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與酒都涼透了，翟蘅這才松了口，抱起神志不清的人走進屋。
宿醉的隔天早上。
姜暖暖在暖烘烘的被窩里醒來，火盆里的炭是新添上的，房間內一點也不冷。
屏風被人折了一扇，端著早飯的翟蘅走進來，“醒了麼。”
她抱著被子快速坐起身，發絲凌亂，眼楮茫然，“醒了...”
“你昨天喝多了。”翟蘅彎腰放下早餐，毛衣領口寬松，露出的修長脖頸印著幾處紅痕，仿佛被人用力吮吻過。
姜暖暖盯著他的脖子，腦子里閃過幾抹細碎的片段，她不至于酒後完全失憶，昨晚回房後她好像還賴在人家身上不肯下來。
“這是我...弄得？”她頓時感到口干舌燥。
翟蘅摸了摸脖子，想到後來抱著她回房睡覺，結果被她反壓在床上啃的畫面，意味不明的說︰“只是咬了幾口，不礙事。”
姜暖暖感覺事情有點抓馬，她好像干的挺過分，給人皮膚都嘬破了，臉上也燒了起來，“抱歉。”
翟蘅從大衣口袋里拿出潤唇膏給她，溫聲說︰“山上沒有賣這個，暫時用我的吧。”
“啊？”
他指腹輕摩挲過她的唇，笑的溫柔，“嘴唇破了。”
又是一串零碎的激吻記憶塞入腦子，姜暖暖面頰急速升溫，“謝謝。”
翟蘅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又摸摸她的頭，“吃完飯我們去上香。”
姜暖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這張眉目含春似的臉，扯了沾冷水的毛巾壓住。
她都不得不佩服他這人的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好。
系統66︰“別那麼有負罪感嘛，準確來說是他給你嘴咬破了。”
再次圍觀全程的66一邊手舞足蹈搖幻肢，一邊興奮給她復述了昨夜的全過程。
他們不光在小涼亭親，翟蘅還把她抱上桌親，後來兩人一路啃進臥室，他才準備讓她睡覺，結果她又鬧了脾氣覺得自己吃虧，把人按床上啃了一頓。
“我昨天從你的角度看你欺負他，我都興奮了。”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姜暖暖拿下毛巾，看著冷卻下去的臉，掏出唇膏準備涂。
這支唇膏翟蘅大概常用，膏體上全是他的味道，她稍稍涂了一點，嘴巴上發干刺疼的部位潤了，卻也再擺脫不他的氣味。
整個口腔都沾滿了他的味道。
姜暖暖抿抿唇，調整好心態，去吃了點早餐。
翟蘅沒對昨晚的事做出任何解釋，從容的將買來的香遞給她，“走吧。”
“嗯。”她也沒提昨晚的事，兩人很默契的打算將這段事藏住。
寺廟內的師傅們在念晨邊佛經，他們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梵音繞耳，心里那些雜念不知不覺全被經文帶走。
姜暖暖看著那金色大佛，閉了閉眼，心中平和虔誠。
念經結束她拿出買來的香，與翟蘅一起繞著寺廟內的佛參拜。
“心誠則靈，翟蘅你用心點啊。”她對他囑咐，希望的是他能多祈求自己這命能活的長久。
男人右手佛珠纏繞，雙手握香，清雋俊美的眉眼性冷疏離，彎腰參拜時，虔誠模樣到真像那絕然出塵的佛子。
姜暖暖收回目光，與他一同將香插入鼎爐內，捐了香火錢。
寺廟內大大小小的佛他們拜了個遍，從里面出來時候也早，雲霧彌漫的山頂，幾縷金光從霧中射出，光芒萬丈。
兩人的身上都渡了一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