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小宛的父親是誰
王穿在睡覺的時候,在另一個地方,城南之外的一處農舍,小宛姑娘卻悠悠的醒來。
她看了看屋里到也松了口氣,像是真的睡了一覺才醒一樣,只是她此時感覺反而有些昏沉,像是睡得太過長久,可此時卻依然還是黑夜之中。
小宛自小在青樓之內長大,所以比之同齡人都要成熟多了,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縱然是獨自醒來也不會太過驚慌。
剛才她看到眼前的一切依然是自己來時的農舍,只是此時外面已是深夜,?月當空,異常的晴朗,而她並沒有在床上,卻只是坐在椅子里。
“凌哥哥,凌姐姐。”
小宛略為活動了一下筋骨,身子頓時感覺一陣輕松,可她還是呼喊著凌虛子與紅凌。
在她的印象里,此間農舍里應該還有兩個人,兩個她信任的人。
可她的話卻並沒有人回應,她看了看堂屋里點著的孤燈此時已然昏暗得多了,看起來一直在點著,正當她想站起身子來看看的時候,在她的對面,處于黑暗之中的一個角落里,卻幽幽的響起了聲音。
“他們走了,你不必再找他們了?”
小宛一驚呆呆的看著燈光的明影之下慢慢的走出一個男人,一個看起來讓人關不討厭的男人,而且若是從外觀來看,至少可以稱得上俊悄的男人。
“你是誰?”
小宛還是緩了口氣,卻並不顯得緊張,當然心里自然也是緊張十分,畢竟他認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應該說是听說過他的名字,也听說過他的事,所以她馬上就從外表上認出了這個男人,可她還是問了。
“我不是誰,難道我說了我的名字你就認識我嗎?”
男人走到小宛對面坐下來,臉上十分平淡,甚至帶著憂慮也帶著幾許失望。
“你是清歡公子,你怎麼會在這里,凌哥哥與凌姐姐呢,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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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此時也不需要清歡公子回復,直接就說出了清歡公子的名號,雖然如此可她依然緊張的四處張望著,他想找到凌虛子與紅凌的遺跡,那怕是所留下的一點線索也好。
這種緊張並非是為她自己,而是因為她知道清歡公子與紅凌、凌虛子算不上朋友,甚至是敵人,所以她在擔心著。
“你不必擔心他們,我並沒有傷害他們,只是他們卻是笨了一點而已。”
小宛一听,臉色也恢復幾許,她見這清歡公子並沒有表現出惡意,而且她也相信若說凌虛子與紅凌在此的話必不會讓她如此擔心。
“其實說別人笨的人,自己才是真的笨蛋,只有笨蛋才會用陰謀詭計,聰明的人從來也不會用陰謀詭計的,你就是那個采花賊。”
小宛看起來是听兩人說過清歡公子就是這幾天發生在京城采花案的凶手,但她卻並不擔心自己,或許是因為太過恐懼之後人反而會不再恐懼于眼前的采花賊,語氣之中到有些巾幗氣概。
“不錯,京城以及全國的七起采花案都是我做下的,這難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清歡公子並不否認,而且在他的語氣里沒有半分悔恨之情,不以此為恥反以之為榮。
“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之人,做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竟然無半分悔改之情。”
小宛也是十分震驚于清歡公子的淡然,從清歡公子嘴中說出來,有一種風清雲淡的感覺,而小宛呢則是感嘆于那些可憐的姑娘,所以語氣里充滿了憤概。
“小宛姑娘,你不必想不通,我本來也不是人,你應該清楚,只是那山中的一條小蛇,修得元靈這才能化身為人的。
你本身就是人自然不知道這人的壞比之任何世間生靈都壞幾百倍幾千倍,任何一個能修得元靈的生靈都不會對人有什麼好的印象。
你剛才在罵我,其實你們人在做那些滅絕人性之事時,又何曾自己反醒過呢?
你們是否也會覺得自己卑鄙無恥,覺得自己冥滅人性呢?
天地之間原本相安無事,和諧共處,可自從有了人靈之後,這天地之間就充滿了殺戮與仇恨,人既是這天地之間最高貴的生靈,同時也是天地之間罪惡的源泉,一切罪惡都來源于世人的貪欲。
世人不反醒,反而覺得屠殺其它生靈是對的,理所當然一般。
我采花,把那幾個姑娘的元氣留在了我的身體里,它們可以與我長生共死,享受天地之間的無窮樂趣,難道說我是在做一件罪惡之事嗎?”
