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定，只有客戶確定不購入，她才能接待下一位。
“還有存貨嗎？”姜暖暖也不爭，淡聲詢問。
“沒有了小姐，這只是剛到的夏款，再買需要預定。”
“姜暖暖，你不會沒錢買吧？以前不是很狂麼？現在被包養了還沒錢？”阮丹戲謔的看著她，似乎料定了她會難堪。
姜暖暖沒理她，只對櫃姐說︰“這只讓給她，我再看別的。”
櫃姐看了一眼阮丹，後者大氣表示包起來，並把自己的卡遞了過去。
“說真的，離開了姜家的你什麼也不是。”阮丹跟在她身邊，眼看著她又拿起一只包，眉頭一挑，“我覺得這只也挺適合我的。”
姜暖暖順勢看了她一眼，“我得罪你了？”
“沒有，也就充當鳳凰的野雞落地上，誰都想踩一腳。”阮丹笑呵呵的，轉頭看店員，“這只也給我包起來。”
她看上去有點像那霸總文里的降智配角。
系統66忽然冒出來︰“確實是，這棟樓是姜家的，她父親是這片奢侈品區的負責人，宿主隨意玩一玩就行。”
“你父母給姜家打工？沒舔成功我，反做了姜夢的跟班？她的眼光果然差勁。”姜暖暖在滿牆的包里又挑出一個，不出意外，手里的又被拿走了。
正當櫃姐想說價格，她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對方閉嘴。
這只白鱷魚皮包剛剛在寶格麗那邊的店員給她推薦過，售價三百多萬的限量典藏款。
“呵，你真看得起自己。”阮丹一臉揚眉吐氣，“以前你看不上我這類人跟你交好，現在的你又高攀不起我，真是風水輪流轉。”
姜暖暖索性也不挑包了，“是不是我今天在這家專櫃拿了幾個包，你都要搶？”
“有本事你買單呀，你不買，那我又跟你看上了同一只還能怎麼辦？”
“哦，那你買吧，我確實買不起。”姜暖暖放的很是干脆，直接拿過阮丹手里的包給旁邊插不上話的櫃姐，“沒听見嗎？阮小姐要付錢了。”
“哦，好，好的。”
櫃姐興奮的手都在抖，今天出了接近400萬單啊！完成了一整個月，不是，完成了她大半年才能辛苦做出來的業績。
阮丹見她松口這麼快，看著那只鱷魚皮面的包，表情微變忽然明白了點什麼，識貨的眼楮她還是有的。
姜暖暖笑著看她，“你要是買不起也別逞強，當初不跟你交好不就因為你窮還牆頭草麼。”
“姜暖暖！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阮丹生氣的吼了她一聲，都不多加思考，這麼輕易一激就把錢付了出去。
戲弄夠了人，在接待員熱淚盈眶的感激眼神下，姜暖暖翹著唇角走出店門，在她身後的阮丹一臉陰沉的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姜暖暖就明白為什麼那女人說她被包養了。
前不久她蹲在公交站吃泡面，以及最後被阿爾法的頂級保姆車接走，全程都被人錄下來了，包括那個下車跟她說話的司機。
穿著西服還算干練，但人接近中年，看著有些老相，就被人誤以為是她走投無路找了個老金主。
“也不知道顧廷宴看見這個會有何感想。”她忍不住笑了，一點都沒有身為名聲惡臭的女人自覺性。
出來一趟雖然踫上個極品，但東西該買還是要買的。
姜暖暖悠哉哉的又走進了一家店，她並未注意到，一群人正在向這來。
陵港大廈的收購在即，顧廷宴親自到達現場對這棟大樓進行視察評估。
李助理跟在他身邊，手里握著平板，“奢侈品區每年銷量在30億左右，在同行商場不算特別有優勢，較為突出的是上面餐飲業和美妝。”
區塊負責人阮全半彎著腰，陪著笑回答︰“但我們這邊的櫃員服務絕對是第一，已經連續三年獲得顧客評選最滿意的服務與售後。”
“為什麼不能賣給我？”
突兀的清脆女聲讓顧廷宴頓住了腳，他轉過頭，看見了玻璃櫥窗後面容冷靜的女人。
“抱歉小姐，我們也是剛接到通知，不能賣給您。”接待員挺著背，眼神有些蔑視，“反正您也買不起，不如早點出商場。”
姜暖暖冷笑一聲，“你們就是這麼差別對待客戶的？”
“不要讓我們為難，這一片奢侈品店鋪誰都不會賣你的。”
櫃姐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被她坑了一遭的阮丹大概率給這棟樓的某位打了電話，她今天是一家商鋪也別想買到貨。
事已至此，沒權沒勢的她還是乖乖換家商場吧。
姜暖暖抿著唇轉過身，便看見了那站在店門外烏泱泱的一行人。
為首的男人穿著整齊板正的黑西裝，身高腿長，領扣到最上面一顆，氣場十足。
絲毫不輸明星的氣質，比那更為內斂沉穩。
“爸爸！”阮丹發現了他們，眼楮一亮，拎著大小購物袋興奮的跑到他們面前，又極為含羞的看了一眼那俊朗成熟的男人，小小叫了聲，“顧總。”
“這是我那不懂事的愛女。”阮全的冷汗快下來了，撐著笑說︰“我在工作，先別打擾。”
“好的。”阮丹乖乖走到一邊，到也老實，只是看見站在店里兩手空空的姜暖暖，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
顧廷宴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抬步進入店里。
“顧總。”姜暖暖先開口和他打了招呼。
他問︰“來買什麼？”
“包，還有衣服。”她指了指櫃台。
“選好了？”他掃了一眼她縴細手指的方向。
姜暖暖想了想，收回手遺憾的搖搖頭，“算了，這邊的奢侈品專區不做我的生意，覺得我買不起。”
越听櫃姐越覺得不對，這兩人對話的語氣怎麼像是認識？
旁邊的阮全冷汗徹底流下來了，“這里面可能有誤會，我們的店員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拒絕做生意？姜小姐看上哪個包了，我親自為您服務。”
“不用了，這里的服務是我見過最差勁的，看人下菜。”
姜暖暖還是搖頭，她挎上包也不準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顧廷宴說些不符合身份的話，只沖著他客氣說︰“我先走了顧總。”
“等等。”
他叫住她，將手攤開在李助理面前，“早上擬好的文件給我。”
很快，一份合同書遞給了姜暖暖。
“正式入職簽署合同書，我蓋了公章，你拿回去看一下，沒有問題簽字給我。”
順著那只修長的手，她的視線一路上移，最終停在他表情淡漠的臉上。
片刻後，姜暖暖接過文件笑了，“你看到我上午給你發的短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