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憐的。”
“看來顧氏集團也沒特別照顧她麼，還以為她和那天上的顧總有點私交呢。”
“...”
等待快半個小時，她又打了傅詩柳的電話，對方還是不接。
這一刻起，姜暖暖認為自己是故意被放鴿子的。
估計是她在顧廷宴辦公室那天，被兩人夾中間當刀子使用，傅詩柳討厭她了。
也正常，她早晚知道她是顧廷宴的情人，或許一開始就知道了。
姜暖暖站起身，準備提包跑路，傅詩柳的電話湊巧進來了。
“姜助理，你到了嗎？我在包廂等你好久了。”
姜暖暖停了腳步，“原來你一直在包廂啊。”
對面沉默兩秒，溫聲回︰“我不是告訴你包廂號了嗎？”
“我今年20出頭，很年輕，听力也好，沒听見你說了包廂號。”
對面又是沉默幾秒，“呀，真的對不起是我忘記了，我用了廷宴的卡定的包廂，以為你和他一樣知道我們之前總坐的包廂號，我現在出來接你。”
溫溫柔柔的解釋，暗藏刀片，宣示主權。
姜暖暖同樣柔軟的回︰“沒關系，畢竟傅小姐快三十歲的人了，年紀大記性不好，也不跟前台說一聲留我的名字，都是正常的。”
剛走到包廂門口的傅詩柳情緒一下沒控制住，臉整個黑了下來，站在門口隨時準備服務的人都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
她很快收拾好表情從包廂里走出去。
姜暖暖等在門口，皮膚與周圍路過的人對比明顯就白了一個色號，傅詩柳看見她，反射性去看牆壁上做的玻璃工藝。
鏡面反射出的旗袍美人端莊沉穩，沒有歲月在臉上沉澱，卻再也無法擁有20歲出頭的青春氣質。
顧廷宴現在真的也和那些人一樣，喜歡年輕的女孩嗎？
她忍著心中酸澀和妒意，帶著歉意將人迎進來，“抱歉，讓你等這麼久。”
姜暖暖也假裝剛剛夾槍帶棒的話沒說過，跟在人後面。
服務員為他們打開包廂門，傅詩柳率先進去，姜暖暖在門口站了一下，讓一個從屋里上完菜的服務員出來。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對面包廂門恰巧打開，是服務生換餐盤推著車出來。
顧廷宴坐的位置正對大門，手指夾著煙，視線隔著繚繞煙霧捕捉到了門外的姜暖暖。
她穿了條黑色的包臀裙，臀翹，露出的小腿細白又直，很漂亮，勾的人想握一握。
他視線定格，直到大門重新關上，才抬起手抽口煙，松了下領帶。
“530包廂是傅詩柳在用？”
本來還在談公事，李助理被他一秒切換話題的行為愣了下，連忙掏出手機去查看信息，隨後點點頭，“是的，傅小姐訂的包廂是530。”
剛剛車上不是還說過刷你的vip麼，那張卡有專屬包廂的呀...
老板忘了？
李助理試探︰“您要過去打招呼麼？”
顧廷宴眼眸泛冷。
“不用。”
...
菜都上齊了，傅詩柳熱情招呼，“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都是按照店里的招牌菜點的，蟹黃堡是我最常吃的。”
姜暖暖記得第一次被顧廷宴帶來吃飯，其中就有蟹黃堡。
有前面四個蛋撻墊墊胃，她其實不餓，隨意筷子吃了幾口，“傅小姐直接說正事吧。”
傅詩柳︰“是這樣，我和廷宴商量了一下，希望你能辭去顧氏集團的工作，來翟家老宅當私人心理老師。”
系統66︰“快接！快接！快接！機會這不就來了！”
“寶貝，你先閉嘴好嗎。”
“...寶貝？”
系統66幻肢摸臉，不好意思了，“你怎麼能叫我寶貝呀。”
姜暖暖懶的理它都嬌俏的聲音，面不改色的說︰“我不明白，傅小姐的丈夫到底是翟蘅先生還是顧總，你一晚上幾句話都在向我強調顧總對你如何如何。”
傅詩柳的笑容僵了僵，有些尷尬，“我和廷宴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和青梅竹馬，翟蘅身體不好，我不願打擾他。”
“但翟蘅先生才是你的丈夫，這事也是翟家的事，你沒有過問過他的意見，合適麼？”
其實，姜暖暖還是有點生氣的。
翟蘅給她的感覺溫柔友善，又命不久矣，他是個配角，在私心里，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他不該被這麼對待。
創造這本書的人似乎只知道怎麼設置男女主的劇情，卻忽略了配角劇情合理性，翟蘅完全是個不合理，可憐又無辜的悲劇。
“姜助理，你不了解我和廷宴的糾葛，也完全沒立場來指責我，現在我只是想給你提供一份更好的工作。”
傅詩柳很快恢復正常情緒，說道︰“你現在的工作也不光彩，手頭緊，我一個月給你20萬，來老宅做翟霖幾個月的心理老師。”
“我沒有資格證。”
傅詩柳溫柔說︰“他很喜歡你，只要你在他身邊就好。“
呵。
喜歡？
拿刀架脖子上的喜歡。
”如果我不同意呢？”姜暖暖支著下巴問。
傅詩柳︰“翟老夫人與廷宴談過了，你其實沒有選擇，我提前來告訴你，也只是希望你心里能好受點，平靜接受，不然你只會吃虧。”
“威脅我？”姜暖暖挑眉。
傅詩柳看著她，“在這陵港，無人是你的後盾，翟家可以。”
姜暖暖與她對視半晌，慢慢低下頭，余光瞥了眼不遠處的厚重中式屏風，聲音變得軟弱飄忽。
“也是，我在這陵港什麼都不是，你們權貴的決定我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我只是做了對大家都好的選擇。”傅詩柳溫柔回應。
姜暖暖抬起頭，“那晚翟家晚宴，我無意中在玫瑰園看見了你們，傅小姐，你當初既然愛顧總，為什麼又離開他嫁給別人？”
系統66忽然警鈴大作，“姜暖暖！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別亂來！別亂說話！我用你的眼楮看見那屏風後坐著個男人了！是顧廷宴！”
他應該坐的有點時間了，要不是她耳朵好听見聯排的大包廂，屏風後有開關門的動靜瞄了一眼，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