清歡公子此時語重心長的給小宛講著大道理,若不論及其所犯的罪惡來說,光從人這一個角度來說,那麼清歡公子所言並沒有錯。
(說到這里不得不說一說四百年後,想來大家都清楚人類在天地之間做了什麼,若說大地、地球是有靈之物,那麼大地對人類也不會有什麼好感的。
若把地球比喻成一個人,那麼人類似乎就是人身體里最活躍的病毒,隨時隨地吞噬殘害著地球這個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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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資源的劫取,地表的劫取完了,就劫取地下的,一千米,兩千米,毫無節制肆無忌憚。
比如說大氣污染,從碧海藍天到污煙瘴氣,不僅人類自身的生存條件一而再再而三的惡化,就連地球也因此而受到了嚴重的侵害。
而且地球之上的其它生靈與一球是一體的,但也成為人類屠戮的對象。
原本共生共長于一片大地,可自從有了人類之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有人問我對此次yy的看法,從大的方面來說,這些病毒有點像人類,甚至人類比病毒更無恥一些。
從道家天相的角度來看,其實這或許是天地給人類的一點警告。
象是幾億年前的恐龍,說是小行星撞擊讓恐龍滅絕,不如說是因為恐龍嚴重威脅到了地球上其它共生的生靈,而地球本身釋放了一種專門對付恐龍的病毒,這才讓恐龍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此次病毒一反常態,似乎對于其它動植物並無影響,像是專門征對人類的一樣,這其實就已經很明顯了。
而且此次病毒的影響,其實就好比人類對地球的影響一樣,污染了空氣,破壞了地球自身空氣的循環功能,隨意改變河流,其實相當于地球的肺已經受到了嚴重的破壞,生病了,而且是十分嚴重的疾病,而yy情的對人類的影響似乎也是如此。
很多年前其實地球已經警告過人類一次了,那一次病毒自然離開,可這一次卻不會如此簡單了。
所以個人覺得應該做好與病毒共存的準備,病毒既然出現了,這一次就不會像以前一樣無端消失,而是長期折磨于人類,直到時人類真正認識到對地球的破壞而加以改善為止。
不過這只是個人的想法,此天相或許非是如此意思,在下也不敢肯定。
天相其實非在于天,而是在于地,受地的影響才會有風雨雷電等等,所以古人觀天相,其實非只是觀的天上的日月星辰,更多觀的是因地的變化產生的有異于常的象。)
“既然你覺得人是如此可惡,那你還修成人形做什麼,還把自己的惡行說得如此有理由,像是真的一樣,難道說你不摧殘那那些姑娘她們就會過得更不好嗎?
更何況你既然知道做人的惡行,既然已修道成人,那麼更應該從善如流,而不是行此惡事。”
小宛雖然年幼卻也並非輕易可以糊弄過去的,此時的反問像是靈魂的拷問一樣讓清歡公子也是十分意外,雖然听著小宛姑娘並不成熟悉的語氣,可內心里卻還是不得不好好細想一番。
“因為我已修成了人,自然也有人所持有的惡念,雖然我修得大道變成了人,可我並非會像其它生靈一樣,憑著一己之想,想用自己的善意來改變世人,自古以來多少得道之人所行之善真的改變了世人嗎?
並沒有,相反修道之人讓一些人行善,可另外一些人卻拿這些善良人的善行來欺負,凌辱欺詐盤剝這些善良的人。
而在世間你有沒有見過善良的人能享受世間所有,沒有,相反只有那些惡念滿腹之人才能成為人上人,享受靠欺詐善良的人得來的財富,享受著不一樣的生活,善良的人只會越陷越深,最後掉入無盡的深淵無法自拔,因為善與惡其實都沒有盡頭可言,善極為惡,惡極為善。
所以我若從善,其實于世人而言非善也,我若行惡于世人而言也非惡也,當有一天世人都不再善良的時候,世間之人全是惡人,那麼世間也就無善無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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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才能真正的改變這個世道,讓人與其它生靈一樣順其自然之道。
這也是本公子的目的所在,用自己的惡來讓那些自以為可以通過善良來過上好日子的百姓醒悟,因為他們的善良其實只是成全于惡人的墊腳石而已。
現在想一想,你還會怪我嗎?”
勸人行善之行未必真善,這句話到是有些道理,自古以來不知多少賢人幻想著通過讓人行善來改變這個世道,可越是如此,世道卻變得越是善惡不分,不論是儒家還是佛家,其實都沒有一個辦法可以真正改變世道。
宗教永遠也改變不了世道,老子在三千年前就已經十分清楚這個道理了。
所以他不屑于傳教,不屑于欲圖通過傳教來改變世人之規之行,更不屑于自立門派。
因為人之世道所遵行的是私,是欲,這才是主宰世道的關鍵。
當然了若說當權者能尊天道而治天下,那麼天下必然會長久一些,這也是自自商周之後中國的朝代越來越短的原因之一。
任何朝代的變化其實都遵行于人性本身的私欲而行,但任何朝代的存續卻關乎于天道,非是人道可定奪。
就好像人個體一樣,生死由天,富貴在人,天管著人的生死長短,什麼時候生什麼時候死,而對于富貴一半在于命,一半卻是由人去爭去贏的。
而大明朝也出現過的大哲學家朱子,所提倡的就是存天理滅人欲,其實已經是看到了世道的真義,但只是走了一個極端,反而不得人心,也無幾人會照此施行。
“我說不過你,你也不必給我傳教,我只想知道凌哥哥與凌姐姐到底去那里了?”
