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國時期開始，家族與家族之間的仇恨便在每次爭斗中不停積累。”
“後來木葉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聯合，第一個創建了忍村的制度。忍村制度的出現，讓整個世界開始效仿，因為不改變，僅僅以家族去對抗一整個村子，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後來，當絕對的力量死去之後，第一次忍界大戰便迅速出現。與戰國時期不同，忍村與忍村的爭斗，已經成了真正的大型戰爭。”
漩渦空的話音落下。
而在其對面的元師沉吟片刻後微微抬頭︰“所以……你的目的……是和平？”
空攤了攤手︰“是不是非常不可思議？”
元師搖搖頭回道︰“經歷過我們那個年代的人，雖然早已不相信和平，但對其的渴望卻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從古至今，生而為人便從沒有停下過爭斗。五大忍村，因為規模的擴大而形成了戰爭。仇恨也因此而積累，憎恨充滿了每個人的內心。”
漩渦空笑了笑回道︰“憎恨啊……如果我說我想將所有的憎恨歸于我一人，你覺得如何？”
？？？
這句話的出現讓元師愣了愣。
半響後才回道︰“如果復活的能力沒有限制……你的目的是成為整個忍界頭頂的利刃，為了對抗你，所有人都必須聯合起來……”
頓了頓，元師微微抬頭︰“那麼在這樣的對抗中，殺戮在所難免。忍界一次次的討伐曉，討伐你漩渦空，戰爭同樣存在，傷亡也不可避免。”
說到這里，元師嘆了口氣︰“在你的認知當中，和平的最終阻礙僅僅只是仇恨嗎？”
漩渦空微微搖頭︰“不。仇恨由戰爭引起，而戰爭的由來卻是因為人類的，亦或者說是資源的不足。”
“五大忍村作為五大國的軍事力量，大名與影形成了兩個玉的存在。這樣的制度下，力量最終是為了爭奪資源去服務。”
“而作為這種制度下的既得利益者，他們不會改變，也不想去改變。”
他們？
元師沉聲道︰“你想改變的不僅僅是忍界，而是這個世界。數千年來的規則你想將他打破，但忍者有時候並不適合作為管理者。”
漩渦空攤了攤手︰“但現在的情況也並沒有好太多不是嗎？他們的人生當中沒有饑餓也沒有貧窮，他們不會想改變。”
話音落下，一時間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元師沉聲問道︰“如何改變？”
漩渦空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
“擁有著超自然力量，也就是查克拉的這個世界，不應該將這種力量僅僅用在戰爭上。”
“整體資源不足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承受貧窮和饑餓。那麼將資源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加上頭頂的利刃，和平便能夠維持下去。”
思索著漩渦空的理念，元師緊皺著眉頭。
從戰國時期到如今，似乎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這樣的理念。
不同于什麼無限月讀，全世界集體做夢。這樣的計劃有跡可循，在理論上也能夠說得過去。
等等！
理論？
因為想到了一些東西，元師一瞬間抬頭看向漩渦空。
良久後目光又看向一直昏迷著的權兵衛︰“這些話他沒有听到，才是唯一的活路。看來……你確實針對的只是武斗派。”
漩渦空笑了笑問道︰“那麼作為經歷了如此多時間的老者，你認為能否實現最終的和平呢？”
元師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空活了數十年，但卻一直將思緒放在霧隱的延續上。”
“漩渦空，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的你信念已經牢固。沒有人能夠阻止你，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大勢的到來。”
