了吧?”劉建祖雙手一拍,著急地說道,前幾年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所有的流民都會來,他們有富余會給一點兒,後來越來越多,這幾年政府征稅嚴重,又有了很多流民。
他們楊樹村去年收成也不好,該怎麼拒絕他們呢?
慕石皺著眉頭說︰“希望不是吧。”
一晚上的時間,才到了楊樹村。
一早上,張嬸就等著了,她喃喃道︰“現在還太早,可能還沒有回來,想在楊城多玩幾天吧。”
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阿花,還是安慰自己。
“娘,酥酥是不是不回來了?”阿花疑惑地問道。
張嬸心中一驚,她心中略微有些酸澀,這麼多年早就把慕家當成了親人,這要是真的走了,還這麼遠,不免有些難受。
“會回來的。”
“一定會回來的。”
阿花好奇地看向娘,為什麼娘這麼激動呢,不過她要是看不見酥酥了也會很難過。
她點點頭說︰“嗯呢!酥酥一定會回來的!”
過了一會兒,張嬸听到阿花的肚子咕咕地叫著,她牽起女兒的手說︰“我們去吃飯吧,可能酥酥要晚會兒才回來。”
鄉下比不過城里,許是一時間迷了眼。
讓她去城里,不玩個十天半個月,都過意不去。
“張嬸嬸!阿花~!”
一道清澈軟糯又甜的聲音傳來,兩個人听到,臉上都浮現出笑容,快速轉過身去。
“酥酥!”
“酥酥~”
只見,慕晚酥下了馬車,就看到張嬸和阿花在門口等著,她快速跑上前,迎著剛剛露出頭的太陽。
她一把抱住阿花,從懷里拿出精心挑選的禮物。
“阿花,這是酥酥給你買的手鐲~”
說著,她就給阿花給戴上了。
“不行的,酥酥,這個太貴重了。”張嬸剛把手伸出來,就被小家伙戴上了一個金手鐲,她嚇了一大跳。
慕晚酥擺擺手說︰“不貴不貴,爹娘付的錢錢~”
張嬸抬起頭,把鐲子放到女人的手上,說︰“妹子,謝謝你,但是你自己留著吧,我都老了,你戴著好看。”
周珊笑著把東西給張嬸戴上道。
“謝什麼,買了挺多的,就是路上不安全沒戴,我們在路上看到了流民,最近鎖好門,別出去了。”
“行!”張嬸含淚感動地把東西收下放在懷里,擦了擦眼淚說,“一路上辛苦了,還沒吃飯吧?來,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她朝前面走著,看到那一座屋子,笑道︰“房子蓋好了。”
院子很是氣派,在村里應該是頭一份。
慕晚酥跑進去轉了一圈,很是敞亮的院子,種上了許多花,開得正旺盛,她撿起一片花,跑出去說。
“娘親,新房子好好看 !”
“是啊,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周珊摟著小家伙,溫柔地問道。
小家伙點點頭。
一行人進了張嬸的院子,看著滿桌子的好菜,周珊不好意思地說︰“嫂子,真是麻煩您了。”
“咱倆之間,客氣什麼?”張嬸笑著,趕緊招呼眾人坐下吃飯。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張嬸嚇了一跳,她深呼了一口氣說︰“哎呦,嚇死我了,這誰啊。”說著,她朝院門口走去。
“等等。”
“萬一是壞人呢~”
幾個小家伙不停地猜測。
慕石想起看到的流民,小聲說︰“阿良,你爬上梯子,看看是誰。”
慕良點頭,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露出眼楮,他看到是熟人,松了口氣說︰“沒事,是莊香嬸。”
一听,張嬸趕緊把人打開。
莊香一臉著急地說︰“慕石,求求您,快去看看吧,那群流民來了,正在四處搶吃的呢!我們真是招架不住啊,還打傷了好多人呢!”
聞言。
慕家兩兄妹放下筷子就沖了出去。
洛祁寒微微嘆了口氣,也跟著出去了,那表情一言難盡,似乎在說︰阿良和酥酥惹事,他來打。
流民多,沒事。
他的弓箭箭羽也多。
洛商感嘆道︰“祁寒可真帥啊。”
阿南伸出大拇指贊同道︰“是啊,公子,我們要不要也去?畢竟您還是十皇子。”
洛商點點頭。
“走!去給祁寒助助陣!”
與此同時。
流民愈發囂張,在他們看到這個村里竟然有馬車後,直接將馬車拽走,想要吃馬肉。
馬直接受驚了。
它踹開幾個人,朝村子外跑去,已經餓得不行的流民,沒有力氣去追,李皮罵道。
“畜生!你跑!你再跑也是畜生!還不如老老實實給我吃了!”
劉建祖松了口氣。
這群人實在是太殘忍了,見到什麼就吃什麼,他問︰“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西南村里。”其中一個看似文質彬彬的的人,一邊搶著糧食,一邊說,“實在是餓極了。”
黃菊看著自己的辛辛苦苦攢了很久的好面,灑了很多,也不敢搶奪了,她哭道。
“你們要是把糧食搶走了?那我們怎麼辦?”
“這個年頭,誰管誰啊。”李皮搶過一塊豆腐,直接生吞了進去,肚子里面舒服了很多。
黃菊咬咬牙不敢說什麼了。
劉建祖嘆了口氣,難道就任由這些人搶奪嗎?村民的人數跟流民的人數差不多,但是流民根本就不怕死。
只要有人反抗就打。
“我們分你一點糧食,你們趕緊走吧,行嗎?”
“那不行。”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是流民里的老大陳根,他咬著一根草,好不容易有一個好欺負的村子,怎麼能輕易地走,“你是這里的村長吧?你看,我們加入你們的村子,你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