小宛听清歡公子的詭辯,也找不到說辭,此時她不想去考慮那麼多,畢竟那些被采的姑娘已經死了,再多說也挽救不了,更何況她還說不過清歡公子,更打不贏他,強辨也無濟于事。
“他們去找你了,昨夜我只是略施小計,那個紅凌就以為是我把你劫走了,所以一直追著我不放,而那個凌虛子就更愚蠢了,不仔細看看這農舍有何變化,只是見你與紅凌不在也就追了出去,看起來他對紅凌還真是痴心不改,對你也是十分在意。
其實你一直就在屋里,說他們笨是因為昨夜其實我也受了傷,若說還要帶著你一個人奔逃,那憑紅凌的本事早就追上我了,因為我並沒有帶你,只是虛恍一招而已。
所以我奔出十幾里外之後又悄然的回到了這里,她們呢當然不會走回頭路來看看了。
而你自然因為我施法的原故在此睡了整整一夜一晝。”
小宛一听,此時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清歡公子,畢竟他的心計真的很難捉摸,而且把紅凌與凌虛子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紅凌怕自己被妖人劫走,所以並沒有細看就追了出去,而虛凌子呢不僅關心自己而且更怕紅凌因此而吃虧所以也未想過其實自己一直未被劫走。
可听了清歡公子的話,小宛還是籠了籠衣服,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就怕這一夜一晝之中這個清歡公子會對自己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你放心吧,本公子對你沒有興趣,雖然你也算是懂些琴棋書畫,長得也是十分可人,可你卻還太澀,而且你還有大用,本公子舍不得對你怎麼樣。
你一個青樓的小姑娘,竟然能讓王穿大統領、承思寺的妙相神僧以及紅凌、凌虛子都對你十分在意,說明在你身上定然也有不少秘密。
剛才本公子已然解了你的惑,而且也承諾不會對你不友善,那麼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一些秘密,也解一解本公子的好奇之心呢?”
此時清歡公子也把意圖說清楚,同時也像是在警告著小宛,因為他此時在清歡公子手中,可以用來要脅剛才所說的人,成為清歡公子手中對付這些人的工具。
而小宛此時心里一想,也是自責自咎,眼淚已經在眼楮中轉著,身子也慢慢的開始抽泣起來。
清歡公子雖然閱女人無數,可對于女人的哭泣似乎也和普通人一樣頭疼,毫無辦法,罵不是,打更不是。
特別是對于如此青澀的小宛姑娘,這哭泣之中所帶著特有的楚楚可憐之態,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心有憐憫,更何況于自認風流無拘,憐香惜玉的清歡公子了。
“你也不必哭泣,更不必哀傷,你沒事她們自然會沒事。
而且本公子都已經說了沒有欺負你,當然以後也不會欺負于你,你應該高興才對。
但本公子只是對一件事感興趣,這才會想問問你,你若是能告訴我,說不定我明天就會親自送你回去。
而這個問題就是,你需要說出你的父親是誰?”
清歡公子先是保證以安小宛的情緒,若是小宛如此哭泣不停,他也會心煩,而且也不利于他想知道的事情,所以最後他還是問了出來。
這確實是一個秘密,但似乎並不是一個秘密,因為世間少有人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的,這看起來也並不為難于小宛姑娘。
而他自己也有判斷,找出小宛姑娘親生父親,並加與驗證或許才能把劫持小宛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這當然也是他劫持小宛的最大目的,與傷害其它姑娘完全不一樣。
小宛听清歡公子說完也是停下哭泣,抹了抹眼淚,抬頭看著清歡公子,眼中充滿疑惑。
看起來並非第一人對她的父親感興趣了,當然王穿也很感興趣,但那只是好奇而非是利用,並且王穿也沒有機會來問小宛。
“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嗎?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
可我自記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我的母親也從來沒有提過,像是她也不知道一樣,更不許我提我的父親,而我也知道我們生在什麼地方,是青樓,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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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你知道,那你可以告訴我。”
小宛說得十分真誠,眼中的期盼並非是假裝得出來的,而清歡公子一听,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既無懷疑小宛會騙他,又不懷疑小宛會真的與他說真話,畢竟他也知道雖然小宛年歲尚小,可身在青樓之人,自小就學會的察言觀色,所以模仿與欺騙的能力與眾不同,就像剛才的哭泣一樣,隨興而來,又可以隨興而止,不像普通人一旦感情暴發,很難控制。
但小宛的話卻又不像是在騙他,說得十分合情合理。
“你的母親不想讓你知道,非是因為生在青樓。
像你的母親這種美艷的小姐,能得到她身體的男人,絕非是普通男人,她不會不知道。
而擁有你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兒,試問世間那個男人又有誰不願意承認呢?
除非他——。”
“除非他什麼,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一個小姑娘嗎,說話吞吞吐吐的。”
此時的情勢似乎反轉了過來,不是清歡想問小宛,而是小宛想從清歡公子這里知道自己父親是誰了,一切皆因為清歡公子說得頭頭是道,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一樣,這也勾起了小宛原本就有卻一直埋藏在心的好奇。(www.101novel.com)