“能夠知道霧隱不會被毀去，便已經是我給淨土的那些老東西，帶去最好的禮物了。”
漩渦空微微躬身。
“一路走好。”
話音落下，面帶著笑容的元師垂下了頭，呼吸與心跳也逐漸停了下來。
至此，霧隱的清掃計劃已經全部完成。
而身後的小南此刻有些疑惑︰“如果這位能夠認可我們的理念，那麼以其在霧隱的地位，將會對後續的推進起到很大的作用吧？”
漩渦空回過頭看向小南，笑了笑回道︰“他認可了嗎？將死之人才會認可，能夠活下來的話他便不會認可。懂嗎？”
小南愣了愣，皺著眉頭思考著漩渦空的話。
然而當漩渦空伸手搭在其肩膀上，以飛雷神之術離開霧隱村時，她才剛剛反應了過來。
……
湯之國，某處集鎮。
從霧隱一瞬間離開，也只有飛雷神之術才能夠如此方便。
而因為沒準備，小南此刻也有些恍惚。
穩定了一會兒後，小南開口問道︰“因為死亡所以他才會認可這種嘗試，而如果不死，他還是會以霧隱為中心來否定這種理念對嗎？”
漩渦空點點頭︰“當然，如果這個理念最終是以霧隱作為領頭的最強，那就又不一樣了。”
小南沉吟片刻還在思索。
一旁的漩渦空則繼續說道︰“同樣是五大忍村，但這個世界的中心點卻在木葉。世界的意志，也同樣在木葉。”
“老而不死是為賊，最終我也只是想看看一個經歷過戰國到如今的人，對計劃的理論是否認為有用而已。”
“他也同樣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針對霧隱的行動告一段落，而小南這個時候才發現似乎並沒有會聚集地。
“這里是哪？我們不先回去嗎？”
漩渦空伸了個懶腰回道︰“哪怕是拯救世界，也是需要放松和休息的。如果不是為了更好的活著，那做這些努力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說著漩渦空指了指巷道的出口︰“那里出去就是這個集鎮的商業街了，夜市還挺熱鬧的。吃點東西，然後再去泡一下溫湯，喝點小酒……爽！”
爽？
新的詞匯和跳躍性的行為，讓小南一時間有些懵。
剛剛還在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村暗殺高層，一系列的談話里，也都是圍繞著整個世界的理念。
但僅僅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放松的時候……
“別愣著了，走吧。”
招了招手，走在前面的漩渦空當先便往巷道外走去。
……
烤肉店里，漩渦空將烤肉用生菜包好遞給了小南。
而對面的小南接過後依舊有些懵。
空接著給自己包了一個，兩口吃下後看向小南問道︰“怎麼不吃？你是更喜歡吃生魚片刺身什麼的？那東西我吃不習慣，就喜歡吃點烤肉喝點酒。”
小南微微搖頭，隨後將手里的烤肉慢慢吃下。
“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像這樣坐在烤肉店的包間里吃東西，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漩渦空想了想回道︰“很久之前？不會是彌彥還活著的時候吧？恐怕也只有那個時候，前代曉的行動成功，他應該會帶你們慶祝一下。”
“畢竟長門那種鋼鐵直男，加上彌彥的死和身上的傷勢，也就只能一天到晚在小黑屋里發神經了。”
小南無奈笑了笑︰“長門現在已經不自詡為神了，並且也對自己有了新的認知。其實……你也不用每次都這樣調侃他。”
對面的漩渦空端起酒杯示意，小南想了想也端了起來。
輕輕踫杯後一飲而盡，空吧唧吧唧嘴︰“這玩意喝著也就這麼會事。長門那個家伙，腦子沒你清醒。”
似乎是很多年沒有喝過酒，僅僅是一杯而已，小南的臉便已經有了些紅暈。
“其實……長門也是因為對這個世界的憎恨，加上那雙輪回眼的力量，才會……”
空點點頭︰“所以……一直跟隨著他的意志，你也是因為愧疚。這樣的情緒下，哪怕是知道其中的不對，也還是會走下去。”
話音落下，一時間小南也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才開口道︰“你……真的能夠看到未來嗎？”
聞言漩渦空放下烤肉的夾子，擦了擦嘴說道︰“未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那些已經被我改變的未來會延伸到何處，我自己也不知道。”
說到這里漩渦空惡趣味的笑了笑︰“那麼……你想知道你和長門原本的未來嗎？”
小南微微搖頭︰“已經能夠猜到了。六千億張起爆符沒有作用的話，那麼我和長門的命運，最終或許就是被帶土收割。這一點……我早有預料。”
漩渦空點點頭︰“確實。作為斑留在世間的代言人，當明面的首領已經不按計劃行事後，那麼收回輪回眼便是必然的了。”
得到本就有所猜測的答案，小南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已經有些紅了臉的小南也放開了。
吃吃喝喝，時間便已經到了深夜。
對于青蛙小隊的三人來說，最快樂的時光不過是自來也教導他們的那兩年。
在此之後，也就彌彥還活著時，他們來過一兩次這種地方喝酒吃烤肉。
放松這種心態，對于小南而言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每一次面對長門殘疾的雙腿，對于她而言都是一種面對愧疚的折磨。
“砰。”
額頭撞在桌面的聲音響起，空撓了撓頭看向對面︰“這就喝醉了？你這酒量，撿尸的標配。”
見對面沒了動靜，空無奈只能叫老板來結賬了。
搓著手的烤肉店老板收了錢，看了看背著小南的漩渦空笑道︰“那個……顧客需要房間嗎？大床哦！”
空的腦門出現兩根黑線︰“不要！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烤肉店老板眯著眼一臉猥瑣︰“顧客這樣出去是很容易著涼的，為了身體著想嘛……”
沒有理會這家伙，漩渦空背著小南便走了出去。
吃吃喝喝然後泡個溫湯放松，這種地方怎麼會有溫泉。
……
溫泉居。
將小南一把扔到床上後，隨手給蓋上了被子。
漩渦空伸了伸懶腰︰“幸好你這酒品還行，沒吐我一身。”
躺在床上的小南像是听到了動靜，緊閉的眼楮微微睜開，但又沒有力量聚焦。
“行了。我去泡會，你早點睡。”
正要轉過身離開，一滴眼淚從小南的眼角滑落。
“彌彥……”
低語的聲音讓漩渦空有些郁悶，當初這具身體的構造一開始也只是為了長門的輪回眼。
現在看來，倒成了小南的一個誘因。
想了想伸手將其被子掩了掩︰“我可不是彌彥，好好睡覺吧，下次不找你喝酒了。”
……
泡著舒適的露天溫泉，漩渦空看著頭頂的星空感覺無比舒適。
但當目光看向一旁的月亮時，又皺了皺眉。
大筒木輝夜、還有羽村的後裔。
另外……
似乎無論博人傳在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大筒木輝夜的來歷，都是一個心病。
記憶里的原著中，從羽衣那個老頭子的回憶里能夠知道，大筒木輝夜以神樹制造出大量的白絕，是為了防備未來會出現的敵人。
這一點並不來自于博人傳，而是火影。
那麼……
無論會不會有不可燃物，數十年後的未來，大筒木輝夜所防備的敵人應該也會出現。
到那個時候，輪回眼亦或者是轉生眼，也都沒有了壓倒性的力量。
“呼……”
呼出一口氣後，漩渦空想到了木葉的那兩個原本的主角。
變更度的問題，或許也是在于此。
將這兩個主角的力量提升，按照原本的軌跡且再次增幅，那麼無論是博人還是厚人出生，或許都會成為另外一股新的力量。
賽亞人和地球人結合更容易成為超級賽亞人，大筒木的血脈和本土血脈結合，查克拉與自然能量結合……
將雙手放在腦後，漩渦空看著頭頂的月亮思索著。
這樣的話，小櫻那邊是不是也應該給二柱子安排一下？
晃了晃腦袋，漩渦空將雜念排出。
這個時候考慮這些東西還為時尚早，帶土和黑絕叛逃曉組織，這兩個家伙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本體那邊的情報，一尾守鶴已經被擄走。那兩個家伙也開始了十尾人柱力的計劃。
輪回眼還沒孕育出……
不然的話先搞定黑絕，帶土就不足為慮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